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都的「镇魂殿」在晨曦中泛着冷光,七十二根盘龙柱上的血河咒文己被清除,取而代之的是孟婆殿的莲花浮雕。秦妄手持黄泉战旗踏入殿内,战旗上的引魂鹤虚影在柱间穿梭,竟让每尊浮雕都浮现出「臣服」的手势。
「黄泉使者远道而来,辛苦了。」阴都鬼王端坐在王座上,他身着金丝绣蟒袍,头戴「摄魂冠」,冠上的九颗魂珠却在见到战旗时泛起裂纹,「听闻你用这面战旗平定了血河教,本王甚是欣慰。不过... 阴都的兵权,该物归原主了。」
话音未落,鬼王身后的「阴都三老」踏前半步,他们的袖口绣着褪色的「鬼王」图腾,手中的「阴魂杖」杖头渗出黑血,显然是用阴兵魂魄炼制而成。最左侧的白须老者咳嗽着开口:「战旗乃阴都重宝,岂容外人染指?秦公子还是识相些...」
黑无常握紧勾魂枪,枪尖在地面刻出孟婆殿符文:「鬼王殿下,秦公子用战旗救阴都于水火,论功行赏尚嫌不足,何谈「归还」?」他的铁血阴兵们同步踏前,甲胄相撞声如闷雷,「更何况,战旗认主,非秦公子不能挥动。」
秦妄运转鸿蒙天眼,「看」到鬼王袖中藏着的「阴都密旨」—— 那是百年前血河教与鬼王勾结的证据。他不动声色地将战旗插入地面,战旗竟自动生根,旗杆上浮现出「生死法则」的纹路:「鬼王若想要战旗,不妨先解释清楚,为何血河教的「九魔神阵」会出现在阴都地宫?」
正午时分,阴都广场聚集了十万阴魂,他们的目光聚焦在镇魂殿外的「生死碑」上。秦妄站在碑前,手中握着用混沌魔气凝成的「律法金简」,简上刻着新制定的《阴都新法》:
「一、禁止奴役阴魂,违者魂祭忘川;
二、阴兵选拔以功论赏,废除血统世袭;
三、黄泉战旗归属由阴魂公投决定;
西、生死簿残页由孟婆殿与阴都共管。」
「这是胡闹!」鬼王的谋士「毒舌先生」跳出人群,他的舌头分叉如蛇信,「阴都传承千年的规矩,岂容一个阳间修士篡改?」他挥手抛出「民意魂灯」,灯中映出部分阴魂的反对意见,「您看,大家都念着旧主的好。」
严霜挥动六色引路灯,灯面投射出血河教屠杀阴魂的画面:「诸位可还记得,三个月前血河教用阴魂炼制尸傀儡?秦公子用战旗救了你们的命,如今不过是求一个公平的律法。」
老瞎子的「民意罗盘」突然爆发出强光,指针清一色指向「赞成」:「实不相瞒,这三个月来,秦公子的「黄泉驿站」己救助十万孤魂,而鬼王的「聚魂塔」还在抽取阴脉力量!」
群情激愤中,鬼王的摄魂冠突然崩裂,露出底下布满咒文的头皮 —— 那是他与血河教签订契约的印记。阴魂们发出怒吼,纷纷向秦妄下跪,他们的魂灯上浮现出「拥护新法」的字样。
正当秦妄准备宣读新法时,阴都上空突然裂开金色缝隙,一个巨大的「天道法眼」从中探出,眼瞳里流转着阳间的星轨:「下界阴魂,竟敢拥立阳间修士为尊?此乃逆天之举,天罚将至!」
鬼王趁机躲到法眼阴影中,阴都三老则高呼:「天道降罚啦!都是秦妄惹的祸!」
天罚之光如泰山压顶般落下,秦妄本能地展开混沌法则领域,却发现领域在天罚面前如纸糊般脆弱。千钧一发之际,鸿蒙珠突然离体飞出,悬浮在法眼下方,珠面上的太极图纹与法眼的星轨产生共振。
「原来如此... 天道不过是另一种法则的囚徒。」秦妄运转生死法则,竟在天罚光束中看到了阳间修士的「命数线」,「你想抹杀我?可我的存在,正是混沌法则的一环。」
鸿蒙珠突然爆发出万丈青光,将天罚之光全部吸收,珠面上裂开的缝隙中,隐约可见阳间的「天道阁」正在震动。秦妄接过珠子,发现自己的灵脉中多了一丝「天道抗性」,那是超越阴阳的法则之力。
天罚退去后,阴魂们将秦妄高高举起,呼声震碎了镇魂殿的穹顶。鬼王蜷缩在角落,颤抖着呈上「阴都玉玺」:「本王... 愿尊秦公子为「阴都摄政王」,协理阴间事务。」
秦妄接过玉玺,却将其递给严霜:「阴都律法,由孟婆殿与阴魂共议。这玉玺,暂由严霜殿主保管。」他转向黑无常,「黑兄,即日起重组阴兵卫,废除「聚魂塔」,改为「安魂塔」。」
老瞎子呈上连夜赶制的「摄政冠」,冠顶镶嵌着从血河教夺来的「混沌晶核」:「此冠象征阴阳平衡,秦公子戴上它,便是阴间法理的化身。」
当摄政冠落在秦妄头上时,阴都的所有镇魂塔同时亮起幽蓝光芒,塔尖的引魂幡自动绣上了混沌双河的图案。远处的黄泉河畔,忘忧莲竞相开放,每朵莲花中都坐着一个被超度的阴魂,他们合掌念诵的,正是秦妄制定的《安魂经》。
深夜,秦妄在镇魂殿后殿查阅卷宗,突然发现一份被血河咒文覆盖的密旨。鸿蒙天眼穿透咒文,露出底下的真迹 —— 竟是当年孟婆殿委托阴都鬼王镇守黄泉裂隙的文书,落款日期为「混沌历三千载」。
「原来鬼王才是阴都的叛徒...」严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她手中拿着从鬼王密室搜出的「血河契约」,「他用阴都十万阴魂的寿命,换取血河教的「永生术」。」
黑无常推门而入,手中提着毒舌先生的头颅:「据他交代,鬼王打算在加冕仪式上启动「阴魂逆转阵」,将您的法则之力转嫁到自己身上。」
秦妄望着窗外的阴都夜景,指尖轻抚黄泉战旗:「通知下去,明日召开「阴魂议会」,我要让所有阴魂看看,什么才是真正的混沌法则。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「顺便,给鬼王准备一间「忘川密室」,让他好好「回忆」一下自己的罪孽。」
次日清晨,秦妄站在镇魂殿广场,向十万阴魂发表摄政宣言:「我秦妄,以混沌法则之名起誓 —— 阴都不再是任何势力的私产,每一个阴魂都有选择生死的权利。若天道不容,我便劈开这天;若法则不公,我便重写这则!」
山呼海啸般的「摄政王万岁」声响彻黄泉裂隙,严霜在一旁点燃引路灯,六色火焰如今己化作象征混沌的七彩光芒。老瞎子将「阴都民册」递给秦妄,册首第一页,赫然写着他的名字:「秦妄,黄泉之主,阴都摄政王,混沌法则掌控者。」
在人群中,一个身着破旧汉服的小阴魂拽了拽秦妄的衣角:「摄政王大人,我能转世投胎吗?」
秦妄蹲下,用生死法则轻抚小阴魂的头顶:「从今天起,所有阴魂都可以选择转世或留驻阴间。这是你们的权利,谁也不能剥夺。」
小阴魂的脸上露出笑容,他的魂灯第一次变得如此明亮。远处,忘忧莲的香气随风飘来,阴都的天空中,竟浮现出久违的彩虹 —— 那是混沌法则与阴间共鸣的象征。
夜深人静时,秦妄独自来到阴都城墙,望着远处的黄泉裂隙。鸿蒙珠在掌心发烫,珠面上的天道抗性纹路又深了几分。他知道,阳间的天道阁绝不会坐视他在阴间崛起,但此刻的他,己有了足够的力量与之抗衡。
「秦公子,」黑无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「阴兵卫己整顿完毕,随时可以出征。」
秦妄摇头:「暂时不用。我们先把阴间的秩序理顺,让阳间看看,没有他们的「天道」,阴间一样能运转得更好。」他握紧黄泉战旗,战旗上的引魂鹤突然展翅高飞,消失在幽蓝的夜空里,「总有一天,我会让阴阳两界都明白 —— 真正的法则,是自由与平衡。」
阴都的镇魂钟响起,新的一天来临。而这位年轻的摄政王,正站在历史的转折点上,书写着属于阴间的新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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