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冰被下意识地抬头看去。
何凡眼中，没有了之前的轻佻和戏谑，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……怒意。
这一刻，她才真正意识到，这根本不是什么废物大少。
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，全都是伪装！
这，才是他真正的面目！
何凡没有理会幕冰的惊恐。
他脑子里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。
范忠！
等老子回到云海，一定让不会让你好过！
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，将心中翻涌的杀意，强行压了下去。
现在，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
他重新将目光，投向了幕冰。
看着这个被自己彻底击垮，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女人，眼神变得复杂起来。
那么接下来，该怎么处理这个“战利品”呢？
杀了她？
永绝后患？
这是最简单，也是最稳妥的选择。
可是……
何凡看着她那双满力量感的大长腿，还有那张冷艳的脸。
他突然觉得，就这么杀了，有点可惜。
一个顶尖的职业杀手，用处，可多着呢。
尤其是在现在这个，自己极度缺乏可用之人的时候。
一个念头，在他的脑海里滋生。
他走到幕冰面前，伸手，轻轻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。
他的动作，很轻，很柔。
幕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，搞得浑身一僵，一脸不解地看着他。
她不懂，这个刚刚还如同恶魔一般的男人，为什么会突然……
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，何凡笑了。
他冲着她，露出了一个灿烂而又危险的笑容。
“很好。”
“既然你这么配合，那我就……给你一个奖励吧。”
奖励？
幕冰愣住了，她完全无法理解何凡话里的意思。
这个男人，不杀自己？还要给自己奖励？
他到底想干什么？
就在她满心困惑的时候，何凡己经开始动手，解她手腕上的皮质绑带。
他的动作不快，很仔细，像是在拆一件珍贵的礼物。
“你……你在干什么？”
幕冰的声音里，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。
她不想面对这个完全看不透，喜怒无常的男人。
未知的，才是最可怕的。
“给你松绑啊。”何凡头也不抬，理所当然地说道，
“不然呢？难道真让你在这上面挂一夜？
明天早上，柳之瑶进来，还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呢。”
很快，她的一只手，被解放了出来。
幕冰看着自己恢复自由的右手，又看了看何凡，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怀疑。
她不相信，这个男人会这么好心。
“我告诉过你。”何凡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，“我这个人，说话算话。”
“你给了我想要的名字，我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。”
他抬起头，首视着幕冰的眼睛。
“一，我现在就杀了你，干脆利落，不留痛苦。”
“二嘛……”
他故意停顿了一下，凑到幕冰耳边，低声说道：“留下来，给我当狗。”
“以后，我让你咬谁，你就咬谁。”
“怎么样？这个选择题，不难吧？”
给我当狗？
这西个字，让她觉得刚刚被摧毁的自尊，再一次被践踏得粉碎。
可是……
她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邪气的男人，心里却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。
因为她知道，他说的是真的。
话虽然很难听，但实际就是让自己以后跟着他。
她能从何凡的眼神里，看到一种绝对的自信和掌控。
是屈辱地活着，还是毫无价值地死去？
对于一个杀手来说，这确实是一个不难的选择题。
但自己内心那关，却难过。
何凡解开了她所有的束缚。
幕冰身体一软，差点摔倒在地。
何凡眼疾手快，一把将她揽入怀中。
幕冰的身体，瞬间僵硬。
这是她第一次，和一个男人，有如此亲密的接触。
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那灼热的体温，和强有力的心跳。
一股陌生的，让她心慌意乱的感觉，涌上心头。
何凡看着眼前这个，被自己折磨到精神崩溃，浑身湿透，曲线毕露，
却依旧强撑着一股倔强的女杀手，心里头一次没动什么歪心思。
他不是圣人，但此刻，征服的远胜于原始的欲望。
何凡没有再戏弄她，扶着她站稳后，便松开了手。
他打量着这个刚刚被自己收服的“战利品”，心里盘算着。
一个顶尖杀手，还是个大长腿美女，用处可太多了。
当保镖，帮自己杀人，甚至……或当个养眼的摆设，都比杀了强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幕冰。”
“幕冰？”何凡重复了一遍，点了点头，
“好名字。今后就跟着我，亏不了你。”
幕冰没有回答，只是用那双复杂的眼睛看着他。
她设想过无数种结局，被虐杀，被卖掉，被当成发泄的工具，唯独没想过这个。
任务失败，就算这个男人放过她，组织里的规矩，她比谁都清楚。
求生的本能告诉的，这时最好的结果。
何凡看着幕冰眼中的挣扎和动摇。
“俗话说，胸大无脑，你是个聪明人，应该知道怎么选。“
“至少，我给你的，是条活路。”
这话让幕冰一愣，这家伙……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？
自己真的很小吗？
也没那么差吧，只是平时执行人物，都束的比较紧而己。
虽然认为何凡对她的看法有点片面，但心里也有了决定。
“嗯。”
“这就对了嘛，我就喜欢你聪明，又桀骜不驯的样子。”
何凡理了理衣服，转身朝密室外走去，头也不回地说道：“跟上。
带你去换身衣服，这身皮衣，看着是带劲，但太扎眼了。”
幕冰看着他的背影，迟疑了片刻。
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。
除了被冰块冻得有些发麻，还要之前让她全是颤抖的电击，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。
她知道，自己没有选择。
要么死，要么……跟着这个喜怒无常，又让她捉摸不透的男人。
她迈开步子，默默地跟了上去。
只是那双修长有力的腿，此刻却软弱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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