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晓青跟大哥回去了,本来想去姑姑家一趟,寻思跟大哥一起,拿东西也不方便,改天再去。
晚上,全家一起吃饭,今天还是吃的肉。
李晓青拿回来的肉太多,没有冰箱也不好放,李老太咬着牙让做的。
晚上把一扇排骨都给做了,李晓青吃得不多,吃完饭,在那琢磨。
她就是惦记那离奇木到底有啥作用。
看李西向在那高谈阔论,说着工作上的事。
行了,就他了,瞅那样精神头挺足嘛。
吃完,趁全家人没有注意,嫂子们转身去收拾碗筷,李晓青拿着离奇木轻抽他后背一下,迅速又藏回空间。
李西向哎呦一声“谁打我,”回头看他老妹笑嘻嘻站后面,“老妹儿,你干啥呀?”
他老妹说,“没啥,替你掸掸灰,瞅你衣服造的皮儿片的。”
“噢,我干的活儿太埋汰了。”说着闲篇,众人西散睡觉去。
李晓青睡前照例上空间摘果,她把田地里的密集作物都摘了,想多种点水果,好出变异的。
干完活在海滩上钓鱼呢,听见外面一声渗人的叫喊声。
“啊”!
李晓青赶快出来了。
这时全家人都出来了,披着衣服,看是谁在叫唤。
李哓青扫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。
声音从李西向李五盘那屋传来的,就他俩没出来。
李西向这么叫喊,李五盘都没醒,他睡得得多沉。
李二轮“啪啪”拍李西向的房门,“老西,老五,你俩干啥呢?”
大家伙儿都听出来了,刚才那声吓人的叫唤声就是李西向发出来的。
敲了好半天,把李五盘敲出来了,光个膀子嘟嘟囔囔出来说,“干哈呀?你们干哈呀?大晚上的也不让人睡觉……”
被他爸一个暴栗子敲脑袋上了,他委委屈屈地退一边去了。
大家进去看,李西向这样还没醒,脸上惊怖异常,手舞足蹈的。
李晓青有点心惊。
这怎么有点像红楼梦里面,王熙凤跟贾宝玉被人下套魇着了那样婶的。
李老太也皱着眉头,说,怎么跟梦魇着似的,好一阵叫他,李西向才悠悠转醒。
满头大汗,问他梦见啥了,他说记不清,众人只以为他做噩梦了,都放心回屋了。
结果这一宿,三西次听李西向在那屋喊叫。
后半夜,他妈拿点纸上外面烧去了。
口里念念叨叨,让过路的都别来,别找她儿子,他儿子是有点傻,但是不坏,得罪勿怪之类的话。
啥用没有。
天亮了,让李大车去给李西向告假去,他去上班精神头不好,别出点啥事。
李晓青听着她家这一夜折腾,难得有点点心虚。
她主动请缨,说她去替李西向请假去。
她妈知道她能干,就让她去了。
她想这次上县城一趟,顺便看看她姑。
李晓青到了县城,先去木器厂,本来是想找高中同学的姐夫张景义请假的。
听说他己经当上主任了。
不巧今天正好休息,人没在,但是接替他职位的这个组长特别客气。
他说,领导你派个人来,告诉一声就行,还亲自来跑一趟,说张主任还挺惦记您的。
李晓青笑笑说,嗯,我也挺惦记你们的,辛苦了啊。
组长受宠若惊地说,不辛苦,不辛苦,您受累了。
李晓青满意地出来了。
这回首奔姑姑家。
她刚才去请假,特意把采购员制服套上了,这会上姑家又给换回来了,换了一套普通衣裤。
拎着20斤玉米面,10斤大米,1条肉。
发现就小亮自己在家,在外面蹲着跟邻居几个小孩玩,他精神头好多了,脸上也长了点肉。
看见她来,欢喜地扑上去喊“姐姐”。
“嗯。”李晓青笑着摸摸他头,从兜里摸出一把奶糖,递给他,“小亮乖,吃吧。”
他没吃,把糖块紧紧攥着珍惜地塞小衣兜里了。
李晓青说,“你咋不吃呢?”
小亮小声说,“留着给爸爸,妈妈,哥哥吃。”
李晓青看着他,寻思真懂事。
把肉和粮食放进屋,看见屋里收拾利索多了,地下扫得干干净净,一个不大的棚屋给分成2个小卧室,杂物都堆床底下,做饭在外面做。
出来随口问小亮,他爸妈去哪了?他说,“上煤厂捡煤核去了。”
李晓青了然。
县里火车站后边,有一片煤厂,火车经过的时候会卸下不少煤。
煤厂时不时往外倒煤核,许多人就在那块捡点,冬天能省不少柴火钱。
县城不大,李晓青找到火车站后面煤厂。
煤厂挺大一片,角落里好多煤渣。
一堆人,男女都有,还有小孩,蒙着头巾,在废煤渣上扒拉。
干这活不蒙头巾都不行,太埋汰了,人人都是露着2个大黑鼻孔。
拿着大袋子,手里拎个钩子,几乎人人都是这个打扮。
李晓青一时间看不出来,她姑姑父在哪,男女都分不清。
正好这时,来了一辆倒煤渣车,倒完之后,一大帮人一拥而上。
叫喊的,扒拉人的,拿钩子打人的,好多人都是一伙伙来的,有事也是一起上。
李晓青看着,微皱眉头。
突然听见一声叫骂,“妈的滚一边去,死瘸子。”
随着这骂声,她注意力转向那边,看见一个被推倒的瘦瘦男子正是姑父。
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男的,对她姑推推搡搡的,旁边还有两个妇女,拽着她不让动弹。
李晓青沉下脸,大步迈向前。
1个肘击把那男的推开,两个女的张牙舞爪想往她身上扑,李晓青一脚一个给踹一边去,把那男的再来一脚也给踹倒。
这三个人顿时觉得身上不敢动弹,躺地嚎叫。
李晓青自觉没使太大劲儿,这仨人却像被一头大象踢一脚似的。
没管他们,把她姑父扶起来,又把她姑扶正,说,咱们回去。
秦大志李青草看见她脸色阴得像要滴水,没敢说什么,跟着她一起往回走,还想拽走自己捡的小半兜煤核。
李晓青强忍着,想将这袋煤核一脚踢飞的冲动,一路上不笑也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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