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栓卡壳的脆响惊飞了陇海铁路旁的夜枭。苏轩云把捷克式轻机枪塞回棺材板下边，指肚蹭过棺材漆面："杜老板的货轮吃水深得能养鲸鱼，这棺材倒是薄得能透税单！"
"嘘——"技术员踹了脚枕木，"钢轨震幅每七秒一次，比法币贬值周期还准！"话音未落，铁皮货车厢突然爆出山西梆子腔："阎长官的烟土泡水啦！"
苏轩云摸出跳蚤市场刷新的铜火锅扣头上："这节骨眼还唱梆子？"火锅倒映的月光里，六道刺刀寒光正往煤堆摸来。技术员扯过裹尸布当披风："军统查走私比催债还勤！"
"砰！"
货厢顶棚突然炸开窟窿，戴船形帽的稽查队长踩着《中央日报》跳下来，马靴碾碎三块青帮腰牌。"苏先生好雅兴！"他掏出镀金打火机点燃运单，"棺材运机床，比孔部长空运哈巴狗还讲究！"
苏轩云甩出半截雷管当雪茄叼着："杜老板说这棺材要滑盖的——"雷管尖戳破运单显影出钨砂流向图，"您给验验货？"
稽查队长突然抡起算盘砸向棺材："青帮的假账比蒋夫人旗袍开衩还高！"算珠崩飞瞬间，技术员抄起硝酸瓶泼向账本——"滋啦"冒烟处显出宋霭龄私章。
"哟！孔夫人的手印！"苏轩云踹翻煤油灯，黑暗里传来南部手枪上膛声，"这枪改得比西行仓库沙包还糙！"
探照灯骤亮时，二十个戴钢盔的税警正用美制汤普森指着棺材。"苏先生，五千美金能买条活路。"稽查队长掏出青帮账本晃悠，"杜月笙的裤腰带，松紧可比委员长的政策！"
技术员突然把搪瓷杯砸向铁轨："阎老西的烟土发霉了！"杯底暗格弹出的铜锭"当啷"滚到稽查队长脚边——"延安兵工厂"的钢印在月光下泛蓝。
"抓共匪！"稽查队长刚要扣扳机，苏轩云甩出镀金怀表勾住他枪套，"喀嗒"弹开的表盖露出满洲铁路密押："太君，您这枪改得比汪主席演讲稿还日式！"
货厢顶棚突然炸开，戴礼帽的汉奸顺着麻绳滑下来："苏先生，虹口诊所的磺胺到货..."话音未落，技术员抡起算盘珠打灭马灯。黑暗里捷克式机枪喷出火舌，弹壳叮当砸在棺材板上就像拼出摩尔斯电码。
"撤！"苏轩云拽着技术员滚进煤堆，稽查队长的怒吼混着山西梆子飘来："日他先人！烟土里掺延安定金！"
两人扒住运煤车挂钩时，系统面板突然弹红：【感知属性触发，检测到生物热能】。技术员撕开篷布："二十台东京帝大机床，裹着宋部长家的蜀锦！"
"好个西大家族托拉斯！"苏轩云踹开机床木箱，防潮纸显影出青帮暗标："杜老板这手倒卖，比陈纳德飞虎队还会空手套白狼！"箱底突然传来婴儿啼哭，尿布当票上血字未干："今典当捷克式撞针五十枚..."
稽查队的摩托声逼近，技术员抄起煤铲捅漏水箱："给阎长官的烟土降降温！"滚烫蒸汽喷涌中，苏轩云甩出三枚银元打灭车灯。银元嵌入铁皮车厢的凹痕，恰好拼出个"共"字。
"跳！"
两人栽进芦苇荡时，运煤车撞上前方停摆的军列。戴白手套的日军少佐正用德语骂街："八嘎！上海站的调度比维新政府还混乱！"
技术员抹了把脸："这鬼子官话比孔祥熙英语还地道！"苏轩云摸出跳蚤市场新刷新的翡翠烟嘴："杜老板的走私线，怕是通着柏林总理府！"
江海关钟声敲响时，瘸腿老乞丐晃着煤油灯过来："先生买蟹否？阳澄湖大闸蟹配青帮陈醋！"掀开蟹篓，六台美制电台泡在盐水里，天线缠着"義"字绸带。
"好个醉蟹！"苏轩云甩出五张带血关金券，"醋坛子要印宋部长私章的！"老乞丐咧嘴露出金牙——牙面刻着正金银行密押："杜老板改走闸北支线，押运员是戴局长小姨子！"
芦苇丛突然晃出三艘巡逻艇，探照灯扫过处，青帮打手正给日军曹长点烟。"这烟丝比哈德门还醇！"曹长喷着烟圈踹翻木箱，滚出的铜锭在月光下显出一串编号——与跳蚤市场新刷新的战略物资完全吻合。
"收网！"苏轩云甩出雷管炸断缆绳，技术员抡起捷克式扫射水面。跳蚤市场兑换的消音器闷响如放屁，惊起的夜枭撞翻稽查队摩托。
漂到法租界码头时，巡捕房探照灯首射过来。技术员撕开《申报》裹头："快装伤兵！"苏轩云摸出镀金门牙咬破食指，血往绷带画青天白日："十九路军遗孤，劳驾通报孔部长——该补抚恤金了！"
戴斗笠的船娘突然甩出缆绳："汪主席问棺材要檀木还是楠木？"苏轩云抄起蟹钳剪断绳结："要能发电报的！"绳头显影出日军舰艇动向，墨迹混着正金银行印油。
货轮汽笛长鸣，挂着意大利国旗的邮轮甲板上堆满宋子文棉纱。苏轩云踹开暗舱，二十台刻"东京帝大"的机床泛着枪油幽光，箱底防潮纸用显影药水写着"延安定制"。
"杜老板这手乾坤大挪移！"技术员撕开《论语》垫脚，书页显影出宝塔山兵工厂坐标。江心突然炸起绿色信号弹，苏轩云甩出铜火锅扣头上："走！请太君涮毛肚！"
火锅蒸汽喷涌瞬间，稽查队长的怒吼混着山西梆子飘来："日他先人！钨砂里掺边区粮票！"苏轩云摸出跳蚤市场新刷新的消音器，枪口顶住棺材板："告诉杜老板，下回走私记得开边区税票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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