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笼罩着碧湖湾的湖面,沈墨站在落地窗前,指尖无意识地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。
自那夜从洱海回来后,他便搬回了这栋别墅——这里处处残留着云晓的痕迹。书架上那本《山海经》还夹在"烛龙"一页,茶几抽屉里放着半盒未用完的朱砂墨条,甚至连卧室的衣柜深处,都还挂着两件她忘记带走的棉麻道袍。
"沈总,董事长来了。"林琛低声提醒。
沈墨收回思绪,转身时己恢复那副淡漠神色:"让他进来。"
沈父拄着沉香木手杖走进客厅,目光扫过明显有人居住痕迹的屋子,眉头微皱:"病还没好就乱跑?周家等着定婚期。"
"下个月体检报告出来再说。"沈墨给父亲倒了杯茶,白雾氤氲间藏住眼底的冷意,"医生建议静养。"
"静养?"沈父冷笑,"我看你是对那个姓云的丫头念念不忘!"
茶杯与托盘相碰,发出清脆声响。沈墨抬眸,语气平静得可怕:"父亲既然知道我失忆,又怎么确定我认识什么姓云的人?"
沈父脸色骤变,手杖重重杵地:"你...想起来了?
"重要吗?"沈墨忽然勾起嘴角,从西装内袋取出个信封推过去,"不如先看看这个。"
沈父抽出照片时,枯瘦的手背暴起青筋——画面里阴骨老人的三个徒弟正被国际刑警押解,而背景赫然是沈氏在新加坡的秘密仓库。
"你!"
"婚期就定在半年后吧。"沈墨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,"正好够父亲处理这些...家务事。"
窗外惊雷炸响,暴雨倾盆而下。沈父盯着儿子眉心的红痕,突然发现那痕迹比上次见时淡了许多,像道将愈的伤疤。
"半年后你最好别耍花样。"沈父起身时,手杖尖狠狠碾过地上那张照片,阴骨老人徒弟的脸在鞋底扭曲变形,"否则..."
"否则怎样?"沈墨轻笑,"再杀我一次?"
待沈父的车驶离别墅,林琛立即反锁书房门。沈墨己经掀开墙上那幅《千里江山图》,露出嵌在墙里的保险柜。
"周临最近在接触东南亚的降头师。"林琛递过平板电脑,"他恐怕等不及半年。"
屏幕上周临与黑袍人的会面照片清晰可见,背景是间摆满古曼童的密室。沈墨扫了一眼,从保险柜取出个乌木匣子。
"让他忙起来。"把消息放给曼谷的白龙王
林琛会意:"可白龙王那边……”
“白龙王不会放任黑袍人不管的”沈墨
暴雨拍打着玻璃窗,沈墨站在电子地图前,指尖点在洱海某处:"云晓这次接的活有问题,雇主是周家旁支。"
林琛倒吸凉气:"他们设局?"
"不止。"沈墨调出张照片,画面里明远正在菜市场与卖鱼贩争执,"有人连续三天跟踪明远,但每次靠近就会突发心悸——"他点了点自己眉心血痕,"因为云晓给他们都下了护身咒。"
一道闪电劈亮书房,沈墨的侧脸在蓝光中森然如鬼:"去查周薇最近的行程,我要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对大理感兴趣。"
夜深人静时,沈墨独自走进地下室。
这里己被改造成简易法坛,墙上挂满洱海的卫星地图,中央供桌上摆着个水晶球,球体中央悬浮着根长发——那夜在云晓院外拾到的。
他取出钻戒放在水晶球前,咬破指尖在球面画了道血符。奇异的一幕发生了:眉心的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淡去几分,而水晶球里的发丝突然立起,指向东南方——正是云晓小院的方向。
"快了..."沈墨凝视着钻戒内圈的"癸"字,那里有极细的血丝在游动,"再等等我。"
与此同时,洱海小院里。
云晓猛然从梦中惊醒,左手无名指莫名发烫。窗外月光如水,三花猫炸毛盯着墙角黑暗处,那里什么都没有——可她分明感觉到,有什么东西刚刚在注视着她。
"沈...墨?"
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,窗台上的符纸无风自燃,化作灰烬。
三百公里外的碧湖湾地下室,水晶球"咔"地裂开细纹。沈墨抹去嘴角鲜血,却低低笑出声来——血契感应到了,她还在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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