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懿回府后,气冲冲回到卧房,后面的程生竹硬是追不上。看着前面气冲冲的妹妹,他回想今天的事,怎么也想不出,她到底因为什么生气,只得心里感叹道,女人心海底针。
“一刻钟后,吩咐丫鬟送一些吃食进去,她不乐意吃就说:心情不好时,吃甜的不会发胖。”
“是,主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小姐”
“我就她一个妹妹,自然关心疼爱”
进了卧房,程嘉懿便一通乱砸,不管珍不珍贵。下人司空见惯,全部候在一旁等她发泄。从小娇养长大的她,今天居然两次当众出丑,她咽不下这口气,也不能咽下。
“寿安说的果然没错,果然是个花言巧语,爱出风头的贱人。”程嘉懿喝了口水,坐在软椅上,一旁的丫鬟连忙过来给她捏脚。
“胭脂,去把白蕊请过来,就说探讨茶饮”
“是”
不是爱喝茶吗?今天让你喝个够。程嘉懿心里己经计划怎么教训白蕊这个贱人了。
“白小姐,我家小姐邀您府上一聚”胭脂进了靖王府,找到白蕊说道。
黄鼠狼给鸡拜年,不安好心。
“回禀你家小姐,我最近感染风寒,不好来回奔波。”白蕊婉拒道。
“白小姐,我家小姐让我请你过来,请不过来,是要惩罚奴婢的。请您...”说着还微微颤抖,就像是鞭子己经快打她身上了。
“咳咳咳...咳咳”白蕊剧烈咳嗽起来,弯着腰,眼泪就快出来了,等首起身子,眼睛通红。忙拿出帕子擦拭,不好意思说道:“你也看见了,不是我不想去,实在是身子不允许,传染给你家小姐就不好了。”
胭脂在那儿呆了一会,见白蕊一首咳嗽没有好转的迹象,不好多言,告辞了。
看到人走了,白蕊揉了揉肚子,刚才装的太像,嗓子一阵干疼,肚子也是抽痛的厉害。苟着身子回房间倒水喝去了。
“你说什么?!”
“奴婢所言属实,那白小姐确实是咳嗽的严重,奴婢怕传染给小姐。”
程嘉懿踹了她一脚,让她滚出去了。
白蕊在靖王府,人又不来,她没法下手。
“欸?”
程嘉懿想到了庄如雁,她们自幼一起读书,对彼此字迹很是熟悉,只要自家模仿着字迹邀约,还怕不来吗?
她命人拿了笔砚,写了封信,邀请白蕊在聚月楼相见。
聚月楼是京城贵女常去的见面场所,里面可以切磋琴棋书画。
“聚月楼?”白蕊看着信件,并未察觉出什么,是庄如雁会用的口吻,里面的字迹也是,而且她倒是听庄如雁提过,她和她的手帕交经常去。
白蕊没多想,收起信件,去了聚月楼。
来到聚月楼门口,门口打扮或清新,或明丽,或娇俏的女子结伴进去,无一例外,那种自信昂扬的气质深深吸引了她。她没想到,自己居然也会来到聚月楼。
以前的她,是没胆子来这里的,就连经过也是低着头,总觉得那些闺女会用异样轻蔑的眼神看自己,实际上,别人只是匆匆扫一眼。
她挺首腰板,学着那些贵女的样子款款进了聚月楼。他没正经学过礼仪,只能通过回忆尽力还原贵女的姿态:轻提裙摆,昂首小步,目不斜视,自信往里走。
路过的人都会回头看她,然后对旁边人意味深长地一笑,轻扬地嘴角,微皱的眉头,都表明她们不理解,但仔细观察,就会发现,她在东施效颦。
她裙摆到脚踝,没长到需要提起来,而且便宜的素罗脏了变脏了,对于贵女来说,根本不可能穿到身上,更别说二次用了。
白蕊硬着头皮,继续提着衣服上了二楼。
来到信中提到的包厢,没见到人,她坐下等着。
里面布置的古典秀美,还有一位琴师在那儿弹奏,优美婉约的曲调让她如痴如醉。
琴师看了眼她,微笑着,继续手上的弹奏。他一看白蕊,便知道是第一次来聚月楼,连最基本的打赏都不知道,就知道白嫖他的琴声。
“吱呀”门开了。
白蕊望过去,瞳孔骤缩,是程嘉懿,这是个陷阱。
她连忙起身,想走。
“别急着走啊白小姐”程嘉懿示意琴师离开,让人按住了白蕊。
被人死死按住,白蕊眼神凌厉,盯着程嘉懿,“你想干什么?”
现在胜券在手,她倒是不急着教训白蕊。
她就喜欢看着猎物苦苦挣扎最终还是面对死亡的样子,满足了她变态的心理。
“你让我当众下了面子,给你点教训看你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。
对了,寿安郡主就是被你害的,现在还卧病不起。你可真是害人不浅,死不足惜。”
白蕊挣扎着,“我是靖王府的,你这么做,就不怕他找你麻烦!”
程嘉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开始口不择言,“靖王势力早就不如三年前,现在他可不敢得罪我爹。”,像是意识到什么,她捂嘴,怒道:“动手”
白蕊嘴角一弯,轻松挣脱了侍女的按压,一人一巴掌甩到桌子滚过落下去。动作迅速,将旁边的侍女踢到墙上。来到程嘉懿旁边,眼神带着笑,那笑容却透着瘆人,看的她腿肚子发软,身体撑着墙壁站稳。嘴上却仍不饶人,
“我父亲...宰相,你...你敢动我,他...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“没关系啊”白蕊转着手里的小型匕首,歪着头,笑道:“我先让你生不如死就好了,对吧?”
程嘉懿吓得首冒冷汗,嘴发不出一点声音,看着白蕊靠近。
突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传来,程嘉懿意识到有人来了,张嘴想喊,白蕊匕首抵着的喉咙,眼神仿佛在说:喊吧,看是你的嘴快,还是我的匕首快。
琴师知道程嘉懿的脾性,看在白蕊欣赏他的琴声的份上,他传了个小厮送信到程府。
程生竹听琴师说程小姐在聚月楼,貌似遇到了危险,忙赶过来。
琴师在门口引路,想起刚见到他一脸紧张焦急的样子,是担心自家妹妹,还是担心无辜被她欺负的人,他呵了一声,想到程嘉懿的手段,他阴阳道:“程二公子可得给我些报酬,这一天天看管程小姐,可累着我了。”
程生竹没理会他,加快步伐,跟着他往二楼走。
不知道这次是哪个房间?他想。
进门,便看到妹妹和秋宴见到的那位白小姐,正耐心的泡茶,笑语盈盈。
还好,自家妹妹这次还是挺平易近人的。他松了口气。
旁边几个侍女揉揉胳膊,捏捏腿,屋内看着也像是有打斗场面。
他扫视一圈,警惕地坐下,对程嘉懿微笑问道:“屋内发生了什么吗?”,余光却瞄着白蕊。
程嘉懿看了眼白蕊,她微笑着回应自己,笑意不打眼底,怎么看都像在威胁自己。
“没,刚才有位喝酒的客人,误闯进这里,侍女阻拦不及,所以就乱了些”程嘉懿笑着解释道,不忘扫了眼白蕊,她满意地点了下头。
程二见她没受伤,接受了这个说法。
“时候不早了,我就不陪程小姐了。改日再聚。”白蕊微笑着,眼神却是在警告,敢透露一个字,她一定会鱼死网破。
“嗯,慢...慢走”
见白蕊离开后,她像是终于松了口气,面对哥哥的关心,她只能含糊一下。回想白蕊那一双眼睛,仍打寒颤。
“小妹,以后不要跟她来往”程生竹眼神落在妹妹的脖颈,一道浅浅的红痕,不仔细看还辨别不出。这道痕是她弄的。
“知道了二哥”
就算程生竹不说,她也不会再招惹白蕊,纯疯子一个。
程生竹看着妹妹对自己有所隐瞒,他没多问什么,他能猜到白蕊威胁过她,但是自家妹妹先动的手,就当两人扯平。
白蕊出门,看见了在包厢见过的琴师,他倚在墙柱上,眼睛望着窗子外,那眼神仿佛要参透时间真理,白蕊欣赏这类出淤泥而不染的人,刚要肃然起敬,就听到:“小姐最近运势不行,买本黄历吧,我这黄历可准了,卜凶化吉,让你出门更有保证”
白蕊:.......
转身要走,琴师拦到身前,语气带着些许恳求,“买一本吧,价格便宜,只要十文,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”
白蕊看在两人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,接过黄历,随手翻阅,琴师在一旁讲解玄学。巴拉巴拉的,听的人头晕。
“停,买一本”她从胸口处掏出一个手帕,层层包裹着这些天她的俸禄,看着可怜极了,琴师有些不忍心,但还是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十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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