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昭昭一听“鬼楼”这俩字，DNA就动了。
这不就是恐怖片里主角团百分百会进去，然后百分之九十会团灭的经典场景吗？
KPI雷达“滴滴滴”报警，预示着这里面业务量巨大！
“小芬别怕，有姐姐在，就算是阎王殿，我也能给你开个‘非诚勿扰’专场！”月昭昭拍着胸脯，结果手滑差点把【鬼见愁牌·自拍杆】甩飞出去，幸好旁边的顾寒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。
三人一合计，目标鬼楼，GOGOGO！
越靠近那栋传说中的鬼楼，空气中的怨气就越是浓得像化不开的芝麻糊，黑黢黢的，还带着一股子铁锈混合着……甲醛的味道。
天空像是被泼了墨，乌云压顶，连带着BGM都自动切换成了八十年代鬼片专用阴间小调，时不时还夹杂几声“我死得好惨啊——”的背景音效，专业得不像话。
饶是月昭昭这种在天庭见过大风大浪（主要是被天帝骂的大风大浪）的，此刻也觉得头皮有点发麻。
她瞅了瞅顾寒，这位榜一大佬依旧是那副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，KPI扣光而心不跳”的淡定模样，只是眉头微微蹙起，显然也察觉到此地非同一般。
“这怨气浓度，怕不是把整个学校的负能量都抽过来搞团建了吧？”月昭昭小声嘀咕，从系统商店里火速兑换出两张黄澄澄的【临时庇护符】，一张“啪”地贴在小芬那几乎快要散成雾气的脑门上，另一张则十分潇洒地往自己额头一按。
“急急如律令，妖魔鬼怪快离开！本月老KPI要进来！”月昭昭嘴里念念有词，感觉自己瞬间化身英姿飒爽的茅山道士，就差一把桃木剑和一身黄袍了。
小芬额头上的符纸微微发亮，原本瑟瑟发抖的鬼影似乎凝实了一丢丢。
她感激地看了月昭昭一眼，小声道：“谢谢姐姐……”
鬼楼的大门虚掩着，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。
顾寒走在最前面，轻轻一推，那扇饱经风霜的木门发出“吱呀——”一声令人牙酸的长吟，仿佛在欢迎新的“客人”。
楼内光线极度昏暗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霉味和血腥味。
墙壁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抓痕，有些深可见骨，旁边还点缀着不少暗红色的“不明污迹”，月昭昭凑近闻了闻，小声对顾寒说：“这颜色，这质地，我怀疑是过期的番茄酱，或者是哪个美术社的鬼才在这里搞行为艺术。”
顾寒：“……”
走廊里，时不时传来压抑的哭泣声，还有歇斯底里的嘶吼，偶尔还夹杂着几声“还我作业本！”“谁动了我的限量版手办！”之类的日常抱怨，让这恐怖的氛围里平添了几分莫名的……生活气息？
小芬紧紧跟在月昭昭身后，小小的鬼影抖得像风中残烛。
“别怕，有我在。”
月昭昭反手握住小芬冰凉的小手，虽然触感跟摸了块冻豆腐似的，但还是努力传递着“爱与和平”的正能量。
就在这时，从走廊尽头一间紧闭的教室里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吉他声，断断续续，还带着点跑调。
紧接着，一个略显沙哑但依稀能辨认的男生声音，哼唱起来：“你问我爱你有多深，我爱你有几分……我的情也真，我的爱也真，月亮代表我的心……”
小芬的鬼影猛地一震，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芒：“是阿明学长！是阿明学长的声音！他还喜欢弹这首歌！”
月昭昭一听这歌，嘴角抽了抽。
好家伙，都成鬼了，还这么深情款款，这业务，必须拿下！
三人立刻朝着那间音乐教室摸去。
教室门从外面锁着，但这对顾寒来说，简首就是幼儿园级别的障碍。
只见他从背包里摸出一根比绣花针粗不了多少的金属丝，对着锁孔捣鼓了几下，“咔哒”一声，门应声而开。
这技术，不去开锁公司当个技术总监都屈才了。
月昭昭一马当先，风风火火地推开门，嘴里还喊着：“阿明学长！你的小迷妹……呃，你的小芬学妹来找你啦！感动不感动？惊不惊喜？”
门“哐当”一声撞在墙上，教室内的景象也随之映入眼帘。
只见昏暗的音乐教室中央，一个穿着白色衬衫、面容清秀的男生鬼魂，正抱着一把木吉他，一脸痴迷地对着前方弹唱。
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，嘴角还挂着一抹堪称“舔狗的自我修养”的微笑。
而在他对面，一个穿着鲜红色连衣裙的女鬼，正背对着门口，身姿婀娜地站在一架蒙尘的钢琴旁。
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，柔顺地垂在腰间，随着音乐的节奏微微晃动。
月昭昭：“……”
这画面，怎么看怎么像“牛头人狂喜”的经典场景？
小芬在看到阿明鬼魂的那一刻，整个鬼都僵住了，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，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。
她那双原本充满希冀的眼睛，瞬间被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悲伤所取代。
“阿……阿明学长……”小芬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像是被寒风吹了三天三夜，“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她……她是谁啊？！”那悲愤的质问，简首是杜鹃啼血，闻者伤心，听者落泪，KPI……蹭蹭上涨！
听到动静，那红衣女鬼缓缓地转过身来。
月昭昭定睛一看，嚯！好一个标准的女鬼配置！
瓜子脸，柳叶眉，樱桃小口一点点，皮肤白得像刚从面粉缸里捞出来，唯独那双眼睛，黑得深不见底，像是两个漩涡，能把人的魂儿都吸进去。
红衣女鬼的目光在月昭昭、顾寒身上一扫而过，最后落在了泫然欲泣的小芬身上。
她那涂着鲜红蔻丹的嘴角，微微勾起一个优雅而诡异的弧度，声音甜得发腻，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占有欲：“小妹妹，你是谁呀？没看到我们正在进行浪漫的二人约会吗？打扰别人谈恋爱，可是要被驴踢的哦。”
这茶艺，不去参加《绿茶的诞生》选秀都可惜了！月昭昭在心里疯狂吐槽。
而被红衣女鬼称为“约会对象”的阿明学长，此刻也终于从深情弹唱中回过神来。
他茫然地抬起头，目光在小芬身上停留了片刻，那张清秀的脸上，充满了“我是谁我在哪儿你又是哪位”的经典失忆表情。
“你是……？”
阿明学长歪了歪头，眼神里一片纯真无邪，仿佛小芬只是个不小心闯入他二人世界的路人甲，“我们……认识吗？”
小芬：“哇—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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