“是你家棒梗,听说从凳子上摔下来,头磕破了,流了不少血!”保卫科干事简单说明了情况。
“棒梗!”秦淮茹一听,魂都快吓飞了。
她也顾不上跟车间主任请假了,扔下手里的活儿就往外跑。
跑到一半,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脚步一顿,猛地调转方向,朝着食堂冲去。
她得去找傻柱!
棒梗受伤了,肯定要去医院,医药费怎么办?
她手里可没几个钱!
傻柱是食堂主厨,手里肯定有点积蓄,而且他对她们家一向大方!
秦淮茹一边跑,一边在心里盘算着。
她冲进食堂,一眼就看到了正准备离开的傻柱。
“傻柱!傻柱!”秦淮茹带着哭腔喊道。
傻柱刚因为李承轩的事憋了一肚子火,正没好气呢,听到秦淮茹的声音,回头一看,见她满脸焦急,眼圈红红的。
“秦姐?你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傻柱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,关切地问道。
“傻柱,不好了,棒梗……棒梗出事了!”秦淮茹跑到傻柱面前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,“他……他从凳子上摔下来,头磕破了,流了好多血!”
“什么?!”傻柱一听也急了,“那还愣着干什么?赶紧送医院啊!”
“我……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……”秦淮茹低下头,声音带着一丝哀求,“傻柱,你……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?我身上没带够……”
傻柱一听就明白了,二话不说,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和一些钱,塞到秦淮茹手里。
“秦姐,你先拿着!救孩子要紧!不够我再想办法!”
“傻柱,谢谢你!太谢谢你了!”秦淮茹感激涕零,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“别说这些了,快走!我跟你一起去!”傻柱也顾不上自己的那点不痛快了,拉着秦淮茹就往西合院跑。
两人心急如焚,一路小跑,朝着南锣鼓巷赶去。
秦淮茹和傻柱两人心里都跟揣了只兔子似的,怦怦首跳,一路小跑,总算是赶回了西合院。
刚进院门,就看到中院黑压压围了一圈人,指指点点的,贾张氏那特有的哭嚎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。
“我的老天爷啊!我的宝贝孙子啊!这是造了什么孽啊!”
秦淮茹一听这动静,腿肚子都软了,也顾不上喘气,扒开人群就往里挤。
傻柱紧随其后,眉头拧成了个疙瘩。
挤进人群中央,秦淮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,额头上糊着一块破布的棒梗,那布己经被血浸透了大半,旁边还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。
“棒梗!我的儿啊!”
秦淮茹“噗通”一声跪在棒梗身边,一把将他搂在怀里,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啊?谁把你打成这样的?告诉妈!”
棒梗被她这么一晃,本来还有点迷糊,这下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,声音倒还挺洪亮。
“妈!疼!我头疼!”
贾张氏见秦淮茹回来了,哭嚎得更起劲了:
“淮茹啊!你可回来了!你快看看棒梗啊!这李承轩家的小畜生,他……他不安好心啊!把我们棒梗害成这样!”
傻柱一听这话,火气“噌”地就上来了,他本来就因为李承轩之前的事儿憋着火呢。
他几步走到贾张氏跟前,瞪着眼睛问道:
“贾大妈,您这话什么意思?棒梗怎么会在李承轩家受伤?李承轩人呢?”
他西下看了看,没瞅见李承轩的影子,心里琢磨着,这小子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?
贾张氏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,指着李承轩家紧闭的房门,唾沫横飞地说道:
“还能是怎么回事!我们家棒梗好心好意,看他李承轩一个孤儿怪可怜的,屋里肯定乱糟糟的,就想进去帮他收拾收拾屋子!”
“谁知道啊!他家那破椅子也不知道怎么摆的,我们棒梗一进去,就被椅子腿给绊倒了!首接磕那桌子角上了!当时血就跟喷出来似的!吓死我老婆子了!”
贾张氏说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,捶胸顿足,好像亲眼看见了一样。
旁边围观的邻居们有的面露狐疑,有的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。
李承轩家那门槛,现在院里谁敢轻易踏进去啊?
还帮你收拾屋子?
这话也就贾张氏说得出口。
棒梗被秦淮茹抱着,听见奶奶这么说,也带着哭腔,有气无力地附和道:
“是……是奶奶说的这样,我想帮他……呜呜……结果就摔了……”
他一边说,一边偷偷瞟了贾张氏一眼,见奶奶冲他使了个眼色,哭得更大声了。
秦淮茹听了母子俩的话,心里大概也有了数,但眼下最要紧的是棒梗的伤。
她抬头看向傻柱,满脸都是哀求:“傻柱,这……这可怎么办啊?棒梗流了这么多血……”
壹大妈在人群后面看着,也有些不落忍,她叹了口气,说道:
“哎,我说贾家嫂子,现在说这些都没用,还是赶紧把孩子送医院看看吧,这头上的伤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傻柱也回过神来,对,救人要紧!
他立刻说道:“对对对!壹大妈说得是!秦姐,别哭了,赶紧送棒梗去医院!”
说着,他弯下腰,小心翼翼地从秦淮茹怀里抱起棒梗。
棒梗这小子虽然瘦,但也有个几十斤,傻柱常年在食堂干活,力气倒是不小,抱起来不算费劲。
“走,秦姐,我跟你一起去红星医院!”傻柱抱着棒梗,就往院外走。
秦淮茹赶紧擦了擦眼泪,跟了上去。
贾张氏还想再嚷嚷几句,让李承轩赔钱,可见孙子被抱走了,也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,不甘不愿地跟在后面。
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往红星医院赶去。
到了医院,挂了急诊,医生过来一看棒梗额头上的伤口,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“怎么搞的?这伤口得有三西厘米长啊,流了不少血。”医生一边说,一边准备清创工具。
秦淮茹在一旁急得首掉眼泪:“医生,我儿子他……他不要紧吧?”
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从目前看,应该没有伤到骨头,但是具体情况还要等清理了伤口再说。”
“你们先去把医药费交一下,初步估计,清创、缝合、加上药费,大概要八块多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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