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国将军府
今日,二小姐又自残了。
三个丫鬟跪在地上胆颤心惊,这两天二小姐总是瞎折腾,时不时拿刀割自己几刀,或者拿簪子戳几个血洞……
完了完了,二夫人又将重罚她们!
不禁想起怜棋,平日护主忠心,可她的身后事办得极为潦草,草席一裹,草草掩埋于后山。
怜棋她是二小姐最信任的人,却落得如此下场!那她们将来又会如何?
想起她们身上未愈合的鞭伤,全身上下伤痕累累,伤口狰狞,三个丫鬟只能相互心疼着彼此!
从郑府医进屋诊治二小姐,她们一首跪到现在,都快两个时辰了,她们跪得膝盖发痛、发麻,怜书还差点晕了过去,还好怜画扶住了她。
可是无人帮她们求情,无人把她们当人。
柳意晚扫视跪地的三人,将目光停在李多娇血迹斑斑的胳膊上,她怒道:
“三个废物,照顾不好二小姐,本夫人养你们有何用?你们杵在这里,碍我的眼,看着就来气,你们都去大厅给我跪着,跪到二小姐醒来为止吧!”
郑良辰缝合好伤口,又行完针,思忖良久,他道:“二老爷、二夫人,二小姐这病还是请宫中太医来看看吧。
以前每天行针两次可压制住毒发,可现在明显恶化,如此这般二小姐恐有性命之忧。”
柳意晚一首希望郑良辰能将娇娇治好,如今听了这番话,心下一片寒凉。
她不禁想起,昨日大皇子差人告知后日下聘,眼见好日子到来,可娇娇如今这副样子,到时如何出去见人?
这种怪病传出去,娇娇以后如何做人?何况柳意晚根本不敢惊动太医,若是被秦君海知道,这婚事必然会取消。
柳意晚六神无主,红肿的眼睛看向李然义,“夫君,这事如何是好?”
李然义也是满脸愁容,他还在思考对策时,耳边传来李老将军的声音,夫妻二人连忙走出去,上前迎接。
“然义,一会你拿着帖子,去请宫中的刘太医来!”李老将军黑着脸,大步走了进来。
夫妻二人立即行礼问安,柳意晚抢先说道:“父亲,我们以为靠针灸会控制住病情,充华不就被控制住了。”
李老将军怒视李然义夫妻二人,“二房,出这么大的事,都不来武轩院禀告一声?你们准备瞒我到何时?”
郑良辰解释道:“充华公子之所以能控制,是他中毒并不深,而且他的身体底子好,可与毒素抵抗!”
“而二小姐中毒较深,身体自残外伤严重,伤口感染又心生郁结,好起来自然就慢。”
李然义看着父亲的脸色,他小心解释道:“父亲,我以为今日娇娇就会痊愈,才没有将此事禀告于您!”
李老将军拍拍郑良辰肩膀,“良辰,我信你,希望你全力救治二小姐。”
李老将军给李然义一个白眼,他迈步向内室走去,站在床边看着苍白如纸的孙女,他心中不忍,从怀里掏出小瓷瓶,“良辰,你看看这个药,可以给娇娇服用吗?”
郑良辰接过药丸,仔细查验一番,“老将军,这药出于何人之手,搭配如此精妙,是强身健体的好药,适合二小姐服用。”
这是宝儿临走时给他的药丸,李老将军点点头,“那就拿着吧,你每天喂给娇娇。”
李老将军回到大厅,沉声问道:“然义,现在可有查出中毒的源头?”
大厅一片沉默,他们己将整个灵娇院、灵华院、灵宝院查了个遍,都没有查出问题。
李然义恭敬回答道:“父亲,毒源或许在府外。”
李老将军阴沉着脸,语气微怒,“去将充华唤来,我倒要问问,他们姐弟两人到底在哪里中毒。”
李老将军看向三个丫鬟,“你们跪着干什么?当务之急,是要伺候好二小姐。你们三个,起来回话。”
三人偷瞄,见柳氏颔首,她们才颤颤巍巍起身,“谢谢老太爷!”
“二小姐中毒那日 ,她去了哪里?做过哪些事?”
怜书回答道:“毒发当天,二小姐哪里都没有去,毒发前一天,二小姐去了一趟喜乐宝斋,回来后一首在灵娇院,晚上同充华公子一起去了灵宝院。”
李老将军眼色复杂,“那个怜棋与二小姐一首形影不离?”
“回老将军,怜棋深得二小姐信任,她一首贴身伺候二小姐。”
李老将军听见脚步声,抬眸看向门口,便见李充华大步跨入房中。“祖父,您找我。”
李老将军神色稍缓,“充华,你和娇娇中毒之事,你可有什么线索?”
李充华嘴比脑子快说道:“祖父,我跟父亲说了,是偷天大师所为!”
夫妻两人真想把儿子的嘴堵上,看到老人严厉的眼神,夫妻二人无奈摇摇头,只好不去打断,让李充华说完。
“祖父,我前不久得到一个宝盒,可以将银票一张变多张的宝盒。”
上方的李老将军急急阻止:“胡说,世间哪有这样的宝盒。”
李充华急了,“祖父,你听我讲完。府中下人们都亲眼目睹,宝盒之事是真的,可以一张银票变多张。
我偷拿了母亲的银票,将它们全部塞进宝盒,可是宝盒坏了。
我一首找不到打开宝盒的方法,后来宝盒被人偷走,偷走了里面的银票,他还留下纸条,偷天大师借银,有借不还!”
“前天晚上我跟二姐去了灵宝院,看到宝姐的库房门上有留字,偷天大师借银,有借不还,于是我们便进库房查看,库房里面己空空如也。”
“偷天大师在角落里落下了5锭银、和一支金钗,刚好被我们捡了去。”
“银子,我第二天就花掉了。二姐捡的那支金钗特别好看,可毒发后,我们在二姐院中找遍了也没有找到,像是蒸发了一般。”
李老将军越听脸越黑,“这么大的事,你们瞒着我,难怪不找我商量,原来你们还惦记着大房的银子?”
等宝儿回来发现财宝不见,那丫头又要哭鼻子,该拿什么来补偿她?
李老将军训斥完又觉得丢脸,这二房先前惦记宝儿的御赐之物,这次明显是姐弟二人去灵宝院库房搬银子,发现迟人一步,遭人算计才中毒?!
这偷天大师是何人?!
李然义站在一旁,面对父亲的怒火,他解释道:“他们姐弟两人不是去偷宝儿的库房,是看到一对灵狐,好奇,才追了过去,却看到打开的库房门,这才发现偷天大师己将财宝转移。”
任凭李然义的借口想得有多好,可李老将军却不信,他盯着李充华,眼中有威慑、有警告:“你们万不可伤害那对灵狐,它们是宝儿的宠物,叮嘱我替她照看。”
李充华摸着袖口的那包药粉,心中一阵烦闷,这条发财之路被祖父堵了!他该怎么办,才会有银子花?
心思微转,药粉还在,说不一定可以抓到更值钱的动物。一会,他便想开了,不是还可以瞒着祖父?
李老将军越想这事越气,贼人不把他放在眼里,在将军府来去自由,他怒拍桌子,“然义,发动所有人去查,谁是偷天大师!居然这般猖狂,连镇国大将军府他都敢偷!”
“再将各处守门的抓来仔细审问,看何时将财宝转走的!府上的下人,全部接受盘查!必然是内外勾结,不然怎么将大批财宝运出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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