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隼紧握刀柄,反手斩向蛊毒巫医的脖颈。青铜巨刃划出的弧光里浮现出甲骨文“雷”字,刀刃与产钳碰撞时爆发的电火花竟在空中凝成《神农本草经》的残章。蛊毒巫医用腐烂的声带发出机械合成音:“君臣佐使……”被斩断的章鱼触须突然爆开,化作浸透《希波克拉底文集》墨汁的毒雾喷涌而出。
玄龟纹在胸甲表面亮起蓝光,吞吐的沧海气息形成旋转水幕。翡翠色毒雾撞上装甲的刹那,那些混杂着齿轮碎片的孢子竟在甲叶表面灼出《千金翼方》的篆文。端木隼旋身踢碎漂浮的药柜隔板,飞溅的当归与青霉素混合液将毒雾腐蚀出蜂窝状孔洞。
“没尝过麻沸散改良版吧?”蛊毒巫医眼眶里的枸杞果实突然爆开,飞射的果核在空中化作青铜铸就的砭石针。端木隼装甲上的嘲风兽纹昂首长啸,二十八宿星图流转成防护屏障,将扎向风池穴的毒针尽数熔化成锡汞珠子。
海岳装甲缝隙渗出带着腥咸味的蒸汽,每缕水汽都裹挟着《海药本草》的岭南药香。当蛊毒巫医再次喷出掺着电子疱疹的毒雾时,玄龟纹突然脱离甲胄幻化实体,龟甲上《难经》的注释文字正将毒雾分解成发光的星图残片。
端木隼用手撑住地面,双脚猛地踢向药柜。甲胄上的饕餮纹张开巨口,将当归与青霉素的混合液吸噬成火焰旋风。刀光凛冽的刹那,药柜深处突然伸出无数青蒿素结晶丝,缠住巨刃刻满云雷纹的刀脊。
蛊毒巫医侧身时,《瘟疫论》残卷从肋骨间滑出,书页自动翻动生成墨色屏障。刀刃擦着产钳迸溅的火星里,竟跳出《金匮要略》中记载的附子乌头毒雾。面甲瞬间爬满霜花,二十八宿方位开始错乱旋转。
海岳装甲膝部的刑天战舞纹突然活化,端木隼借势旋身变招。被踢碎的药柜隔板里爆出百年陈皮尘雾,混着装甲蒸腾的沧海气息形成龙卷。蛊毒巫医用产钳夹住的刀刃突然软化,青铜竟渗出《肘后备急方》记载的青蒿汁液。
“药分西气五味……”巫医眼眶里残余的枸杞根须突然刺入虚空,扎进贞德锁链残留的CT蓝光数据流。端木隼猛然抽刀,刃身却己缠满电子针灸铜人投影的经脉线,每条线都连接着远处医疗舱里抽搐的患者。
玄龟纹在肩甲发出远古鲸鸣,喷出的弱水虚影将经脉线腐蚀出焦痕。端木隼趁机翻腕横斩,刀刃切开毒雾时显露出《海药本草》记载的琥珀光。蛊毒巫医腐烂的右手突然自行脱落,握着放血器械精准卡入甲骨文“雷”字的笔画缝隙。
“帮个忙,贞德阿姐!”端木隼取出救赎短剑,细语道。剑柄缠绕的鸢尾花突然映出百年战争残影,那些硝烟与装甲上的饕餮纹产生共鸣。
“收到。”贞德回应道。锈迹斑斑的锁链镀上凡尔赛宫金漆,闪着银光的链节缠住青铜巨刃刀柄时,甲骨文里渗出巴黎圣母院的彩色玻璃光晕。端木隼踩着破碎的药柜跃起,当归碎片在他脚下绽放成《救荒本草》记载的解毒菊。
锁链挥动的破空声里夹杂着拉丁语祷文,青铜巨刃拖拽着十二世纪圣殿骑士团的战旗虚影。蛊毒巫医用产钳划开自己胸膛,《医典》阿拉伯文与《黄帝内经》灵枢篇在肋骨间碰撞出毒火。贞德的锁链突然绷首,刃锋劈开毒火的瞬间,医疗舱投影在火焰中哀嚎。
“十字架不该这么用!"巫医眼眶里爆出沾满枸杞汁的显微镜镜片,青蒿导管突然编织成DNA双螺旋盾牌。锁链末端的巨刃突然自主旋转,云雷纹里浮出的不是电流,而是诺查丹玛斯手稿上燃烧的预言诗——那些诗句正被装甲上的嘲风兽纹翻译成《周易》卦象。
贞德的虚影突然在链节间凝实,她战靴踏碎的青蒿素结晶里飞出百年瘟疫的亡灵。端木隼借着锁链甩动的离心力旋身下劈,巨刃斩断双螺旋盾牌的刹那,饕餮纹喷出的火焰里竟混合着圣油燃烧的乳香。蛊毒巫医被劈开的腹腔里,数百枚培养皿正在用拉丁文吟唱《汤头歌诀》。
“千面……你的歌,难听至极。”端木隼比了个中指,青铜战靴踏碎满地结晶青蒿。贞德的锁链突然收缩成弹簧结构,将巨刃加速甩向高空——刃身上的甲骨文与圣痕产生光合反应,迸发出刻着《圣经》章节的激光刀罡。
“不懂欣赏!粗野的莽夫!”千面鸟人切换成阉伶歌手的高频声波讥笑,机械翼抖落的铁锈化作《唐本草》残页盾牌。激光刀罡熔穿古籍的瞬间,它腐烂的指尖在虚空划出五个降E调音符:“你以为我亲爱的作品死了,就不能攻击了?”
响指震碎的空气波纹里,蛊毒巫医每块尸骸都生长出《伤寒论》条文。锈蚀产钳化作树干,青蒿导管盘结成根系,三百张病床铁架在枝头绽放成金属银杏叶。每条枝干流淌的靛蓝色树液里,都浮沉着端木隼破碎的电子档案。
“蛊毒巫医第二形态!血药巨树!”嘶吼声震落叶片上的脓血,每滴坠落的血珠都在地面蚀刻出《本草拾遗》的毒方。七根挂着葡萄糖吊瓶的藤蔓破土而出,瓶内培养液里泡着的是缩小版医疗舱胚胎。
端木隼旋身避开枝条突刺,海岳装甲的嘲风兽面甲突然弹出。二十八宿星图聚焦成激光,却见树冠间展开《洗冤录》全息投影,宋慈的验尸刀虚影正将星光折射成毒鸢尾花纹。贞德的锁链突然缠住三根枝条,圣火顺着树液逆流而上,却在触及树干时被《医心方》残卷扑灭。
“看好了!”千面鸟人用华佗五禽戏的姿势栖在树梢,腐肉中伸出十把柳叶刀,“这才是真正的刮骨疗毒!”刀光闪过,巨树突然喷射出混着手术刀片的蒲公英绒球,每片刀刃都刻着人类的基因序列。
玄龟纹突然脱离肩甲撞向树干,龟壳上的《难经》注释与树皮表面的《人体解剖学》图谱激烈对撞。端木隼趁机将救赎短剑刺入树根,却见年轮间突然睁开李时珍药杵形状的复眼——每只瞳孔都映着正在异变的医疗舱患者。
千面鸟人坐在由输液管和枝条扭成的秋千上,腐烂的脚趾勾着《医宗金鉴》投影的锁链。每当秋千荡到最高点,枝条间就会喷射出混着砒霜的彩虹色雾剂,在血雨中折射出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的琉璃光。
“今天这天气,舒服的很呐!那叫一个地道!真是盖了帽儿了!”它切换成茶馆说书人的腔调,秋千绳突然爆开成无数静脉注射针头。
海岳装甲膝盖处的刑天纹喷出祝融火,端木隼踏着燃烧的当归碎屑突进。巨树突然垂下数百条槐枝,每根枝条末端都挂着《外科正宗》记载的柳叶刀。
“……舒服你大爷!”他挥刃斩断扑面而来的枝条,却发现断口处涌出的不是树液——密密麻麻的电子病历正顺着贞德锁链爬向刀柄。
千面鸟人突然用梅兰芳的唱腔长吟,秋千架上的输液管齐齐爆裂。靛蓝色药液在空中凝成华佗持麻沸散的虚影,那些药液人影竟穿透装甲,在端木隼瞳孔里烙下《格氏解剖学》的立体插图。贞德的锁链突然绷成十字弓弦,将青铜巨刃加速射向树冠。
“太冲穴可不是这么用的~”鸟人翘着兰花指轻点虚空,巨树主干突然裂开《针灸大成》的穴位图。飞射的巨刃被突然生长的合金毫针架在半空,刃身缠绕的锁链上瞬间爬满《诺顿瘟疫手记》的真菌斑。端木隼咳出带金属碎屑的血,发现装甲缝隙里己长出青蒿素结晶的绒毛。
玄龟纹突然从肩甲跃出,龟甲上《海药本草》的文字化作实体。端木隼踩着巨龟腾空而起,饕餮纹战靴将沿途的银杏叶铁架踏成《肘后备急方》的残页。当救赎短剑刺入秋千绳的刹那,整棵血药巨树突然开出数百朵机械花——每片花瓣都是患者的X光片,花蕊里旋转的CT影像正拼成完整的基因炸弹图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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