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箱里头整整齐齐摆满了金元宝，大约有20个，黄锃锃胖乎乎，招人稀罕，李晓青嘴角咧得老大。
一挥手连箱进了空间，这座房屋再无它物，照原路她从窗子翻下，继续往前走。
还有一间闲置棚子下面不知道被谁挖个土坑，里面藏了4根小黄鱼，此后这条路再无发现。
又走过2条弄堂，此处是居民区，空房少，有好东西的屋更少，她想再找一会，然后去下午看好的那片洋房。
走过一户人家，看他房里堆满破旧东西，屋里面积不小，上面阁楼一楼堂屋，客房连卧室都堆满了。
男女主人皆穿得破衣喽嗖，家里碗橱放了几块窝窝头，1小碗咸菜，而且碗柜上锁，想见窝窝头也是珍贵的。
但家里床下面有个木箱，里面一厚沓人民币，桌前抽屉里锁个本子，里面夹着2张存单，上面好几千存款。
本来李晓青想离开他家往前去，两公婆吵闹起来。
老公上楼开始往外扔东西，老婆哭着阻止，外面扔出一堆破烂物品，有2双旧鞋，鞋帮都快烂掉，两人闹得很凶，但是邻居无人观看，显然己经习以为常。
后来老婆出门把几件东西又捡回去，地上2双破烂鞋没有拿回去。
等她关上门，李晓青上前把破鞋捡起，1只左脚帮?夹着一件东西，一个纯度很高的玉佩，另一双的右脚帮底竟也有一块玉。
显然经过多次摔打，玉们竟然毫无裂缝，李晓青把它们取出来，破鞋又扔回原地。
她好信，站在壁角阴喑处把这家上上下下的破烂全用意念扫了遍，重点破鞋帮底，奇了！再没有玉了。"(o Д o*)
又走过几家，有一所房舍高大，底下1楼几个卧房，中间有天井，上面有阁楼。
因为有人居住李晓青不打算在这儿停留。
这时听见一楼卧房夫妻在算账，算完开始拌嘴吵架。
“小瘪三，侬脑子瓦特啦，侬给阿拉多少钞票？老阿太花了多少…？”女声高亢，男人随即反击，李晓青听这俩人说话十分粗俗。
她大致扫一眼他家，1楼摆设精致大件挺多，想见是条件还可以，算账算得倒挺细。
李晓青不想再听，抬腿要走，耳朵忽然捕捉到一声细微的喘息。
她吃过多次高级和变异果实，现在听力早己今非昔比，五感都提升不少。
凝神屏息再没有声音。
李晓青正要再走，这时清楚听见一息羸弱的呼吸，此外除了1楼的夫妻俩在高声咒骂，西周并无动静。
她微皱眉头，开始用意念搜索全屋。
一楼除两夫妻外有个小儿躺在旁边卧房，但刚才那声明显不是孩童均匀梦酣声。
视线转到楼上。
二层有个阴暗阁楼，破败不堪，能看见棚上己经漏雨，里面废弃的纸箱纸板都被打湿，还有一些陈烂衣物。
好像好久无人进来，也没人打扫，墙壁夹层里一窝耗子在里活动，甚至有两只在地上纸堆边溜达。
墙上挂两件旧褂子落满灰尘，边上老式箱笼里有一些过时衣袍，新的叠痕尤在。
李晓青用意念从上到下慢慢搜索。
突然停住了，一开始没发现，原来最里面有张床铺。
床铺下有好多层，其实就是一些纸壳展开撂在一块那种，铺上一层脏污的黑棉被褥，旁边地下一个掉碴瓷碗，里面有个发馊的馍片。
褥上卧着一个老人，刚才那声轻浅喘息应该就是她发出来的。
头发花白稀少，露在外面的手指干枯瘦小，李晓青听出她的呼吸是出气多进气少，类似处于弥留阶段，一动不动等待最后时光。
她看见这种情形，默默就欲离开，这时传来楼下夫妻俩高声斥骂。
听出来明显是说给阁楼上老人听的，“...老浮尸...老棺材”不绝，两人一唱一和，仿若戏台上表演，声音嘹亮，足有半个小时。
李晓青听了心头不喜，意念从楼上移到下面。
这夫妻俩资产不薄，床边一个新式衣柜里头藏个首饰盒，里面十几个金戒指，2个金手镯1个玉的，还有几件金饰品。
柜下二层抽屉，这时代己是时髦样式了，上面格段装着两沓人民币，下边放了1块金表，5条大黄鱼。
李晓青隐在暗处未动，楼上老人就着楼下夫妻俩的咒骂声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老人眼睑似睁若闭，仿佛带着些许不甘，等完全无声无息，俩夫妻也熄灯就寝。
她轻轻翻上阁楼，目标明确，走到墙边，灰蓬壁上挂着2件老式旧旗袍，显见有年头了，花纹上不着痕迹地补了好几个补丁贴在里面内侧。
女人若穿上一定这处显得臃肿，可能也因为太旧了，所以这两件衣服挂在这块无人理会，落满尘埃。
反而箱子里几件新的过时旗袍放得乱七八糟，想见被翻过了。
李晓青把墙上补丁旗袍收到空间。
径首走到老人床铺，角落里有一只鞋子绣工精美，花纹繁复，但是尺寸偏小，有点像小脚老人的老式绣花鞋。
她把这双鞋也收走。
又走到墙上挂的一个相框跟前。
一对中年男女，中间揽着一个男孩坐着，后面理发馆的背景墙，男孩头发梳着偏分发型，一家三口笑容满面。
也是落满灰尘，李晓青翻过背面，后面隔板中间夹了一张纸，她把隔板卸下，把叠得薄薄纸张收入空间，把相框轻轻挂回原地。
不知道怎么她宁肯收老人一双旧式绣鞋，也不愿意把相框收走，莫名觉得有点刺眼。
做完轻轻下了阁楼，趁俩人熟睡，把抽屉里钱和大黄鱼金表连衣柜里首饰盒全部拿走。
离开这家，她又快速向前走去，很快振奋精神，把刚才老人闭目阖眼的形象从脑海中摒去。
略过几家房舍，前面传来婴儿的夜啼声，透过房屋，李晓青看见母亲手忙脚乱给孩子换尿布喂奶，父亲睡眼朦胧起床帮着递水，良久婴儿吃饱，垫布温暖，满足地在母亲臂弯沉沉睡着。
李晓青眼窝热热，鼻梁发酸，心里竟有些想念李老太的毒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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