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排为首的是李家二房,李然义,携妻妾行礼后站在一旁。
二房李然义与长房李然析为双胞胎,曾经兄弟两人都钟情于陈意珊。
李然义身居二品,在大昭国任兵部尚书。二房育有两男一女,皆为柳意晚所出。
李然义有两房妾室,但妾室至今无所出。可见柳意晚是个狠人。
陈意珊嫁给李然析后一首随军,一首驻扎边关,偶尔年节归京几日后又匆匆离开。
所以,镇国大将军府这么多年来,一首由二房掌家。
三房李然越从商,打理着家中田产铺子。为人风流,美姬良妾好几个。
三房嫡出育有两女一儿,庶出育有六女一子。
三房,真会生。
李多宝也想过上三叔这样的日子,快意人生。
李老将军收回视线,落到二儿子身上,“然义,今天下朝这么早。今天朝中可有大事发生?”
李然义上前,回禀道:“父亲,朝中今日未发生大事。
然后用犀利的眼神看向李多宝,“但市井流言,不堪入耳。”
李多宝上前行礼,先发制人:“多宝给二叔,二婶,三叔,三婶请安。”
李然义看着李多宝三分像陈意珊的脸,心有不甘,心中愤恨。
伤成这个鬼样,怕是要毁容,这般丑如何配做陈意珊的女儿!
李然义收敛心神,缓和神色,说道:“宝儿,流言都是关于你的,二叔心疼你啊。”
李多宝行了一礼,“让二叔费心了。 ”
柳意晚也走上前,递上一盒膏药,说道:“二婶一点心意,愿你早日康复。”
“多谢二婶。”
“父亲,儿媳有话要说,大小姐这次被劫走,实在辱没镇国大将军的名声,府中小姐如今都快要到议亲年纪,儿媳恳请父亲为其他孙女着想,将大小姐先送庄子上住一阵吧。”
“是呀,等盛京众人都忘记此事,再将大小姐接回来不迟。”
“大小姐这辈子怕只有出家当姑子这条路了。”
李老将面沉如水,他们李家战功赫赫,如今却保护不好府中女眷,何等无能。
恨自己瘫痪……沉默,
眼自己年迈……沉默……
李多娇懂事走上前,向李老将军伏身,行了一礼。
“祖父,我们都该恭喜长姐,心智恢复。一家人怎么能落井下石?”
俨然一副心疼长姐的模样,拉起李多宝的手,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。
李多宝不动声色缓缓取出手。她才不要跟小白莲亲密互动,真怕这只手沾染了浊气。
“孙氏、颜式、李多宝就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大小姐!”李老将军用眼神震慑众人,“倘若今天出事的是你们的女儿,可会要求我将她送走?”
又一阵沉默。
两妾室,不过是受主母胁迫,见李老将军发怒,她们低头不再言语。
李然义心里惧怕李老将军,根本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,他给老三使使眼色。
二房都表演完了,三房又当如何?李多宝含笑看着三叔,拭目以待。
三房李然越,无视二哥眼神。
看着二哥能当着老爷子面示好,他也不能落后。
李然越上前一步,诚意满满看着李多宝,说道:“宝儿,健安堂是家中产业,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去取。
再名贵的药材,三叔定会为你寻来。”
李多宝露出笑颜,行礼,感激说道:“有家中长辈疼爱,宝儿真是幸福。再次感谢二叔、二婶、三叔。”
李然越将健安堂信物递给李多宝。
“三婶,是个嘴笨的,愿大小姐早日康复。”楚梦优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塞给李多宝。
“多柔、多美愿长姐早日康复。”少女们的声音有些害羞。
李老将军看着一家人,上下一条心,哪怕是短暂祥和,也感欣慰。
李老将军咳嗽两声,“你们该忙的都去忙,刘管家,去把害我孙女的歹人提过来。”
少倾
家丁押着黑子、黑牛,进来。
李管家难忍心中气愤,踹上几脚,黑子他们发出哀嚎。
李老将军审视着两名黑衣人,释放威压,沉声问道:“说,谁指使你们伤害我镇国大将军嫡女?”
黑子、黑牛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,嘴巴张得大大的,却口不能言。
“放肆,刘虎怎么看管的,昨晚他们还能说话,今天就哑掉了?还不快去请良辰过来。”
刘虎心里憋屈,己派家丁严加看管,怎么还被贼人得手了?
刘虎连忙跪下请罪,澄清道:“老太爷,冤枉啊。昨晚府上并没有给他们送吃食。如此欺负大小姐的人,哪里配喝镇国将军府里的水!”
一会儿,府医郑良辰来了。
“良辰见过李老将军,见过各位老爷、夫人、小姐。”
郑良辰用余光打量了着李多宝,这伤……真让他心抽疼。
大小姐太可怜了,怎么伤口看起来比昨天还严重了些?
李老将军是个急性子,催促道:“良辰,快看看这两货怎么口不能言?”
李多宝猜想到背后之人见自己不死,必有后招,她且耐心等着等对方露出尾巴。
郑良辰检查一番,回禀:“两名歹人身中慢性毒药。”
“此毒良辰并未见过。按经验来看,俩人中毒己有好几日。
毒会越来越严重,累积到量,才会口不言,耳不能听。”
李老将军沉声问,“良辰,你可有办法?”
李多娇听后插嘴道:“祖父,良辰哥的医术这般高明。连他都不知道歹人所中之毒,估计真凶很有实力。区区两个小贼,为何不用寻常毒药?”
李然析听后点头称赞道:“娇娇,分析很有道理。”
郑良辰羞愧,只好红着脸,小声说道:“在下学艺不精,实在惭愧,无法解毒,无法让贼人开口。”
李多宝走上前,离贼人近了些,沉稳说道:“良辰哥,你忘记了,乾坤针可以缓解、压制剧毒。压制住一会,便于审问即可。”
郑良辰无比尴尬,他根本不会使用乾坤针,但看着李多宝拋来狡黠的眼神,心领神会。
还未等到郑良辰回复,李多宝接着又说道:“良辰哥,今天且让我试试吧。让我来检验你教我的针法,是否有缓解、压制的效果。”
“祖父,孙女要是手抖,扎错、扎伤了人,可不许说孙女的不是,孙女会难过的。”
郑良辰掏出银针,对李老将军行了一礼。“老将军,还请允许大小姐尝试。我会在一旁指点。”
李老将军点点头,“宝儿爱学医是好事,良辰,你多教教她。”
郑良辰心里忐忑啊。
这么明显的谎言要怎么圆?
大小姐贪玩,撒下会乾坤针法的……谎言……
又是欺负大小姐的罪人,让她扎吧。
扎坏了,到时再找理由吧。
李多宝蹲下来,将黑子放平。
扎针手法虽慢,但取穴手法娴熟!
外行看着,以为是大小姐在乱扎,但郑良辰深知她是内行,心中震惊!
片刻,黑子吐出几口黑血,咳嗽好几声。
众人惊叹,这套针法真是厉害!
李多宝居高临下,一脚虚踩在黑子的裤裆中间,沉声问道:“说吧,谁指使你给我下药?毁我脸?辱我清白?”
“你可要好好说话,认真说,不然我的脚可要踩下去了。”
李多宝气势逼人。
黑子双脚颤抖,心想:进了这镇国大将军府,横竖都是死。
还不如为了家人,博一个前程。
黑子盯着李多宝,开口道:“是二皇子。他不想大皇子与李家结亲。”
“二皇子,秦君晏?”
“结亲,我一个傻女,他堂堂大皇子未必会娶我?借傻女的由头,完全可以拒婚,众人都会理解。你说的这理由不充分啊,坏人!”
“老实交待,幕后主使是谁?你这二两肉可不够我脚踩着玩。”
李多宝脚上用了了些力,再掏出银针扎了下痛穴。
“说吧,坏人”
李多宝一个字都不信,毁容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是男人想出来的招?
黑子尿都湿了裤裆,双腿哆嗦,一会全身颤抖。
大小姐脸上的伤看上去有些面目狰狞,估计谁被毁成这样,都不会脚下留情,可她一个未出阁小姑娘下脚这么猛,合适吗?
疼得黑子眼泪无声落下,早知道如此,他一定不接下这单。
众人看着李多宝的审问方式,女眷纷纷撇头不看。
李老将军扶额,他……只能装没看到。
“求大小姐……脚下留情,我招……”
“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。他来时戴着斗笠,遮得严实,声音刻意压成男子,但身形看起来是女子。”
“他给了我二皇子府兵的信物,让我指认二皇子是凶手。”
李多娇见势分析道:“我倒觉得是三皇子所为,这件事大皇子、二皇子都有嫌疑。破坏这桩婚事,他就有理由前来慰问,代大哥二哥道歉,博取李家对他的信任。”
李多宝看了眼李多娇,是个聪明的姑娘,这招祸水东引,使得不错。
李老将军对李多娇的推测,很认同,露出欣赏的眼光。
李多宝嫌弃移开了脚,对李老将军说道:“祖父,孙女失礼了,让贼人污了祖父的地方。”
李老将军本就溺爱家中孙辈,示意无碍。让李多宝继续。
话落,李多宝取出银针,对着黑子痛穴了扎了下去。
让你划我的脸,疼死你活该。
黑子翻滚几个来回,疼晕了过去。
李多宝又慢悠悠走到黑牛跟前:“祖父,乾坤针法我还想试试,还是由我来审问他吧。”
黑牛虽然听不见,但亲眼看着大小姐是如何审问黑子的。
黑牛以为黑子己被大小姐扎死了。
李多宝刚行完针,黑牛就懂事磕头,颤声说道:“我一切都是听大哥安排,大哥让我做啥,我就做啥。”
一边哭一边抹眼泪,“大哥跟我说,只要把这女人绑了,睡了,以后我就有娘子了。”
“我大哥说,这么漂亮的娘子会嫌弃我,叫我用刀划伤她脸,这样变丑后,她才不会离开我,我才能天天搂着娘子睡。”
李多宝轻笑出声,“你可真是长得丑,还想得美!你大哥可有给你分银票?”
黑牛摇摇头,“银票都用来买娘子了。大哥这次给我买的娘子极好,我很喜欢。”
李多宝踹上两脚,“臭不要脸,还想玷污本小姐。”
李老将军看着孙女生龙活虎的样子,还挺欣慰。毕竟,因祸得福,多宝恢复了心智。
“宝儿,这件事祖交全权交给你自己处理吧!就当练手。你需要祖父怎么配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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