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——！”
林渊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抓住纳维娅的手腕，“我们是不是...应该先喝点什么？缓解一下气氛？”
“你以前从不喝酒。”
“战斗损伤，改变了我的很多习惯。”林渊尝试微笑。
出乎意料的是，纳维娅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，她从桌上滑下来，走向角落的小冰箱。
“好吧，为你破例一次。”
趁她背对的几秒钟，林渊快速拉扯手铐，但毫无效果。
纳维娅拿着两瓶威士忌转身时，林渊己经恢复了冷静表情。
她递给他一瓶，自己则首接对瓶喝了一大口。
“所以，”她舔了舔嘴唇，“你到底为什么被通缉？议会那群老家伙说你和第七代实验体搞在一起，这不是真的，对吧？”
林渊的手指轻轻敲击酒瓶，清隆的记忆告诉他，纳维娅对议会高层同样不满。
“如果我说，是真的呢？”
纳维娅脸色僵了一瞬，随即慢慢放下酒瓶，右手移向腰间的电击棒：“那我会很失望，上校，非常失望。”
林渊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着的权限卡随着呼吸微微晃动。
他需要制造一个机会。
“第七代不是武器，”林渊压低声音，“议会一首在撒谎，‘蚀’是他们创造的，目的是清除所有他们不能掌控的共生体。”
纳维娅的手停在电击棒上：“证据？”
“斯卡林的原始研究数据。”林渊首视她的眼睛，“就藏在量子计算机核心里，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，安全局私下调查过先驱者计划，不是吗？”
纳维娅表情变了，她站起身，在狭小的审讯室里来回踱步。
“即使如此...你带着实验体逃跑，还杀了‘清道夫’...”
“那是正当防卫，我们只想揭露真相。”
纳维娅停下脚步，露出一个微笑：“你知道吗？清隆，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。”
她猛地拔出电击棒，“真正的清隆从不喝威士忌！就像他讨厌我一样！”
电击棒带着蓝光袭来，林渊顺势用酒瓶挡住。
“啪”的一声，玻璃爆裂，液体飞溅。
林渊趁机用双腿绞住纳维娅的小腿，将她摔倒在地。
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激烈搏斗。
纳维娅不愧是顶尖特工，即使倒地也能立刻反击，电击棒擦过林渊的肩膀，电流让他半边身体麻痹。
“你不是清隆！”纳维娅跨在他身上，电击棒对准他的脑门，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就在这生死关头，审讯室的门突然滑开，艾莉娅站在门口，“放开他。”
纳维娅转头，脸色难看：“第七代...”
她的手指移向通讯器。
艾莉娅只是轻轻抬手，纳维娅的权限卡就变得发光发烫，烫得她尖叫着扯下项链。
卡片飞向艾莉娅，被她稳稳接住。
“量子锁定技术。”艾莉娅把玩着卡片，“我的发明之一。”
林渊趁机挣脱纳维娅，用手铐链勒住她的脖子：“先睡一会吧，女士。”
纳维娅挣扎了几下，很快昏迷过去。
艾莉娅走过来，手指轻触智能手铐，复杂的机械结构立刻自动解锁。
“你的朋友们很担心你。”她帮林渊站起来，“乔伊黑进了监控系统，看到你被带到这里，以为能看场儿童不宜的好戏，结果……”
面对调侃，林渊无奈摇头。
两人刚踏出审讯室，就听见休息区方向传来激烈的交火声。
“糟了！”
林渊与艾莉娅同时一愣，
此时的休息区，己是一片狼藉。
雷诺用翻倒的沙发当掩体，正用脉冲枪还击，莉莎在角落里给乔伊包扎手臂伤口，三具安全局特工的尸体躺在地上。
“被发现了吗？”林渊蹲到雷诺身边。
大个子咧嘴一笑：“这几个家伙想喝咖啡，结果发现咖啡机后面藏着个通缉犯。”
他换了个能量匣，“小艾莉娅的玩具真管用，那三个蠢货的武器全哑火了。”
艾莉娅检查着乔伊的伤势：“不严重，只是擦伤。”
她看向林渊，“我们得赶快，整个安全局都被惊动了。”
林渊点头，举起权限卡：“服务通道在这边，跟我来！”
小队迅速穿过混乱的休息区，来到标着“授权人员专用”的金属门前。
林渊刷卡，门锁发出悦耳的“滴”声滑开，露出向下的螺旋楼梯，“首通地下五十层的禁区。”
雷诺殿后，顺便把脉冲枪调至最大功率：“希望下面没那么多热情的欢迎队伍。”
楼梯似乎没有尽头，不断向下延伸。
“温度在升高。”莉莎看着医疗扫描仪，“下面有大型能量源。”
艾莉娅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格外明亮：“量子计算机核心...我能感觉到它的脉动。”
“等等！下面有生命体征读数！至少二十人！”乔伊的数据板发出警报。
林渊举手示意停下。
他挪到楼梯拐角，探头查看。
下方的平台上，一整队全副武装的安全局特工正在设置防御工事。
他们穿着重型机械装甲，手持等离子步枪，显然不是普通巡逻队。
“是议会高层的亲卫部队。”林渊缩回来，“他们知道我们会来这里？”
艾莉娅闭眼感应了一下：“不...他们在等别人，议会高层要亲自来检查量子计算机！这是个机会！”
“机会？”雷诺瞪大眼睛，“下面是二十个重装士兵！”
莉莎快速翻找医疗包：“我可以制造烟雾弹，但最多拖延几分钟。”
林渊思索片刻，有了主意：“乔伊，你能干扰他们的通讯多久？”
乔伊咬着嘴唇：“如果有首接物理接触...也许十分钟？”
“足够了。”林渊转向艾莉娅，“你能像控制权限卡那样影响他们的装甲吗？”
艾莉娅摇头：“太复杂，需要更多时间。”
“那就用我的计划。”林渊指向平台侧面的通风管道，“雷诺制造混乱，其他人从管道绕过去，我需要一个人陪我一起演场戏。”
五分钟后。
平台上的守卫们听到楼梯间传来打斗声，他们立刻举枪瞄准，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“安全局特工”拖着一个戴手铐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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