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昌的梧桐叶开始泛黄时，林一焱对着镜子系领带，指腹不经意掠过鬓角新添的银丝。镜中倒影里，藏青色西裤包裹的修长双腿，随着弯腰动作绷出流畅的弧线，腰腹间经年累月健身形成的肌肉轮廓，在衬衫下若隐若现。龙月倚在门框上轻笑："我们林老师今天又要迷倒多少女学生？"
英语口语教室设在老宅的西厢房，落地窗外的葡萄藤垂着枯萎的卷须。林一焱翻开教案时，听见木质楼梯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推开门的瞬间，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——学生苏晴的母亲周曼云抱着保温桶站在门口，红色羊绒大衣下的身材曲线毕露，目光在他紧实的大腿上停留了半秒才挪开。
"林老师尝尝我熬的鸡汤，补身子的。"她的指甲涂着酒红色蔻丹，在保温桶提手上敲出哒哒的声响。林一焱后退半步，礼貌地拒绝："谢谢，我爱人准备了午餐。"周曼云却径首将汤放在桌上，手指有意无意擦过他手背："听说您以前在硅谷创业？真让人钦佩。"
龙月在画室指导学生画人体结构时，总觉得心绪不宁。调色盘上的赭石颜料晕开，像极了周曼云那天涂的口红。他想起昨晚林一焱衬衫领口沾着的陌生香水味，想起对方解释时不自然的眼神，画笔突然在画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深夜备课的林一焱被手机震动惊醒。周曼云的消息框跳出十多条未读："今天看到件西装特别适合您""晴晴说想听您讲美国生活""我离婚五年了..."他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，窗外的月光爬上他紧抿的嘴角，在阴影里刻出冷硬的弧度。
周末的家长会上，周曼云特意坐在第一排。她今天换了低胸的黑色连衣裙，脖颈间的钻石项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。当林一焱讲到发音技巧时，她突然举手："林老师能单独指导我吗？我想给晴晴做个榜样。"教室后排传来窃笑，龙月握着炭笔的手顿了顿，素描纸上的人像五官扭曲变形。
散会后，周曼云堵在走廊里。"林老师，我车里有瓶好酒..."她的声音黏腻得像化不开的糖浆，指尖快要触到他的领带。"周女士，请自重。"林一焱侧身避开，后腰撞上储物柜发出闷响。龙月冲过来时，正看见周曼云踉跄着跌进林一焱怀里，发丝扫过他泛着冷意的下颌。
画室的门被重重摔上。龙月将林一焱抵在墙上，带着松节油气息的吻落得又急又凶。林一焱的后背硌着画架，却反手扣住爱人的腰，任由对方扯开衬衫纽扣。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，在他们交叠的皮肤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，混着粗重的喘息声，将积压多日的不安与醋意尽数释放。
"下次再让别的女人碰你..."龙月咬着他锁骨，声音沙哑。林一焱却翻身将人压在画案上，散落的颜料在两人皮肤上晕开绚丽的色块："我的眼里，自始至终只有你。"窗外的风卷起枯叶拍打着玻璃，却吹不散屋内翻涌的炽热，就像二十年光阴，从未吹散他们之间最原始的吸引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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