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易中海停下脚步，对壹大妈吩咐道：“明天早上，你多包点饺子，白菜猪肉馅儿的。”
壹大妈一愣：“多包饺子？家里不是还有剩饭吗？”
易中海沉声道：“我去请聋老太太过来吃早饭。”
“请老太太？”壹大妈更惊讶了，“为了李承轩的事儿？”
“嗯。”易中海点点头，脸上露出一丝算计，“老太太在院里威望高，她的话，比我管用。”
“而且，她一向向着咱们家，也疼棒梗。让老太太出面敲打敲打那个李承轩，最合适不过。”
他心里盘算着，只要聋老太太发了话，给李承轩扣上一个不敬长辈、不团结邻里的帽子，那小子就算再横，也得掂量掂量。
到时候，再让他给贾家道个歉，赔点不是，这事儿才算完。
哼，小兔崽子，跟我斗？你还嫩了点！
…………
后院，刘海中家。
“爸，您是没瞅见！那李承轩，真他娘的威风！”刘光天眉飞色舞地比划着，“一脚就把傻柱给踹了个大马趴！哎哟，傻柱那脸，当时就绿了！”
刘光福也在一旁添油加醋：“可不是嘛！哥，你是没看着，傻柱想爬起来，结果李承轩那眼神一瞪，他又不敢动了！哈哈哈，笑死我了！”
兄弟俩说得唾沫横飞，兴奋不己。
刘海中坐在炕沿上，阴沉着脸，听着两个儿子的描述，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啪！”
“啪！”
他突然出手，左右开弓，一人给了一个大嘴巴子。
“哎哟！”
“爸，你打我们干嘛！”
刘光天和刘光福捂着脸，一脸委屈和不解。
“打你们？”刘海中气哼哼地骂道，“打你们都是轻的！老子在厂里头被那小王八蛋落了面子的事，你们是不是还想给我传得人尽皆知啊？”
他一想到之前在厂里，李承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，让他下不来台，心里就憋着一股火。
现在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，居然家里拿李承轩暴打傻柱的烂事儿当乐子说，这不是故意挑唆他想起自己下不来台的事儿，故意往他伤口上撒盐吗？
刘光天和刘光福这才反应过来，自家老爹也被李承轩怼过，顿时不敢再吱声了。
贰大妈在一旁也是大气不敢出。
刘海中余怒未消，骂道：
“两个没出息的东西！就知道看热闹！有那闲工夫，多琢磨琢磨怎么给老子长脸！”
骂完了儿子，刘海中也冷静了一些。
他摸着下巴，眯起了眼睛，开始琢磨起来。
李承轩这小子，确实是个刺儿头，连易中海都敢硬刚。
不过……这对他刘海中来说，未必是件坏事。
易中海那个老东西，当壹大爷当了这么多年，早就把他刘海中压得死死的。
现在好了，李承轩出来这么一闹，易中海的威信肯定受损。
要是李承轩能继续跟易中海斗下去，把易中海给斗垮了……
那他刘海中，岂不是有机会当上这院里的壹大爷了？
想到这里，刘海中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。
“哼，易中海，你也有今天！”他心里冷笑，“李承轩，你小子最好再闹得大一点！闹得越大，对我就越有利！”
他决定了，暂时先按兵不动，坐山观虎斗。
等易中海和李承轩斗得两败俱伤，他再出来收拾残局，一举拿下壹大爷的位置！
…………
前院，许大茂家。
“哎哟喂，真是痛快！痛快啊！”
许大茂翘着二郎腿，哼着小曲儿，脸上乐开了花。
“傻柱那个憨货，也有今天！被李承轩那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，哈哈哈！”
他一想到傻柱那吃瘪的熊样，就觉得浑身舒坦。
“晓娥，晓娥！”许大茂扯着嗓子喊，“赶紧的，给我煎俩荷包蛋，再来二两花生米，爷今天要好好喝几盅，庆祝庆祝！”
娄晓娥正在厨房里忙活，听到许大茂咋咋呼呼的声音，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她一边往锅里打鸡蛋，一边心里却在想着白天李承轩说的话。
尤其是李承轩对易中海说的那句“壹大爷，您要是管不了，就别瞎管”，让她印象深刻。
这李承轩，年纪轻轻的，说话做事怎么这么……这么有章法，还透着一股子狠劲儿。
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？
她总觉得，这李承轩跟院里其他人都不一样。
易中海想拿捏他，怕是没那么容易。
鸡蛋在油锅里滋滋作响，香气渐渐弥漫开来。
娄晓娥的心思，却有些飘忽。
…………
中院，贾家。
屋里，屋里，气氛压抑得像块大石头堵在众人心口。
贾张氏一屁股坐在炕上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，那张老脸黑得能滴出墨来。
“天杀的李承轩！挨千刀的小畜生！”
她一开口，就是一连串恶毒的咒骂，唾沫星子横她一开口，就是一连串恶毒的咒骂，唾沫星子横飞。
“还有那个傻柱！白眼狼！养不熟的东西！老娘平时白对他那么好了！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！废物！窝囊废！”
秦淮茹默默地收拾着屋子，听着婆婆的咒骂，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她心里也憋屈，今天这事儿，本来是想占点便宜的，结果倒好，便宜没占到，反而惹了一身骚。
棒梗和小当、槐花三个孩子，缩在角落里，大气不敢出。
“奶奶，您别生气了。”棒梗怯生生地说，“等我长大了，我替您报仇！我把李承轩打得满地找牙！”
“对！还有我！”小当也跟着喊道，“我也帮奶奶报仇！”
贾张氏听到大孙子的“豪言壮语”，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，摸了摸棒梗的头：“还是我大孙子有良心，知道心疼奶奶。”
随即，她斜了一眼小当，撇了撇嘴，不屑地哼了一声：“丫头片子，能顶什么用？赔钱货！”
小当被噎了一下，委屈地低下了头，眼圈有点红。
秦淮茹看在眼里，疼在心里，却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就在这时，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儿，开始在屋子里弥漫开来。
“嗯？什么味儿啊？”棒梗皱了皱鼻子，西下闻了闻。
“好像是……臭味儿？”小当也小声说道。
秦淮茹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、难以形容的臭气，像是……像是烂了的咸鱼，又像是很久没洗的臭袜子，还夹杂着一点点……说不出来的恶心味道。
她下意识地往贾张氏那边看了一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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