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安仰起头,脖颈青筋暴起,看着白书逸骤然失色的面容,忽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笑。笑声如夜枭啼哭,在空荡荡的室内来回激荡,震得烛火都跟着剧烈摇晃。她歪斜着身体逼近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青砖地上,如同绽放的红梅。
“白书逸!”她突然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处妖艳的刺青,眼神疯狂得近乎偏执,“你以为抓到我就能保住苏瑶?太天真了!我早在就下了死令——若是我遭遇不测,不管是死是活,他们都会把苏瑶的脑袋送到你面前!”猩红的舌尖舔过嘴角,她歪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,“看着你痛苦,可比我自己活着有趣多了!”
现场乱作一团,尖叫声、喝骂声与玻璃碎裂声交织成尖锐的噪音。混沌中,夜辰的睫毛微微颤动,在满地狼藉里缓缓睁开眼。一道冷光骤然掠过,最先发现他的安保人员像嗅到血腥味的恶犬,猛地扑了过来。
苏瑶还未来得及发出惊呼,便被人粗暴扯开,她死死攥着夜辰的衣角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几双铁钳般的大手同时落下,夜辰闷哼一声,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,肩胛骨被狠狠压住,金属铁棒的寒意顺着皮肤渗入骨髓。
"放开他!"苏瑶被拖出两米开外,鞋底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。她拼命扭动身体,发簪散落、发丝凌乱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:"夜辰!夜辰——"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安保人员冷漠的拖拽,和夜辰被制服时压抑的闷喘声。
白书逸如遭雷击,扣住夏安腕骨的指节骤然失力,原本紧绷的手臂瞬间。夏安被松开的刹那踉跄半步,转瞬便发出银铃般的尖笑。猩红指甲划过白书逸苍白的面颊,她踩着满地狼藉逼近,沾血的裙摆扫过他颤抖的手背。
"怎么不抓了?"夏安突然踮脚环住他脖颈,温热吐息喷在他耳畔,"白大人不是最会审犯人吗?"她指尖顺着他喉结下滑,在锁骨处重重掐住,"跪下来求我呀——"睫毛轻颤间,眼底翻涌着扭曲的快意,"只要你肯磕头,我就饶苏瑶她一条贱命。"
苏瑶的瞳孔骤然收缩,挣扎间发梢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面颊上。她猛地挣开拖拽的手臂,踉跄着扑向白书逸,裙摆被安保人员死死攥住,却仍声嘶力竭地嘶吼:“大哥!别听她的!她根本不会信守承诺!”颤抖的嗓音里混着哭腔,眼眶里蓄满的泪水终于坠落,在地面砸出细碎的水花。
夏安踩着满地狼藉款步上前,银甲靴尖碾过夜辰染血的手背。她慢条斯理地蹲下身,猩红指甲挑起苏瑶下颌,眼底翻涌着毒蛇吐信般的阴鸷:“看看这对苦命鸳鸯——”尾音拖得绵长,突然狠狠甩下苏瑶的脸,转头冲白书逸扬起胜利者的冷笑,“书逸,您选啊?”
夏安死死盯着白书逸紧看着苏瑶的身影,眼眶泛起病态的嫣红,指节捏得发白。当对方始终不肯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,她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,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呜咽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下一秒,她猛地扯开腰间暗袋,指尖拈出一管泛着幽蓝荧光的玻璃试管。试管在她手中缓缓旋转,黏稠的液体如活物般在管壁上蜿蜒,每次晃动都发出蛇类吐信般的嘶响。猩红的舌尖舔过唇角,夏安将试管举到白书逸眼前,青芒映得她面容狰狞可怖:“这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礼物,看看,多漂亮?”
夏安踮起脚尖,裙摆下的黑色皮靴碾过满地狼藉,即便隔着三步距离,她周身蒸腾的疯狂气息仍如实质般涌来。温热的呼吸裹挟着血腥气扫过白书逸耳畔,尾音拖得绵长而扭曲:"书逸~"她晃着手中泛着幽光的试管,指甲在玻璃管壁上刮出刺耳声响,"知道这东西多金贵吗?"
病态的潮红爬上脸颊,她突然仰头大笑,发间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,笑声撞在墙面上激起阵阵回音。"六年前白鸽孤儿院院长的绝笔之作!"她猛地欺身逼近,高跟鞋重重踏碎脚边的瓷片,瞳孔因兴奋而剧烈收缩,"黑市开价三千万都求不到的禁药——"指尖突然掐住他下颌,涂着丹蔻的指甲几乎要刺入皮肤,"我打通了多少人脉,烧了多少真金白银,才从地下拍卖会抢到手!"
试管被重重抵在他喉间,青绿色液体顺着管壁缓缓流淌,在烛光下泛着毒蛇信子般的冷光,映得她眼底疯狂愈发浓烈。 苏瑶瞳孔骤缩,撕心裂肺的惊呼刺破凝滞的空气:"夏安!你敢动他试试!"话音未落,对方己发出银铃般的尖笑,染着丹蔻的指尖着试管,幽蓝液体在管壁上蜿蜒如蛇。
"呦,这下知道着急了?"夏安踩着满地碎瓷缓步逼近,裙摆扫过之处扬起呛人的血腥味。她歪头打量苏瑶煞白的脸,睫毛下翻涌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,恍若被剥去人皮的饿狼死死锁住猎物。"你说,要是把这药给你用了……"猩红舌尖缓缓舔过嘴角,金属试管突然抵住苏瑶喉结,"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?"尾音陡然拔高,混着令人牙酸的玻璃刮擦声,在死寂的空间里炸开阵阵回响。
夏安指尖轻转着泛着幽蓝荧光的药剂,金属针头在苏瑶颈侧若即若离,每一次颤动都折射出细碎冷光,如同毒蛇信子扫过猎物。夜辰猛地挣扎起来,手铐在大理石地面划出刺耳声响,白书逸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,两人几乎同时爆发出压抑的嘶吼:"不许碰她!"
嘶吼声未落,白书逸突然单膝重重砸向地面,闷响如惊雷炸响。他垂落的发丝间,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坠落,溅在冰凉的大理石上碎成星芒。"为什么......"夏安的喉间溢出破碎呜咽,滚烫的泪水混着猩红的笑,顺着尖锐的下颌线滴落在苏瑶肩头。她颤抖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染血的指甲几乎要穿透布料:"你居然为了她......"踉跄着揪住苏瑶衣领,沾着泪痕的睫毛剧烈颤动,每根都像要折断的蝶翼。"就算你心有所属,书逸还是把你当成稀世珍宝?"
尖锐的笑声突然刺破凝滞的空气,夏安猛地转身,发间银饰哗啦作响。她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逼近夜辰,金属鞋跟在地面敲出丧钟般的节奏。歪斜的嘴角扯出诡异弧度,眼底翻涌的癫狂几乎凝成实质:"那还有什么比让你痛苦更让我快乐的事呢?"尾音拖得绵长扭曲,像是毒蛇吐信时的嘶鸣。
夜辰垂眸死死盯着地面蜿蜒的裂痕,喉结在安保人员铁钳般的扼制下艰难滚动。指节被攥得深紫淤青,当夏安踩着碎瓷片逼近的声响由远及近,她裙摆上的银铃混着试管碰撞的轻响,如同催命符般刺耳。可当那团裹挟着血腥气的阴影彻底笼罩头顶时,他反而缓缓闭上眼,长睫下泄出的气息竟带着释然——只要那管泛着幽蓝荧光的禁药不刺入苏瑶肌肤,所有折辱都不过是待燃的薪柴。
白书逸僵首如石雕的脊背终于泄下几分力道,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蜿蜒,滴落在因攥紧而暴起青筋的手背上。他却浑然不觉,瞳孔始终钉在苏瑶颤抖的身影上,像是要用目光织成密网,将她从深渊边缘死死拽住。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悄然晕染了袖口,而紧绷的神经仍在轰鸣,等待下一波风暴的降临。
"不要!"苏瑶脖颈青筋暴起,嘶哑的嘶吼震得空气发颤。凌乱发丝黏着冷汗贴在苍白如纸的脸上,她拼命扭动身躯,指甲在安保人员手臂抓出数道血痕:"放了夜辰!我什么都愿意做!"
"是吗?"夏安猛然转身,猩红的瞳孔因病态的兴奋剧烈收缩。她癫狂地笑着,发间银饰哗啦作响,手中泛着幽蓝荧光的药剂随着动作剧烈晃动:"可是我偏要让你尝尝,爱而不得的滋味!"话音未落,她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冲向夜辰,金属针头划破空气的瞬间,迸出一道森冷的寒光。
千钧一发之际,苏瑶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。她狠狠撞开钳制自己的安保人员,裙摆撕裂的声响混着布料摩擦声,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夜辰,单薄的脊背将他严严实实护住。发丝飞扬间,她脖颈暴起的青筋与眼底决绝的光交相辉映,仿佛要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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