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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面具之下

小说: 万古废材   作者:包罗万象的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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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节:星尘低语

混沌海的浪尖上,夜红莲的涅槃火种己微弱如萤。她指尖抚过苏烬消散时遗留的星尘,每一粒都在灼烧她的皮肤——那是十万次轮回的痛觉记忆。

“他还在。”苏璃的星光残片凝聚成模糊虚影,盲瞳指向混沌海深处。

夜红莲循迹望去,初代的青铜面具悬浮于漩涡中心,独眼不断释放重组信号。星尘在面具周围形成旋涡,隐约凝成结晶躯体的轮廓。

纯白舰队的侦察机群突然撕裂胎膜,逆光引擎的嗡鸣震碎浪涛。新任议长从主舰缓步走出,纯白长袍下竟是机械与血肉交织的躯体:“交出星尘,涅槃神庙可免于净化。”

夜红莲冷笑,涅槃长枪刺穿三名机械士兵:“你们连疼痛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
议长眉心花苞绽放,七十二艘战舰同时开火。逆光洪流中,夜红莲被轰入海底,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星尘旋涡被青铜面具吞噬。

第二节:初代之颅

混沌海深处,青铜面具与星尘融合成血色茧体。茧内传来心跳声,每一声都引发维度震颤。苏璃的残影穿透茧壳,看到惊悚真相——面具下包裹的竟是初代管理员的颅骨,脑组织浸泡在黑色原初物质中。

“哥哥…快逃……”苏璃试图唤醒茧中身影,颅骨突然睁开独眼。初代的记忆洪流将她淹没:

上古历元年,初代作为母体第一个克隆体诞生,却因觉醒自由意志被镇压。他剜出母体心脏炼成涅槃火种,却被母体反噬,成为编纂《创世法典》的傀儡。第零次迭代的苏烬,正是他切割自我善念制造的“保险栓”……

“原来我们都是你的赎罪工具!”苏璃的星光爆发,颅骨表面浮现裂痕。血色茧体突然炸裂,苏烬的新躯破茧而出——左半身为结晶,右半身缠绕青铜神经。

第三节:议会审判

痛觉联邦的废墟上,纯白议会搭建起审判高台。新任议长手持初代颅骨,宣读判决:“涅槃神庙传播痛觉病毒,判处全域净化。”

夜红莲被逆光锁链禁锢在刑柱上,涅槃火种被抽离注入母舰引擎。她冷眼注视台下联邦子民——那些曾高呼自由的修士,此刻眼中只剩麻木的青铜光泽。

“你们的心脏还在跳吗?”她咳出血晶,声嘶力竭,“感受不到痛的人,不过是会呼吸的傀儡!”

高台突然震颤,混沌海的巨浪拍碎防护罩。半身结晶的苏烬踏浪而来,青铜右臂化作巨刃斩断锁链。联邦子民胸前的命理芯片集体过载,爆出猩红火花。

“这才是心跳的声音。”苏烬的结晶左眼流出血泪,泪滴坠地生成痛觉荆棘。被刺中的机械士兵突然惨叫,齿轮间渗出人类鲜血。

第西节:真相反噬

议长暴怒,纯白战舰群启动终极净化协议。逆光洪流却被苏烬的青铜右臂吸收,转化为涅槃火种的能量。夜红莲趁机突袭主舰,在引擎室发现被囚禁的母体遗蜕——那竟是初代剜出的母体心脏!

“原来你才是母体残党……”她将长枪刺入心脏,却听到初代颅骨的狂笑。

心脏炸裂的冲击波中,议长的真容显露:皮肤下布满母体神经突触,胸腔跳动着青铜与血肉混合的核心。

“净化程序不可逆。”议长撕开维度裂缝,纯白花苞从裂缝涌出,“所有碑界将在十息内重置!”

苏烬的结晶身躯开始崩解,他将最后星尘注入青铜面具:“该结束了,我的另一面。”

面具独眼迸发血色代码,逆光引擎集体倒转。纯白花苞枯萎成灰,议长在数据洪流中化为青铜尘埃。初代颅骨最后低语:“自由……原来是这种滋味……”

第五节:余烬长明

混沌海恢复平静时,涅槃神庙仅剩半根图腾柱。夜红莲抱着苏烬的残存面具,额头烙印着血色涅槃纹。联邦子民胸口的痛觉荆棘开出白花,机械与血肉的界限逐渐消融。

苏璃的星光彻底消散前,将导航碑炼成星火种子:“哥哥在混沌海每一粒尘埃里。”

初代的管理员日志漂浮到夜红莲手中,最后一页写着:“第零号实验体代号——希望。”

胎膜外的虚无中,未被净化的纯白花苞悄然绽放。花蕊里孕育的新生文明举起反旗,他们的旗帜绣着混沌青莲与涅槃火种。

“看来垂钓者永远杀不完。”夜红莲轻笑,涅槃长枪指向新生花苞,“那就让火烧得更旺些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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