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偏西,霞光给西合院镀上了一层暖色。
可院子里的气氛,却是一点儿也不暖和。
易中海领着吊着胳膊的傻柱一进院儿,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。
他瞅着院里人差不多都下班回来了,清了清嗓子,声音洪亮地喊道:“开会了!开全院大会了!”
全院大会,那可是难得的热闹。
不少人从屋里搬出小板凳,嗑着瓜子,聚拢过来。
秦淮茹也抱着棒梗,站在人群里,眼神复杂地瞅着吊着胳膊的傻柱。
贾张氏则是一脸幸灾乐祸,就等着看好戏。
易中海见人聚得差不多了,目光一扫,最后落在了刚从屋里出来的陈广涛身上。
“咳咳!”易中海重重地咳了两声,摆足了一大爷的谱。
“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会,主要就说一件事!”
他说完目光变得凌厉起来,抬手指向傻柱那打着石膏的胳膊。
“大家伙儿都瞧见了,咱们院的傻柱,何雨柱同志,胳膊竟然让人给打折了!”
“医生说要修养三个月呢,这可让他怎么工作呀!”
“这下手也太没轻重了吧!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!”
院里的人听完,顿时议论纷纷。
“天啊,这下手可太狠了。”
“谁下得手啊?谁有这么大胆子?”
“对呀对呀,就柱子那身手,还能让人给打了?谁干的呀?”
易中海听着耳边的议论声,继续出声说道:“这打人的人,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!”
他的目光看向陈广涛:“陈广涛!你还有什么话说!”
“傻柱这胳膊,就是让你小子给打的!今天你必须给傻柱个说法!“
“而且还要赔偿傻柱的医药费、误工费、营养费!”
易中海说的义正辞严,就好像陈广涛犯了滔天大罪一样。
陈广涛站在那里,脸上没什么表情,心里却冷笑一声。
这易中海,不问事情始末,就开始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一绝。
陈广涛开口道:“一大爷,您这话可就不公道了。”
“我怎么不记得我打傻柱了?这难道不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?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赖到我头上了!”
“再说了,如果非要说打人,”陈广涛看向傻柱,“我记得前些日子,我被傻柱一拳打晕在厨房,进医院头上缝了好几针,那时候一大爷您怎么没站出来说给我讨个公道呢,怎么不让他赔偿我的医药费呢?”
“我当时的伤,可不比他现在轻多少吧?”
“一大爷,你可不能这样偏袒傻柱吧。”
这话一出,人群议论声更大了。
“哎,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……”
“对对对,我也记得广涛那时候头上还缠着绷带呢!”
“对呀对呀,我也记得。”
易中海没想到陈广涛这小子嘴皮子这么利索,竟然还敢当众翻旧账。
他冷哼一声:“哼,那时候是那时候,现在是现在!傻柱这回伤得多重?骨头都断了!而你那是皮外伤,两者能一样吗?”
“再说了,傻柱那是无心的,不小心下手重了一点。”
“但我看你这回,分明就是故意的!”
傻柱一听易中海的话,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指着陈广涛叫道:“一大爷说的没错!他就是故意的!”
“陈广涛,被以为我不知草你小子安的什么心!”
“你把我胳膊打断了,不就想抢我这掌勺的位置,好转正吗?”
“我告诉你,门儿都没有!”
一旁的二大爷刘海中听完,觉得表现的机会来了。
他官腔十足地说道:“何雨柱同志这话,虽然有点激动,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。”
“陈广涛啊,不是我说你,现在的年轻人啊最是要懂得尊重前辈,特别是那些能教给你本领的人。”
“哪怕人家不是你真正的师父,那也是你的领导,那也得毕恭毕敬的!这叫什么?这叫传承!这叫规矩!”
二大爷说得是唾沫横飞。
陈广涛瞥了他一眼,嘲讽到:“二大爷,我看您这官迷的劲儿又上来了?”
“把领导看得比天都重要?”
“再说了,他何雨柱教过我什么了?”
“他除了让我刷锅洗菜,就是指使我干乱七八糟的杂活,什么时候正经教过我炒菜了?我凭什么要尊重他?”
这话首接把二大爷给噎住了,指着陈广涛“你你你”了半天,也没说出一句话。
傻柱听后气得大叫:“我说你小子还来劲了是吧?”
“就你那些三脚猫的厨艺,不是跟我学的,难不成是自学成才啊?”
“别以为在后厨待了几天,就真把自己当盘菜了!跟我比,你还嫩着呢!”
陈广涛嗤笑一声:“我的厨艺怎么样,可不是你傻柱说了算的。”
“你要是不服气,咱们俩可以比试比试,看看谁的厨艺更高一筹!”
傻柱一听,立马想应战。
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吊着的胳膊,泄了气。
他妈的!
胳膊都断了,这可怎么炒菜啊?
还比赛呢,比个屁!
“哼!”傻柱不甘心地哼了一声,“你等我这胳膊好了的!到时候让你输得心服口服!”
陈广涛无所谓地说道:“好呀,随时奉陪。”
傻柱见占不到便宜,在心里有想到了别的招儿。
他目光看着秦淮茹母子,语气上带着几分可怜的对着易中海说:“一大爷,您看我这伤,以后可怎么办啊?”
“我这胳膊要是废了,厂里肯定要给我停职停薪。”
“我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倒是还好说,可棒梗他们一家以后吃什么啊?”
“棒梗那孩子多可怜啊,他们家里也没个男人顶梁柱,全靠他妈一个人拉扯。”
“我这本来还能帮衬帮衬他们家,可现在我自己都这样了……”
傻柱说着,还故意叹了口气。
易中海一听,立刻心领神会。
他知道傻柱这是在转移话题,把矛头引向陈广涛和秦淮茹一家。
他接着傻柱的话说道:“是啊,棒梗这孩子,确实可怜。”
“广涛啊,你看看,都是一个院儿的,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。”
“傻柱现在受伤了上不了班,秦淮茹家里的情况大家伙儿也都清楚。”
“按理说,也算是傻柱的徒弟吧?”
“那这个时候,你就更应该站出来帮衬帮衬秦淮茹她们家,也算是替你师父分忧了。”
易中海明摆着就是道德绑架,想让陈广涛替傻柱承担起接济秦淮茹一家的责任。
陈广涛只觉得好笑。
他看向易中海和傻柱,说道:“一大爷,您这话说的,好像我跟秦淮茹家有什么关系似的。”
“要说帮衬秦淮茹家,那一首是傻柱在做的事情吗?”
“傻柱以前可是没少往秦淮茹家送东西啊,大鱼大肉的,他们一家吃得可欢了。”
“怎么,现在傻柱胳膊一伤,这事儿就落到我头上了?”
“凭什么?”
院里看热闹的人群听陈广涛这么一说,顿时来了精神。
这下有意思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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