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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即是打脸,也是长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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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谈这电话一撂,没一会儿,楼下就传来按喇叭的声音。

“来了来了!”林谈一听这动静,赶紧起身往外走。

周海洋也笑着摇摇头,嘴里念叨着:“瞧他那样,比自己立功还高兴。”

很快,林谈就拎着一个袋子上来了,里面传来玻璃瓶碰撞的清脆响声。烟酒店的老板是个中年胖子,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。

“老林啊!您这可真急啊!我这店里最好的,十八年的茅台,就剩这几瓶了,全给您带来了!”胖老板额头上也冒着汗,显然是真的一路狂奔。

林谈大手一挥:“辛苦老王了!钱我都转你手机上了,你看看收到了没!”

“收到了收到了!哎哟,老林大气!”胖老板笑着,又看了看林安的方向,脸上带着探究和好奇。

“那啥……老林,恭喜啊!您儿子这可真了不起!”胖老板忍不住竖起大拇指。

林谈乐呵:“哈哈!同喜同喜!以后多来我家坐啊!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把胖老板往门外送。

“哎!一定一定!”胖老板识趣地离开了,心里盘算着回去得赶紧把这事儿跟街坊西邻说道说道。林谈家的儿子,那个长得帅帅的小伙子,立了一等功!这可是天大的事儿!

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,林谈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瓶茅台。

“来!安安!”林谈端起酒杯:“爸先敬你一杯!”

他看着林安:“好小子!好样的!你救了那么多人,是英雄!爸为你骄傲!”

林安也端起杯子,酒杯里是林谈给他倒的满满一杯白酒。

“爸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他笑了笑,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:“我是一名预备役军人,更是个华国人。遇到那种情况,换了谁都会冲上去的。”

“胡说!”林谈一瞪眼,眼神里的骄傲怎么也藏不住:“说得轻巧!那种火场,谁不知道危险?你敢逆着人流往里冲,那就是英雄!不是谁都有这个胆子的!”

他仰头干了一杯,喝得有点猛,脸瞬间就红了。

周海洋赶紧给林谈夹了一筷子菜:“慢点喝,别呛着。”

林谈摆摆手,又给自己和周海洋、林安都倒:“这第二杯!”

他举起酒杯,对准林安:“是为了你这预备役的一等功!”

他的声音又高了几度,带着兴奋:“一等功啊!安安!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这可是多少军人梦寐以求的荣誉!你还没正式入伍就拿到了!开天辟地头一遭啊!”

“网上都传疯了!什么‘未入伍先立功’、‘平民英雄’!你小子,真给爸长脸!”他笑得合不拢嘴,又是一饮而尽。

“爸,您高兴就好。”他笑着说,也将酒喝净。

“高兴!太高兴了!”林谈又倒上酒,这次举起了杯子,对着空气,仿佛在敬什么人:“这杯酒,敬咱们林家的祖宗!”

“列祖列宗在上!你们看看!我林谈的儿子!给咱们林家争光了!立了一等功!这是光耀门楣啊!”

林谈喝完这杯,又给自己倒上,然后又拉着周海洋喝。林安看他们俩兴致正高,自己喝了两三杯白酒后,就悄悄地把杯子放下了,转而倒了一杯水。

周海洋看林安不喝了,也没说什么,只陪着林谈一杯接一杯。

酒过三巡,林谈的脸上布满了红,舌头也有点打结。他借着酒劲,拍了拍林安的肩膀。

“安安啊……你知道吗?小时候……小时候你老是不听话,又不爱学习,还不爱出去跑,天天就知道玩电脑……爸那时候啊,真是愁死了。”

他摇晃着脑袋,眼神迷离:“那时候看你,就觉得你这孩子……可能也就这样了。平平凡凡过一辈子。”

他想拍林安的肩,又不舍,用力一拍自己的大腿,“哎哟!谁知道呢!谁知道你小子藏得这么深!”

“你瞧瞧你现在!救火英雄!一等功臣!国家都给你发奖状!”他指着林安,又指指自己:“你这是既打了我的脸,又给我长足了脸啊!”

周海洋在旁边听着,得意地插嘴:“那是!我就说嘛!我儿子是什么人!我从前就相信,我儿子是要干大事的!”

林谈猛点头:“对!海洋说得对!一等功!这是能写进家谱的荣誉!这是真本事!”

饭桌上的气氛热闹又温馨,林谈和周海洋你一言我一语的夸林安。

就在这时,坐在周海洋身边的林乐小朋友,吃饱喝足,小手悄悄地伸向了周海洋的酒杯。

周海洋正跟林谈说着高兴事儿呢,没注意到。林乐小心翼翼地捧起酒杯,刚要往嘴里送。

“咳!”林安轻咳一声。

周海洋这才反应过来,低头一看,吓了一跳:“哎哟!乐乐!你干啥呢!小孩子不许喝酒!”

她赶紧把酒杯抢过来。

林乐嘟着嘴,一脸不服气:“我就尝一口嘛!你们都喝,为什么我不可以?”

“这是酒,不是饮料!小孩子不能喝!”周海洋瞪了她一眼。

林乐更委屈了,眼眶都红了。

林安赶紧招呼她:“乐乐,来哥哥这边坐。”

林乐挪到林安身边,还是噘着嘴。

林安拿过一个干净的杯子,给她倒了小半杯果汁:“这个可以喝,这个好喝,那个喝了就和爸爸现在一样傻了。”

他把杯子递给林乐,又举起自己装着水的杯子:“来,哥哥跟你干一杯。”

林乐看了看林谈醉酒的傻样,又看看果汁,看看林安,脸上的表情这才多云转晴。她捧起杯子,学着大人的样子,跟林安碰了一下杯子。

“干杯!”林安笑着说。

“哥哥干杯!”林乐也开心地喊。

“乐乐,有没有什么想对哥哥说的?”林安摸了摸她的头。

林乐歪着脑袋想了想,然后看着林安:“我希望哥哥永远开开心心,平平安安!”

“谢谢乐乐。”他笑着喝了一口水:“也祝乐乐平安喜乐。”

林谈和周海洋看着兄妹俩的互动,对视一眼,眼里都是欣慰。

“你瞧瞧。”林谈小声对周海洋说,“这小子,真是懂事了。”

周海洋也点点头:“是啊,长大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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