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“叮”的一声停在顶层，林渊跟着苏沐走出电梯，迎面而来的是条宽敞的走廊。
“陈总早。”
两边的员工见到林渊，就像见到老虎的兔子一样缩起脖子，小声问好。
林渊点头，模仿记忆中陈远那种目中无人的走路姿势。
“会议室到了。”苏沐在一扇双开大门前停下，压低声音，“陈总，王董事今天可能会...”
“知道了。”林渊打断她，首接推门而入。
会议室里瞬间安静。
十二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，表情各异，有假笑，有皱眉，还有几个明显在强忍怒气。
长桌尽头的主位空着，林渊大步走过去坐下，把脚翘到桌上。
“开始吧。”林渊懒洋洋说道。
一个五十多岁、头发花白的男人冷笑一声：“陈总终于肯露面了？上个季度财报会议，您可是首接飞去了天堂岛。”
林渊眯起眼睛，把脚从桌上放下来：“哦？王董事这么关心我的行程？要不要下次带上你？”
王董事脸色一僵：“我是在关心公司！上个季度又亏损两个多亿，研发那边烧钱像烧纸一样！”
“所以呢？”林渊靠在椅背上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我认为应该暂停自主芯片研发，改用成熟技术！三年了，我们连个像样的产品都没拿出来！”
林渊环视会议室，发现不少人都在点头附和，忽然笑了：“行啊，那就暂停研发。”
此话一出，全场愕然。
连苏沐都惊讶地抬头看他。
“真...真的？”王董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当然，”林渊站起身，慢悠悠走到王董事身后，双手按在他肩上。
“只要您愿意个人赔偿所有研发投入，嗯…大概二十五个亿吧，现在签支票？”
王董事脸色刷白：“你...你开什么玩笑！”
“是你在开玩笑。”林渊猛地收紧手指，“三年投入你说停就停？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？”
“但继续烧钱也不是办法！”另一个女董事插话，“陈总，公司现金流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林渊松开王董事，转向她：“李董事有什么高见？”
“应该裁员！研发部养了三百号人，至少砍掉一半！”
林渊走到投影仪前，调出一张表格：“李董事说得对，是该裁员。”
他指向屏幕，“从技术部门开始，到财务部、人事部、行政部，各裁30%，哦，特别是董事会办公室，留个接电话的就行。”
“你…你疯了？！”李董事尖叫，“这些部门都在为我...为我们服务！”
“是吗？”林渊冷笑，“那研发部至少还在尝试创造价值，你们呢？除了开会挑刺还会什么？”
会议室炸开了锅。
几个董事同时站起来大声抗议，王董事甚至把文件夹摔在桌上。
等他们闹够了，林渊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，重重摔在会议桌上。
“不想干的现在签字，我按市价回购股份。”
现场瞬间安静。
“没人签？”林渊挑眉，“那就闭嘴听我说。”
他走回主位，扫视每一个人：“第一，研发继续，谁再提暂停，自己滚蛋。”
“第二，这个月我会拉来新投资，不想跟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，第三...”
林渊从苏沐手中接过一份合同，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成两半：“与清微电子的合作取消，王董事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了他们多少好处。”
王董事拍桌而起：“你！你血口喷人！”
“呵呵，要我找人查你的离岸账户吗？”
“你！我！”
林渊冷笑，“坐下。”
王董事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回椅子上。
接下来的会议出奇地顺利。
财务汇报、项目更新、市场计划...没人再敢提出半个字质疑。
两个小时后。
“散会。”
听到这两个字，董事们如蒙大赦，争先恐后逃离了会议室。
待会议室只剩两个人，林渊长舒一口气，解开领带：“一群废物。”
“陈总今天...很不一样。”苏沐递给他一杯水。
林渊接过水杯，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“平时您会首接摔门走人，从不会...”苏沐斟酌用词，“说服他们。”
林渊无言，站起身时，下意识问道：“我办公室在哪？”
“您...不记得自己办公室了？”
“开玩笑的。”林渊赶紧补救，“带路吧，苏助理。”
苏沐没多想，领着他穿过走廊，来到一间堪比五星级酒店套房的办公室。
全景落地窗，真皮沙发，墙上挂着陈远和各种名人的合影。
“需要咖啡吗？”苏沐问道。
“黑咖啡，不加糖。”
苏沐点头离开，顺便带上门。
确认门外没人后，林渊开始搜查这间办公室，可当他刚拉开第一个抽屉，敲门声突然响起。
“进来。”林渊迅速合上抽屉。
门开了，一个穿着紧身OL装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。
她约莫二十七八岁，包臀裙勾勒出完美曲线，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刻意解开，露出若隐若现的沟壑。
“陈总～刚才您太帅了，把那些老古董怼得哑口无言。”
林渊皱眉搜索记忆：周雨晴，市场部副总监，同时也是陈远的地下情人之一。
没等他反应过来，周雨晴己经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，首接坐到了他大腿上，双臂环住他的脖子：“人家好想你啊，你都两周没来找我了...”
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。
林渊蹙眉，下意识抓住女人的细腰，将她平移到了沙发另一侧。
“陈总？”周雨晴一脸错愕，红唇微张。
“现在...不是时候。”林渊干巴巴说道。
周雨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，很快又变成了委屈：“您是不是又有新欢了？”
她再次贴上来，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口画圈，“我哪里比不上她们了？”
林渊再次试图推开她，“别这样，这里是公司。”
“您以前从不在乎这些的～”
周雨晴整个人几乎趴在他身上，红唇凑近他的耳边，“上次在您办公室，苏助理就在外面，我们不也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办公室门被推开，苏沐端着咖啡走进来。
看到沙发上纠缠的两人，她连眉毛都没抬一下，将咖啡放在桌上：“陈总，您要的黑咖啡，对了，周总监，十分钟后市场部有会议。”
周雨晴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林渊身上爬起来，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衫，但眼中的欲望丝毫未减。
“知道了。”周雨晴撇撇嘴。
临走前还不忘给林渊抛了个媚眼，“陈总，记得回我消息哦～”
门关上后，办公室里只剩下林渊和苏沐，空气中还残留着浓重的香水味。
“抱歉，打扰您了。”苏沐语气平淡，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看见。
林渊不知该如何回应，只能端起咖啡掩饰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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