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风裹挟着咸腥味穿过观景台时，沈烨腕间的电子表正发出规律的蜂鸣。
他望着落地窗外鳞次栉比的临海新区建筑群，视网膜上浮现出湛蓝色的系统提示：【商业版图分析模块己激活，当前进度32%】。
"沈总监，这份股权置换方案......"
秘书唐棠捧着文件的手微微发抖，圆框眼镜后的杏眼偷瞄着正在煮茶的男子。
她记得三天前入职时，这位空降的战略规划部总监还穿着磨毛边的卡其色工装裤，此刻却能将意大利定制西装穿出青竹般的挺拔。
"小唐，把第七页的附加条款念给我听。"
沈烨用竹夹翻动茶宠的动作突然停顿，茶汤在紫砂壶口凝成琥珀色的弧光。
他余光瞥见玻璃幕墙倒影里，财务总监郑明辉正用鳄鱼皮钱包轻敲掌心。
唐棠慌忙翻开文件："若大泽州分公司的净利润增长率连续两个季度超过15%，柳氏集团将向星海文化注资......"她的声音突然卡壳，文件页脚不知何时被人用红笔添了行小字。
"注资金额从八千万改为三个亿？"
沈烨突然将沸水冲入建盏，蒸腾的水雾中浮现出柳珏签名的笔迹分析图。
系统提示【笔迹鉴定技能lv6】自动触发，他食指轻叩案几："郑总监，你父亲教过你仿写柳总签名的技巧吧？"
财务总监郑明辉的鳄鱼皮钱包"啪嗒"掉在地上。
这个梳着油头的男人干笑两声，蹲下身时露出后颈处陈旧的烫伤疤痕："沈总监说笑了，我这人最守规矩......"
"2018年你在墨尔本留学期间，帮陈家做过假账。"
沈烨将茶汤分入三只冰裂纹茶杯，"去年柳氏并购临海港务局，你挪用两百万填补亏空——用澳门赌场的筹码。"
郑明辉僵在原地，额头渗出冷汗。唐棠突然发现他西装内衬闪过金属冷光，正要惊呼，却见沈烨抬手抛出茶夹。不锈钢夹子精准击中郑明辉肘部麻筋，藏在袖口的录音笔滚落在地。
"告诉陈董，下次别用三年前的老型号。"
沈烨用茶巾擦拭溅出的水渍，"顺便转达，他藏在公海游轮上的明代海图，坐标是东经121°37′，北纬38°54′。"
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，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进来。
她将铂金包往会客沙发一扔，栗色卷发扫过沈烨正在整理的航海日志。
"沈总监好大的威风。"
苏漫歌摘下墨镜，露出眼角标志性的泪痣，"听说你要裁撤海外事业部？"她染着星空蓝甲油的手指划过沈烨的领带，"当年在剑桥划船队......"
"苏学姐的八人艇还在泰晤士河底沉着呢。"沈烨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，"上个月你批给东南亚办事处的五千万经费，有三千七百万流向开曼群岛的皮包公司。"
苏漫歌的笑容僵在脸上。她突然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，露出锁骨下方的玫瑰纹身："学弟要不要查查，这笔钱最终进了谁的口袋？"纹身花瓣间隐约可见"柳珩"二字。
唐棠手中的茶杯突然倾斜，滚烫的茶水泼在财务报表上。沈烨却像早有预料般抽出湿巾，在洇开的数字间画出几个圆圈："柳珩少爷收购的七家空壳公司，法人代表都是苏学姐的初中同学。"
系统的金色提示突然闪烁：【人际关系网重构完成，激活权谋博弈技能lv8】。
沈烨眼前的空气里浮现出错综复杂的红色丝线，每条都连接着在场众人背后的利益链。
"够了！"
苏漫歌抓起铂金包转身要走，却被沈烨接下来的话钉在原地。
"你女儿在瑞士读中学的学费，是陈董夫人亲自汇的款吧？"
沈烨将烘干的文件递给唐棠，"下季度开始，海外事业部由秦雪医生接管——她刚拿到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MBA学位。"
办公室重归寂静时，落地窗外的云层恰好漏下一束阳光。
沈烨解开西装扣子，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牛津纺衬衫。唐棠注意到他后腰别着的青铜钥匙，形状与上周打捞出的宋代市舶司官印完全吻合。
"总监，这些茶具要收起来吗？"
"留着。"沈烨站在三维投影的临海新区沙盘前，"半小时后，琅琊阁的宋先生要来谈文保项目。"
唐棠正在记录的手突然顿住："是那个在拍卖会上砸碎元青花的疯子收藏家？"
沈烨的指尖划过沙盘中的妈祖庙模型，藏在袖口的罗盘微微发烫。
系统提示【古玩鉴定技能lv4】正在升级，他望着沙盘角落的港口微缩景观，突然想起柳珏今早离开时，珍珠耳坠划过他掌心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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