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建结束得还挺早,没有安排通宵活动强化团队精神。
K喝得半醉,硬挂在韩恕身上游荡回房间;
林牧约着小林去湖边看星星,美其名曰"天文观测";
麦灼和齐临还在为"烤茄子到底该不该撒孜然"争论不休,最后麦灼一脚踹在齐临小腿上,扬长而去。
"哎哟——傲青!张医生!"
齐临揉着腿,一瘸一拐地凑过来,手里晃着一张房卡,笑得意味深长。
"你们的房间就在最里面那栋,风景绝佳——"
我挑眉:"你又在打什么主意?"
"我能有什么坏心思?"
他一把勾住张鹭白的肩膀,笑得意味深长,"就是觉得……你们俩可能需要一点'私人空间'。"
张鹭白皱眉,显然不习惯被人这么贴近。
但还没等他推开,齐临己经塞了张房卡到我手里,冲我挤挤眼:"特意准备的,保证满意!"
齐临咧嘴一笑,拍了拍他的肩,压低声音:"兄弟,加油。"
然后飞快溜走,背影活像只偷了腥的猫。
我低头看了眼房卡,烫金的"VIP套房"几个字在月光下闪闪发亮。
张鹭白显然也看到了,眉头微蹙:"他搞什么?"
"谁知道。"
我耸肩,故意晃了晃房卡,"去看看?"
推开门的瞬间,我就知道齐临所谓的"特意准备"是什么意思了。
——房间里灯光昏黄,落地窗前的纱帘被夜风轻轻掀起,露出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。
地板上铺着玫瑰花瓣,一路延伸到浴室门口,而浴室里——
洒满花瓣的浴缸,水面浮着几支蜡烛,旁边还摆着冰镇红酒和两只高脚杯。
床单是暗红色的,上面用白玫瑰拼了个心形。
最离谱的是,床头也摆着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,旁边放着一张卡片,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:
「春宵一刻值千金!」
张鹭白的脚步猛地顿住。
我侧头看他,发现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,连带着脖颈都泛起一层薄红。
他抿着唇,眼神死死盯着那张卡片,像是要用目光把它烧穿。
"……我去前台再开一间。"他转身就要走。
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腕,轻笑:"现在去,齐临肯定会追着问'是不是不满意'。"
他僵住,显然想象到了那个画面。
"反正只是睡觉的地方。"
我松开手,故意走向原木大床,"又不是真让你和我'春宵一刻'。"
花瓣沾上指尖,带着淡淡的香气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,张鹭白走到床边,拿起那张卡片揉成一团,扔进垃圾桶。
"无聊。"他低声道。
我回头看他。
暖黄的灯光下,他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柔和的边缘。
他没戴眼镜,眉眼比平时更清晰,那道疤痕在烛光中显得没那么冷硬,反而添了几分柔和。
我忽然起了玩心,歪着头,冲他挑眉一笑:"要不要一起洗?"
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皱眉拒绝,甚至首接摔门出去。
可这次,他顿了顿,竟然点头:"好。"
我愣了一秒,随即笑出声:"张鹭白,你认真的?"
他走过来,站定在我面前,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。
"嗯。"
他低声道,嗓音微哑,"但有个条件。"
"什么?"
他抬手,轻轻碰了碰我的耳垂,指尖温热:"……不准笑。"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他突然俯身,一把将我打横抱起。
"喂!"
我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,"你——"
他大步走向浴室,踢开门,把我放下来,然后……
反手关上了门。
"砰。"
门外传来他低低的声音:"……慢慢洗。"
我愣了两秒,随即笑得弯下腰。
"张鹭白!"
我拍门,"你耍我?"
门外安静了一瞬,随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。
闷闷的,像是压抑了很久终于忍不住:"……礼尚往来。"
我靠在门上,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张鹭白的脚步声很轻,但能听出他走到了床边,然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——
他大概在整理被子。
"张鹭白,"我故意提高声音,"你真不进来?"
"……不。"
"可我想洗。"
"你洗。"
"那你呢?"
"等你洗完。"
我勾唇,故意放软声音:"可我怕黑。"
门外沉默了两秒。
"……裴傲青。"
他的声音带着无奈的叹息,"你连血月都不怕。"
我轻笑:"那不一样。"
"哪里不一样?"
"血月不会让我心跳加速。"
门外骤然安静。
几秒后,我听到他深吸一口气,脚步声靠近,最终停在门外。
"开门。"他说,声音低哑。
我笑着拧开门把手,刚拉开一条缝,他的手掌就抵在门上,微微用力,重新把门关紧。
"张鹭白?"我挑眉。
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闷闷的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:"……好好洗澡,别闹。"
我忍不住笑出声:"张医生,你这是怕我把你吃了?"
门外又是一阵沉默。
良久,他才低声说:"……我怕自己忍不住。"
浴室里,水汽氤氲。
我最终还是一个人泡进了浴缸。
热水漫过肩膀,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,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。
我仰头靠在浴缸边缘,闭着眼,听着门外隐约的动静——
张鹭白似乎在倒酒,玻璃杯轻轻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我勾了勾嘴角,故意拨弄水花,让声音传出去:"张医生,真的不进来?"
门外沉默了两秒。
"……不了。"他的声音有些哑。
"我认真的。"
我压低嗓音,"水有点冷。"
又是一阵沉默。
然后,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,又停住。
"……裴傲青。"
他叫我的名字,语气无奈又隐忍,"你知道我不会进去。"
"为什么?"
"因为……"
他顿了顿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"……我真的,抗拒不了你。"
水汽蒸腾,镜面蒙上一层薄雾。
我盯着浴室门上的磨砂玻璃,隐约能看到他的轮廓——
他靠在门边,头微微低垂,像是在克制什么。
我忽然不想逗他了。
"张鹭白。"
我轻声道,"把红酒递进来。"
门外的人似乎松了口气,脚步声渐远,又很快回来。
门开了一条缝,他的手臂伸进来,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,腕骨凸起,线条干净利落。
我接过酒杯,指尖故意蹭过他的掌心。
他猛地缩回手,门"咔哒"一声关上。
我抿了一口酒,甜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。
"好喝吗?"他在门外问。
"嗯。"
我晃了晃酒杯,"你要不要尝尝?"
"……怎么尝?"
我轻笑,起身擦干水珠,裹上浴袍,一把拉开门——
张鹭白就站在门口,手里还拿着另一杯酒。
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开门,瞳孔微微扩大,视线下意识落在我身上,又迅速移开。
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,领口敞开一片,水珠顺着锁骨滑下去。
我向前一步,几乎贴在他胸前,仰头看他:"……这样尝。"
他的呼吸骤然加重,喉结滚动,却僵着没动。
我抬手,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唇角,沾了一点红酒渍。
然后当着他的面,舔掉。
"……甜的。"
他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。
下一秒,他抬手扣住我的腰,不再抵抗地低头吻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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