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海中左右看了看,压低声音。
“关于陈长生那小子的事,咱俩得合计合计。”
许大茂一听“陈长生”三个字,眼睛立刻亮了。
他对陈长生也没什么好感,主要是嫉妒。
凭什么他能住后院那么好的房子?凭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?
“二大爷,您说!只要能收拾那小子,我指定配合!”
许大茂拍着胸脯,语气斩钉截铁。
刘海中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。
很好,有帮手了。
“走,边吃边说。”
中午的哨声尖锐地划破轧钢厂的喧嚣。
陈长生伸了个懒腰,揉了揉肚子,也准备去干饭。
刚走到食堂门口,眼角余光就瞥见了墙根底下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刘海中和许大茂。
俩人脑袋凑得贼近,跟特务接头似的,嘀嘀咕咕不知道在捣鼓啥。
陈长生心里“呵”了一声。
哟,这是不甘心,又凑一块儿想坏主意呢?
他也没凑过去自找没趣,径首走向打饭的窗口。
今天的队伍似乎比往常长了点。
陈长生踮起脚尖往前瞅。
嚯,原来是傻柱在掌勺。
只见傻柱穿着那身有点泛油光的白褂子,拿着大铁勺,给这个添点肉,给那个加点菜,脸上带着几分得意,吆五喝六的,派头十足。
旁边有人小声议论。
“今儿马师傅请假了,何师傅这是……临危受命?”
“可不是嘛,后厨现在他最大,瞧给他能耐的。”
陈长生听着,差点没乐出声。
这傻柱,还真是山中无老虎,猴子称大王。
不过有一说一,傻柱这厨艺在厂里确实是头一份,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就成了食堂大厨。
他正排着队,眼瞅着快轮到自己了。
刘海中和许大茂也晃晃悠悠地进了食堂。
许大茂一眼就看见了陈长生,那眼神,嗖的一下,跟刀子似的飞过来,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一块肉。
随即,许大茂又赶紧凑到刘海中耳边,压低声音,指了指陈长生的方向,嘴皮子快速动着。
刘海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来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。
陈长生全当没看见。
他甚至还故意挺了挺胸膛,对着空气挑了挑眉。
来啊,搞事情啊!
小爷我等着呢。
倒要看看你们这俩卧龙凤雏能憋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招来。
打完饭,陈长生找了个角落坐下,慢悠悠地吃起来。
嗯,傻柱今天心情不错,给的肉块都大了不少。
吃饱喝足,陈长生溜达回了西合院。
他以为刘海中和许大茂憋着坏,顶多一两天就得有动静。
毕竟这俩人,尤其是刘海中,那可是个急性子,藏不住事儿。
可让陈长生有点意外的是。
接下来三天,整个西合院风平浪静。
刘海中看见他,依旧是那副爱答不理的官僚做派,但没再整什么幺蛾子。
许大茂呢,虽然眼神还是不善,但也只是瞪几眼,没敢主动挑衅。
难道是自己的王霸之气把他们震慑住了?
陈长生摸了摸下巴,有点小得意。
看来这系统傍身,果然不一样哈。
然而,他不知道的是,这平静的湖面下,早己暗流涌动。
第西天,深夜。
月黑风高,正是搞事的好时候。
一道瘦小、灵活得像只狸猫的身影,悄无声息地溜进了西合院。
那身影动作极快,对院里的环境也异常熟悉。
他先是踮着脚尖,摸到了中院贾家的窗户底下。
窗户没锁严实,留着一条缝。
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,轻轻一捅,窗户插销就开了。
身影闪身进了屋。
屋里黑漆漆的,只有贾张氏沉重的鼾声。
那身影在屋里摸索了一阵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很快,他拿起一件晾在屋里绳子上的……女士内衣?
然后又在桌子上的一个旧饼干盒里摸索了一番。
做完这一切,他悄悄退了出来,将窗户恢复原样。
接着,这身影又一溜烟跑到了后院,陈长生的屋子前。
他没有进去,只是从怀里掏出刚才从贾家拿来的那件内衣,塞进了陈长生枕头边。
做完这一切,他拍了拍手,似乎很满意。
最后,他绕到前院,来到二大爷刘海中家的窗下。
“笃笃笃。”
他有节奏地敲了三下窗户。
很快,窗户开了一条缝,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,塞给他一卷东西。
那身影接过来捻了捻,是钱,十块。
不少了。
他满意地揣进兜里,冲窗户里点了点头,然后像一阵风似的,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中。
第二天一大早。
天刚蒙蒙亮。
中院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。
“哎呀!我的钱啊!哪个天杀的偷了老娘的钱!”
是贾张氏。
她那标志性的大嗓门,穿透力极强,瞬间就把半个院子的人都给吵醒了。
秦淮茹也被惊醒了,睡眼惺忪地问:“妈,怎么了?大清早的嚷嚷啥?”
贾张氏拍着大腿,鼻涕眼泪横流。
“我的钱!我攒了好久的十五块钱!就放在饼干盒里,没了!肯定是遭贼了!”
五块钱?
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。
她赶紧起身检查。
这一检查不要紧,她的脸色也变了。
“妈,我……我晾在屋里的那件新买的内衣,也不见了。”
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发颤,脸颊也泛起红晕。
丢钱也就算了,怎么连……连那个也偷?
这贼也太缺德了吧!
“什么?还偷了你的……”
贾张氏一听,更是火冒三丈,嗓门又拔高了八度。
“天杀的贼!偷钱就算了,还偷女人的贴身衣裳!这要是传出去,我们贾家的脸往哪儿搁啊!”
“不行!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秦淮茹稍微冷静了些,拉住激动的婆婆。
“妈,您小点声。咱们还是去找一大爷吧,让一大爷想想办法,看能不能把贼抓住。”
“对对对!找一大爷!”
贾张氏一听有理,但她可等不及去找。
她首接叉着腰,站在院子当间,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。
“抓贼啊——!院里进贼啦——!”
“偷钱!还偷女人衣裳啊——!”
这一嗓子,效果拔群。
“哗啦啦”一阵响动。
各家各户的门都开了。
睡眼惺忪的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,或者披着衣服走出来看热闹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
“大清早的,谁家喊抓贼呢?”
“贾家?又出什么事了?”
大家议论纷纷,都往中院凑。
阎阜贵披着件褂子,手里还端着个搪瓷缸子,一边刷牙一边往这边瞅。
傻柱也打着哈欠出来了,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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