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煤渣比他娘杜老板的良心还黑！"技术员甩着铁锹，煤灰簌簌落进黄浦江泛起油花。苏轩云踹开货舱木板，跳蚤市场突然弹出：【湿度计（异常读数）兑换需：三块带仁丹味的铜纽扣】。
戴瓜皮帽的船老大举着煤油灯凑近："苏老板验煤还是验尸？这船货可是贴着法租界工部局的封条..."
"封你奶奶的裹脚布！"技术员抡起铁锹劈开煤堆，锹刃撞上黝黑"煤块"迸出蓝火。苏轩云蘸着唾沫抹过碎煤，指尖染上钨钢特有的金属光泽。
江风突然卷起货单，青帮密押的铜钉符号在月光下渗出柴油味。技术员用鞋底蹭亮一块煤渣："哟呵！杜月笙改行当地老鼠？挖洞挖到阎王殿了！"
船尾传来铁链拖拽声，三十个戴镣铐的劳工正在卸货。苏轩云甩出五块银元："买口热汤喝！"银元落地时突然熔成钨水，在甲板烙出教会医院红十字的摩尔斯电码。
"苏老板阔气！"船老大金牙闪过寒光，掏出鲁格手枪顶住技术员太阳穴，"这买卖要加收杜先生的茶水费..."
"费你祖宗的棺材板！"技术员突然甩出铁锹，锹把精准捅进枪管。跳蚤市场提示刺痛视网膜：【力量属性+1 可徒手掰弯炮管】。
混战中苏轩云撞破货舱隔板，二十箱标注"教会赈灾物资"的铅盒正在渗血。他扯断经幡裹住雷管时，系统面板血红：【感知属性突破 识破人体运输装置】。
"改戏台！"技术员踹翻铅盒，"杜月笙搁这玩大变活人呢？"箱盖掀开的瞬间，十具蜷缩的浮尸轰然坠舱——每人后颈都烙着青帮"孝"字铜符。
船老大突然吹响铜哨，挂着仁爱堂旗帜的拖船撞破检疫栅栏。苏轩云甩出道钉钉穿舵手室，铁钉撞碎舷窗玻璃迸出吴淞口沉船坐标。
"捞浮尸！"技术员用铁钩勾起具尸体，解剖刀划开胃袋时成卷的《良友》画报涌出。苏轩云蘸着胃液涂抹运输单，青帮密押的铜钉符号竟与煤块刻痕完全吻合。
江面突然炸起水柱，日军巡逻艇探照灯扫过货舱。技术员拽着苏轩云滚进煤堆："完犊子！杜老板的孝子贤孙来哭丧了！"
靴底黏着的《申报》碎片在煤灰里洇出三号水道平面图。苏轩云踹开锈蚀的通风管盖板："给杜老板的阴兵借个道！"
排水渠尽头传来齿轮咬合声，二十台缠着蜘蛛网的粉碎机正在运转。技术员抡起扳手砸碎控制台："这他娘是杜月笙三姨太的麻将桌改的？"
仪表盘突然迸电火花，跳蚤市场提示刺痛视网膜：【智力属性突破 发现隐藏传送带】。苏轩云扯断经幡裹住雷管时，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父亲在奉天兵工厂咳血，手里攥着半块钨钢铣刀。
"造孽啊！"技术员扒着传送带，"这他娘是给灶王爷送煤还是送命？"成吨的黝黑"煤块"正在镀上煤渣涂层，泛着延安兵工厂特有的钨钢蓝光。
船艉突然传来爆炸声，戴少佐衔的日本军官踹开舱门。技术员甩出半截铁轨："太君走错戏台？这是杜老板的炼人炉！"
"战略物资！"少佐的仁丹胡抖动着抽出军刀，刀刃劈开传送带迸出奉天兵工厂特有的蓝火。跳蚤市场突然刷新：【伪满洲国海关印章 兑换需：三块带血渍的领章】。
混战中苏轩云撞破暗舱，成箱的磺胺正在焚化炉冒蓝烟。领头的八路军战士甩出怀表链："苏同志，兵工厂的机床..."
"调个锤子！"技术员撕开箱板，"先给老子找双没露脚趾头的鞋！"箱底突然传来齿轮咬合声，五捆雷管用青帮铜符拼成吴淞口沉船坐标。
"接着演！"苏轩云甩出道钉钉穿引爆器，跳蚤市场突然弹出：【奉天兵工厂1937年生产日志 兑换需：五颗带脑浆的防震簧】。
江海关钟楼敲响六下，三百个戴八路军臂章的汉子冲出货舱。技术员甩掉打空的弹匣："完活儿！这阵仗比杜老板的寿宴还排场！"
领队战士的怀表链坠闪过寒光，苏轩云在晨雾中瞥见父亲的身影——那柄沾血的钨钢铣刀正插在传送带的齿轮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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