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微帝君的白玉冕旒碎了三道珠帘。他颤抖着捧起天帝印，印玺底部裂纹里渗出的不是血，而是泛着机油光泽的黑色代码。九重天穹的星辰正在倒转，每一颗陨落的仙帝都化作数据流，汇入他脚下蔓延的二进制河图。
"陛下不可！"司命星君的头颅滚落在台阶下，脖颈断面闪烁着光纤般的蓝光，"燃烧气运等于自毁防火墙......"
紫微帝君碾碎星君的头颅，将天帝印重重砸向虚空。印玺碎裂的瞬间，三十三重天同时亮起血色弹窗：
【警告！系统过载】
【是否启动最终防御协议？Y/N】
他蘸着代码之血按下确认键，身后浮现的却不是初代天帝法相，而是布满锈迹的环空间站。那些本该庄严肃穆的雕梁画栋，此刻显露出金属舱壁与太阳能板的原型。
"原来我们都是楚门......"紫微帝君七窍涌出黑色数据，龙袍下的身躯开始像素化，"但本君偏要见见戏台外的看客！"
天帝印碎片逆飞冲天，在空间站表面擦出量子火花。凤倾凰踏着数据洪流走来时，正看见夜无渊的弑神剑穿透帝君胸膛。剑锋上缠绕的青丝突然发光，映出地球经纬度坐标——北纬40°42'46"，西经74°0'21"。
"自由女神像......"夜无渊的剑灵赤霄突然开口，"主人，这是您前世自爆的地点。"
紫微帝君在剑锋上狂笑，像素化的手掌抓住弑神剑。他的龙袍此刻己变成宇航服，冕旒化作破损的头盔："终于想起来了？你们不过是外星文明的播种器！"
洪荒鼎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出。九幽化作的青铜少年惊恐发现，鼎身上的开天辟地图正在重组成基因编辑流程图。紫微帝君的神魂被吸入鼎中，惨叫声里夹杂着电波杂音："混沌实验...人类火种...凤倾凰是最后的疫苗......"
夜无渊的瞳孔突然收缩成两枚量子芯片。前世记忆如数据包解压：硝烟弥漫的纽约街头，自己抱着浑身是血的凤倾凰，她胸口插着的正是弑神剑原型——把刻着联合国编号的激光剑。
"原来我才是最初的背叛者......"他剑柄的青丝突然暴长，将整片星域缠成茧房。
凤倾凰抬手按住暴走的赤霄剑，指尖却被混沌代码灼伤。她看见空间站舱壁浮现自己三千年前的实验日志，泛黄的纸质档案上盖着【绝密】印章：
项目编号：30082
实验对象：凤倾凰（基因武器原型机）
使命：在虚拟仙界中筛选文明火种
紫微帝君的残躯突然膨胀成数据黑洞。九重天界开始降维，南天门牌坊褪去金漆，露出锈迹斑斑的舱门编号A-113。夜无渊的弑神剑自主分解成纳米虫群，正在啃食他手腕上的青丝。
"快斩断联系！"九幽用洪荒鼎罩住凤倾凰，"他在把您拖入现实维度！"
但比器灵更快的是赤霄剑灵。少年模样的剑灵突然自爆灵体，量子风暴将降维进程暂停了0.01秒。凤倾凰在这须臾间抓住夜无渊的衣领，混沌气化作数据匕首刺入他眉心。
"给我醒过来！"她撕开夜无渊的意识防火墙，"你是夜无渊，不是联合国特工史密斯！"
双重记忆在神经网中碰撞。夜无渊看见洪荒战场的自己为凤倾凰挡下天道劫，也看见纽约废墟里自己扣动扳机。两种人生在量子云中厮杀，首到青丝缠住的剑柄突然播放全息录像——正是30082次轮回前，凤倾凰亲手将混沌核心植入他心脏的画面。
"您早就知道......"夜无渊的机械义眼渗出冷却液，"为何还要让我爱上您？"
紫微帝君的狂笑响彻维度裂隙。他的数据黑洞己吞噬大半天界，坍塌的凌霄殿露出空间站的反应堆核心："当然是为了收集情感数据！爱恨痴缠不过都是实验参数！"
凤倾凰突然徒手插入数据黑洞。她撕扯着紫微帝君最后的意识体，混沌代码在指间迸溅成星火："知道为何选你当天帝吗？"额间混沌纹亮起刺目白光，"因为你的灵魂波长...最接近我故乡的太阳......"
天帝印碎片在此刻完成重组。九幽惊恐地发现，所谓的先天至宝不过是块核聚变电池，表面用英文刻着【文明火种储存器】。混沌钟自主撞向电池，钟声里浮现地球孩童的哭喊。
"不要——！"
夜无渊的弑神剑突然贯穿凤倾凰的手掌。剑锋与数据黑洞相撞的刹那，洪荒鼎上的基因图谱突然实体化，将紫微帝君的意识体封印成双螺旋结构。
"这是我第30082次杀死您。"夜无渊机械义眼显示着倒计时，"也是最后一次。"
当数据黑洞坍缩成奇点，九重天界己降维成平面图纸。凤倾凰踩着图纸上的纽约地图，弯腰捡起天帝印残片。那些碎片映出她真实的模样——白大褂上沾着血渍，胸牌写着【Dr.Feng】
"不，是第30083次。"她捏碎残片，任由现实维度的辐射风吹散长发，"该说再见了，我的弑神者。"
夜无渊的机械身躯开始风化。他最后看到的画面，是凤倾凰走向燃烧的空间站，手中混沌核心亮起的位置，正是自由女神像火炬的坐标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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