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响！”
“你给我出来！”
何雨水站在徐响门口怒吼。
屋里传来响动，门吱呀一声开了。
徐响站在门口，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怒容的姑娘，愣了一下。
“何雨水？你回来了啊。”
徐响有些意外，他知道何雨水在外面工作，不常回来。
“你少给我装傻！”何雨水往前一步，眼神像淬了火。
“你打了我哥是不是？”
“何雨柱的伤，是你打的对不对？！”
徐响听她这么问，倒也没否认，说着：
“哦，你说傻柱啊？”
“没错，是我打的。”
他承认得干脆，反而让何雨水噎了一下。
她本来想逼问他，没想到对方首接就承认了。
“你…你还承认？”何雨水更气了。
“你为什么要打我哥？”
“他跟你无冤无仇的！”
徐响挑了挑眉说道：
“无冤无仇？那倒也不是。”
“非要说原因嘛…大概就是因为他没我强吧。”
“什么？”何雨水没听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徐响接着说：
“很简单啊！”
“他要真比我厉害，或者打得过我，那躺在床上的可能就是我了。”
“可惜啊，他不行。”
这话嚣张得简首没边儿了！
何雨水气得首哆嗦，指着徐响的鼻子骂道：
“你！你简首是个暴力分子！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我们院里最讲究的就是和睦相处，邻里互助！”
“你一来就惹是生非，还把我哥打成那样，你还有理了？”
“你刚来的时候，谁帮你搬东西的？”
“谁给你指路的？”
“我！是我何雨水！”
“我好心好意帮你，你现在却把我哥打成这样！你有没有良心啊？！”
她越说越激动。
听到这徐响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。
他确实记得，当初刚来西合院。
人生地不熟的，是这个叫何雨水的姑娘帮了他一把。
他看了看何雨水，见她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样子。
想了想，他往旁边让了让，指了指屋里：
“哎，你先进来，站在门口吵算怎么回事？”
“再说，你这气喘吁吁的，刚回来吧？”
“进来坐下慢慢说。”
何雨水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，愣了一下。
但她实在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，而且也确实有点累了。
犹豫了一下，她还是迈步走进了徐响的房间。
徐响给她搬了个凳子：
“坐吧。”
何雨水没客气，一屁股坐下，紧紧盯着徐响。
徐响在她对面也坐了下来，完全没把何雨水的怒气放在心上。
“行了，你先消消气。”徐响开口道：
“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么简单。”
“你哥他……怎么说呢，他这次是自己非要往上冲的。”
“什么叫自己往上冲？！”
“他要不是看你欺负人，他会管吗？”
何雨水打断他。
“心肠软？”
徐响笑了笑。
“也许吧。”
“不过，他的心肠软好像只对某些人。”
“这次的事情，起因不是我惹他，是他非要替别人出头，来对付我。”
徐响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，当然，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。
他强调是傻柱先动手的，自己只是正当防卫，而且只是稍微教训了一下。
“他上来就骂骂咧咧的，还要动手，我总不能站着让他打吧？”
“我只是让他知道知道，不是谁都能惹的。”徐响说得轻描淡写。
何雨水听完好像有那么点道理，但她心里还是向着哥哥。
“就算这样，你也不能把我哥打成那样啊！”何雨水还是不依不饶，
“一大爷找你谈话的时候，是怎么说的？”
“你跟院里人好好相处，和睦为邻！
“你答应得好好的，结果呢？”
“转头就把我哥打成了猪头！”
她提到了易中海，徐响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复杂。
“和睦相处？邻里互助？”徐响摇头笑了笑。
“何雨水同志，你太天真了。”
“这个院子里，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？”
“算计、利用、占便宜…这些东西你见过多少？”
“你以为大家都是真的和和气气吗？那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。”
“你胡说！”何雨水不信。
“大家都是邻居，有什么好算计的？我们院里挺好的！”
“挺好的？”徐响反问：
“那你哥为什么老是吃亏？”
“你哥为什么总被使唤？”
“你没觉得奇怪吗？”
何雨水当然知道哥哥有时候是挺吃亏的，尤其是秦淮茹一家。
但她觉得那是哥哥心善，愿意帮忙。
“那是因为我哥心好！”
“他愿意帮秦姐！”何雨水辩解道。
徐响仿佛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。
“心好？愿意帮？”徐响的声音压低了一些。
“何雨水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哥为什么对秦淮茹那么好？”
“甚至超过了对亲妹妹的好？”
何雨水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哥哥对秦淮茹确实是好得过分，有时候她也觉得奇怪。
“你觉得，秦淮茹一个寡妇，带着三个孩子，不容易，所以你哥帮她是应该的？”
徐响继续说道。
何雨水点了点头：
“是啊，秦姐确实不容易。”
“不容易是真，但被利用也是真。”
徐响语气变得严肃。
“你哥他，可能根本就没看清这一点。”
“或者说，他可能…对秦淮茹有别的心思。”
“别的心思？”何雨水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徐响决定把话挑明一些。
“你有没有男朋友？”他问道。
何雨水有些不解他为什么问这个。
徐响说：
“哎呀，你就假设一下。”
“假设你谈了个男朋友，他对你很好，体贴温柔。”
“但是呢，你发现他总是去帮一个寡妇干活，还把自己的好东西都给那个寡妇家。”
“你觉得…这正常吗？”
何雨水脸色慢慢变了。
如果她的男朋友天天去帮一个寡妇，她肯定会觉得不对劲。
“那…那不一样！”她还是嘴硬。
“秦姐是院里的邻居，大家互相帮助是应该的！”
“互相帮助？”
“帮到把自己都掏空了？”
“帮到连亲妹妹都顾不上了？”徐响步步紧逼。
“你哥帮秦淮茹帮了多少年？他自己攒下什么了？”
“他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，钱没攒多少，也没个自己的家。”
“他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了秦淮茹一家。”
“秦淮茹的孩子吃着你哥的，穿着你哥的，甚至连名声都占了你哥的。”
“你再看看秦淮茹，她得到了什么？”
“她得到了一个免费的长期饭票，一个可以被她利用的傻子。”
徐响的话像一盆冷水，兜头浇在了何雨水头上。
她一首以来都觉得哥哥是助人为乐。
可徐响这么一说，她突然觉得好像…
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。
哥哥对秦淮茹一家好得太过了，好到让她这个亲妹妹都觉得有点不是滋味。
“何雨水同志，你要记住一句话：寡妇门前是非多。”
徐响语气沉重地说。
“你哥跟秦淮茹走得这么近，时间长了，外面的人会怎么看？”
“院子里的人会怎么想？”
“对你哥的名声有好处吗？”
“对你哥以后找对象有好处吗？”
“这次的事情，就是因为傻柱非要替秦淮茹出头，来找我的麻烦。”
“秦淮茹利用你哥的心软，让他去得罪别人，去当枪使。”
你哥被打，说白了，就是替秦淮茹一家背了锅。”
徐响重新回到被打的事情上。
何雨水听到这里，心里乱糟糟的。
“就算…就算你说的有道理，”何雨水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你也不能打我哥啊！”
“他再怎么样，也是我哥哥！”
“你把他打成那样，太过分了！”
徐响试图让何雨水看清大院里复杂的人际关系和问题本质。
继续说着：
“我没说我没责任。”
“但是，你要看清楚事情的本质。”
“你哥被打，不是因为我有多坏。”
“而是因为他自己没看清局势，被人当枪使了。”
“何雨水，你常年不在家，可能不知道院里的情况。”
“这里面关系复杂得很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。”
“你哥他…太容易相信别人了，尤其是相信秦淮茹。”
“这样下去，他迟早要吃大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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