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他围墙外面草都没了吗?”
李晓青“知道啊不就是火烧的吗?”
钱缸子道,“烧多长时间能烧成这样?”李晓青摇头,不知道。
“告诉你,烧多长时间也不能成这样。”
“那野外烧荒,烧田的,你见过没?烧过一年,第二年它不长了?照长不耽误。”钱二花搭茬。
“他指定不是拿一般东西烧的。”钱盆子接话。
“肯定是拿什么东西在里烧,而且是看着火烧了一段时间,然后外人才发现的。”
“然后呢。”李晓青问。
“然后,那些人就被发现了呗,要照他烧这样,围墙早给他烧塌了,他那房子也不是什么硬胎的。”
“那些人都完整的,”钱缸子补充,“你看多整齐,谁死是那样死的,排队啊。”
李晓青一惊,是啊,她当时觉得这就是个疑点。
电视剧经常这样死法,给皇帝殉葬的人一排排被放好。
但是他全家都死了,这么死没人知道,没人给他收拾,为什么这么放?
“还有一样,谁给他的毒药?”
李晓青不解,“他家不是地主吗?那毒药不就是药耗子或地里草啥的吗?”
钱二花“是呀,可是他家啥也没有了,都被抄没了。”
李晓青心里补充一点,他家有,不光有地下财宝,还有墙里隐藏指示的山上财宝。
她只觉得,如果人知道自家有那么多财宝,谁会舍得死呢?还一死死一家。
现在看来在山上埋财宝的人很有嫌疑,这人也太狠了吧,为什么家里一个人不告诉自己跑。
但他一个人肯定干不了这事。
上山多远路多难走,李晓青吃过n个高级水果体力大增,才勉强走到山上。
而且还是挖完一个地方,再找另一个地方,收进空间箱子才能往山上找另几个箱子。
这些东西得多少人抬上去。
他如果能几个人去,那是有手下还是有朋友或是家人,如果是家人这些人估计都跑了。
或者说埋财宝的,跟害人的不是一伙人。
有句俗语说财宝在哪里,人的心在哪里,若是知道有这么些钱财,能不取走远走高飞?
她正神游天外,听见钱盆子神神秘秘地又道,
“还有一个最关键疑点。”
李晓青振奋精神“什么?”
钱二花低声说,“他家老三己经订婚了,第二天就是他结婚日子。”
李晓青不解,“他家是地主己经那样了,还有人愿意跟他家结婚?”
“是呀,可那家是富农,他两家可能想己经这样了,最坏能到哪里去?”
李晓青插句嘴,“那那家人现在哪去了?”“失踪了。”
“失踪了?”李晓青眉头皱起。
“是从他们家人出事起失踪啊,还是在之前失踪?”
他们都摇头“不知道,反正听说这事出来以后,那家人也不见了。”
李晓青说,“那这家人挺可疑呀。”
也不对,因为地主家财宝在自己家地下,不可能没成亲他就告诉亲家说家里埋着宝贝吧。
他亲家一家到底去哪了?
一个疑点没解开,又出一个新疑点。
钱盆子这时说道,“他家就在旁边公社二道河子村。”
李晓青听怎么这么耳熟呢?钱二花说“就是你二嫂娘家那个村嘛。”
“你们怎么知道这么详细?”
这仨人洋洋得意说,“天天不上学满街溜达,谁家事儿不知道。”
李晓青都无语了,“你们好像很自豪啊。”
“是啊,方圆10里周围村子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。”
李晓青心想,这么八卦小孩也不常见。
你们是得上学,看出来了,不然以后不到20你们就了不得呀,比老娘们嘴还碎。
李晓青又道“那他家死那些人,”把话题拐过来,“没发现少谁吗?全都在吗?”
钱盆子说,“开始以为都在,但真少人了。”
“少谁呀?”“就是三少爷,他家那个老三。”
“老三?要结婚那个?”
“对。”他说。
“那他那个未婚妻怎么样了?也一起失踪了吗?”
“是呀,所以开头有人说是老三害的,但是我们不信。”
“因为啥呀?”
钱盆子“因为老三的孩子,我们认识。”
“你们认识?”李晓青有点懵了。
“这个老三,如果在他得多大岁数?”
“当年出事的时候是16吧,这个事儿过去得有20年了,现在得有36。”钱缸子不确定说。
“不是说他没结婚吗?怎么还有孩子了?”
他说“因为那小孩今年也得20了,他自己说他是那个老三的孩子。”
李晓青眉头微皱,“那他在哪?”
“就在我们村。”“在你们村?那他在干什么?”
他说“因为他是出自地主家庭,所以天天在挨批斗啊。”
李晓青“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,不是,怎么跟地主走那么近。”
他说“不是我们家来这己经好几十年了嘛,他开头是跟大哥二哥他们认识,大姐应该也认识,他是在解放前一年来的。”
李晓青又插一句嘴,“怎么来的?”
“哦有人送来的。”
“谁送来的?”“说是他姥姥那边的亲戚。”李晓青了然,“就是二道河子村那边呗。”
“对,说是他那边有亲戚给他送来的,当时才西岁。”钱盆子肯定说,
“往后第二年解放了,后来就划分地主,因为送来人说他是地主家的嘛,当时也不知道这事啊,结果就把他划成地主了,正好俺们村缺地主。”
“他才几岁呀。”“几岁他也是地主崽子。”
钱二花说“他太倒霉了,后来他说,他是老三的儿子。”
李晓青插嘴,“那他怎么知道的呢,他爸死那年或者失踪那年,他可能没出生呀。”
“有人告诉他了呗,”钱二花说,“反正就是他不应该说,他说了以后行了,他就是俺们村唯一的一个地主。”
“那他在哪儿过,跟谁一起过呀?”
她说,“跟谁,就在村里一个原来喂牛破棚子里头待着。”
李晓青说,“那你们怎么跟他认识的?”
钱盆子说“反正就是,瞅他太惨了大哥二哥他们那会儿,以前经常给他点吃的,跟他唠嗑,现在也不咋敢了。
反正他十来年间也这么过来了,现在20了,俺们有时候去,溜达到那瞅瞅他去,他比俺们还惨。
俺们不好时一天吃一顿,他有时候两天吃不上一顿,有时候我们省了点啥吃的给他点,我们处的可好了。
但俺们都是晚上偷着去,他这人挺好,怎么说呢?就是大有说的挺乐观,人家这十多年混的比俺们惨多了,就自个老哥一个,但是天天笑呵的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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