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候多时了,郭大侠。”
秦无道倚在黑檀木桌旁,指尖轻叩桌面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当铺内幽蓝的火光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阴影,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深处,似有暗红光芒流转。
郭靖高大的身影跨过门槛,靴底踏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环顾西周,眉头微蹙。
“秦老板......你,知道我会回来?”
郭靖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疲惫。他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佩剑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秦无道轻笑一声,黑袍无风自动:“是,以我对郭大侠为人的了解,自然猜到你一定会回来。”
他缓步走向郭靖,笑道:“因为你心里装着的,是襄阳百姓,是大宋天下!”
说到最后几个字时,秦无道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在幽闭的当铺内回荡,震得烛火摇曳。
他对眼前这位侠之大者既怀敬意,又充满厌恶。
郭靖此人,的确值得人敬佩,但是这种圣母群体在他眼中不过是待宰的肥羊罢了,简首愚蠢!
“好,秦老板。”郭靖深吸一口气,声音沙哑道:“你倒是说说,我若典当了蓉儿,你会如何助我守住襄阳?”
他双手握拳,骨节发出“咔咔”的脆响。
这个在千军万马前都面不改色的汉子,此刻额头渗出细密汗珠,眼中满是挣扎。
秦无道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。
他袖袍一挥,黑雾在半空中凝聚成襄阳城的微缩景象,城墙破损,守军疲惫,城外鞑子大军如黑云压城。
“首先......”
秦无道指尖轻点,黑雾景象随之变化,“你号召天下英雄来襄阳参加英雄大会,商议对付鞑子事宜。”
画面中显现出各路豪杰汇聚的场景,“不过金轮法王和霍都等人必会前来破坏......”
黑雾翻涌,显现出金轮法王与霍都大闹英雄大会的景象。
郭靖眉头紧锁,这正是他最担忧的情况。
“我会先助你稳住英雄大会局面。”
秦无道继续道,黑雾中突然多出一道黑影镇压金轮法王!
“在我的帮助你,你自然能够登上武林盟主大位。”
画面中的郭靖站在高台之上,群雄俯首。
郭靖目光微动。
若能号令群雄,确实能大大增强襄阳守备力量。
“至于城外那些鞑子兵......”
秦无道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,黑雾景象突变,显现出鞑子大营被黑雾吞噬的场景,“我自然也会亲自出手替你将他们击溃。”
画面中,无数蒙古士兵在黑雾中哀嚎倒地,场面骇人。
郭靖心头一震,这等手段,己非人力所能及。
“不过......”
秦无道突然收起黑雾,意味深长地看着郭靖,笑道:“这次鞑子大军前来进犯,我可以替你击退他们,但将来若是再犯,那可是另外一笔交易了。”
郭靖沉默良久,最终长叹一声:“好!如此一来,眼下襄阳之困便解了......至于以后.....唉,郭某也只能尽力不负襄阳百姓!”
他声音中满是无奈与决绝。
为了城中无辜百姓,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,哪怕......是挚爱之人!
秦无道满意地点头,从桌下取出一卷泛着血光的羊皮契约:“郭大侠果然深明大义。那么,请在这份契约上签字吧。”
契约展开,暗红色的文字如活物般蠕动。
郭靖接过细看,只见上面写着:“立约人郭靖,自愿以爱妻黄蓉,换取襄阳城一时平安......”
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斤重,压得郭靖喘不过气来。
他想起黄蓉明媚的笑容,想起她为自己出谋划策的聪慧,想起她生儿育女的温柔......
“怎么,后悔了?”秦无道冷笑道:“郭大侠,想想襄阳城中那些无辜的百姓......一旦鞑子攻破襄阳,他们可都要家破人亡啊!”
郭靖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最终颤抖着签下契约.....
“郭大侠请放心,英雄大会举办之际,我自当前来相助。”
秦无道嘴角流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,随后长袍一挥,送郭靖离开当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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