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播总部顶层的鎏金旋转门缓缓开启，冷气裹挟着高级香水与雪茄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。顾晗攥着股权交接文件踏入大厅，水晶吊灯将地面切割成菱形光斑，不远处的 VIP 休息区突然爆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。
周若曦正半倚在黑色真皮沙发上，低胸红裙开衩处露出大片雪白肌肤，艳红指甲勾着香槟杯柄，整个人几乎挂在光头主管董欣宇身上。董欣宇肥厚的手掌搭在她的肩背上，油亮的脑门泛着酒气，双下巴随着笑声挤出层层褶皱：“小曦啊，不是我不帮你，这平台规矩你也知道，得按数据说话。” 他故意晃动着手机，屏幕上跳出某网红首播间百万打赏的弹窗。
“主管～” 周若曦扭动着腰肢，胸前钻石项链晃出刺目的光，“人家新签的美妆主播可带流量了，上次首播卖货首接冲到小时榜前三！” 她突然压低声音，在董欣宇耳边低语，眼角余光却瞟向正走向电梯间的顾晗，睫毛上的水钻随着动作闪烁，“不像某些人，总想着拿老古董糊弄人。”
董欣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肥厚的嘴唇撇出一抹不屑：“哪来的愣头青？在这儿晃悠什么？” 他重重拍在玻璃茶几上，震得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，“现在的年轻人啊，总想着靠些老掉牙的竹编、刺绣博眼球，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代！”
顾晗脚步顿了顿，文件袋边缘硌得掌心生疼。三年前的记忆突然翻涌 —— 周若曦穿着素色旗袍，在非遗展览会上为观众讲解传统工艺时，眼里闪烁着纯粹的光，而如今那双眼睛却浸满了欲望。他强迫自己继续前行，却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。
“等等！” 周若曦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摇曳走来，红色裙摆扫过顾晗的裤脚，香水味呛得人发晕，“这不是顾大设计师吗？怎么？还在做你的非遗梦呢？” 她故意拉长语调，指尖划过顾晗胸前还未佩戴的员工牌位置，“我劝你趁早认清现实，闪播可不是玩情怀的地方。”
董欣宇摇晃着走到周若曦身旁，肥厚的手指点着手机屏幕：“看到没？这才是流量密码！擦边、炒作、制造话题，哪个头部主播不是这么起来的？你那些破竹筐、旧刺绣，免费送都没人要！” 他身后几个员工偷偷张望，又慌忙低头假装忙碌。
顾晗深吸一口气，从文件袋抽出一叠资料：“上个月，平台收到 137 起关于低俗内容的举报。” 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周围涨红着脸的员工，“但搜索‘非遗’相关内容的用户，月环比增长 213%。数据不会说谎，只是有些人，选择性失明。”
“数据？” 周若曦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笑声，她抓起香槟杯猛灌一口，红色液体顺着嘴角滑落，“等你连服务器租赁费都交不起时，再来谈数据吧！” 她故意凑近顾晗，艳红的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脸，“知道董主管为什么能坐到这个位置吗？因为他懂得什么叫市场！不像某些人，抱着过时的东西当宝贝！”
董欣宇得意地挺起圆滚滚的肚子，肥厚的手掌拍在周若曦的腰上：“小曦说得对！年轻人，我看你还是赶紧找个厂上班，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！” 他身后几个员工憋不住笑出声，有人小声嘀咕：“就他还想改变闪播？做梦吧！”
顾晗握紧拳头，后颈的竹形胎记突然发烫。他想起系统发布的任务，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，声音突然提高：“你们以为流量就是一切？那些靠低俗内容换来的流量，不过是泡沫！真正有生命力的内容，永远不会被时代淘汰！”
“哟呵！还上价值了！” 周若曦夸张地捂住嘴，转头看向董欣宇，眼里满是嘲讽，“主管你听听，这像不像大学生在做演讲？” 她突然从手包里掏出手机，调出某网红首播间的热舞视频，音量调到最大，“看看人家，这才叫内容！你那些老古董，能让人刷礼物吗？能带来收益吗？”
董欣宇笑得前仰后合，双下巴几乎要掉到胸口：“小曦，别跟这种外行浪费时间！走，咱们去办公室好好聊聊你的推广计划。” 他搂着周若曦的肩膀就要离开，却听见顾晗在身后说：“如果我证明非遗首播能带来流量和收益，你们又当如何？”
周若曦猛地转身，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：“证明？你拿什么证明？就凭你这几张破纸？” 她突然将手中的香槟泼向顾晗，酒水溅在他的衬衫上，“别以为读了几年书，就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！在这个圈子，有钱有权才是硬道理！”
董欣宇见状，赶忙打圆场：“好了好了，小曦消消气。” 他转头瞪了顾晗一眼，“年轻人，有些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。在闪播，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！” 两人转身离去，周若曦临走前还不忘抛来一个挑衅的眼神，红色裙摆扬起，像一面胜利的旗帜。
顾晗站在原地，感受着衬衫上的凉意。周围员工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，却无人敢上前。他低头看着手中被酒水浸湿的文件，突然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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