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温软坐在浴桶边,热气氤氲,蒸得她脸颊泛粉。
她伸手试了试水温,又往里添了勺热水,这才慢吞吞地解衣带。可肚子大了,动作笨拙,衣带绕了几圈竟打了个死结。
她无奈,朝门外轻唤,“卫琢……”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卫琢探头进来:“软软怎么了?”
“解不开。”她扯了扯衣带,有点委屈。
卫琢被这一声叫的心都要化了,他喉结微动,走过来蹲在她身前,手指轻轻勾住那根绸带。
他动作很轻,可温软还是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,比浴桶里的热水还烫。
“你……”她小声嘟囔,“别盯着我看。”
卫琢低笑,故意放慢动作:“卫夫人,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?”
温软耳尖红透,伸手去捂他的眼睛,却被他偏头躲开。衣带终于松开,滑落在地,卫琢却忽然僵住了——她圆润的肩头、隆起的腹部,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比初见时更美。
“……出去。”温软推他。
卫琢没动,反而伸手试了试水温:“水要凉了。”
“我自己能洗。”
卫琢抬眼看她,“弯腰不方便。”
“那也不要你……哎!”
话音未落,卫琢己经抄起木勺,舀了热水缓缓浇在她肩头。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下,他眸色一暗,突然把勺子塞回她手里:“……还是你自己来。”
温软憋笑,故意把湿漉漉的手往他袖口里蹭:“卫将军不是要帮忙吗?”
卫琢捉住她作乱的手,咬牙道:“温、软。”
温软歪头笑着向他,“嗯?”
“你再闹,”他俯身,呼吸喷在她耳畔,“今晚这澡就别洗了。”
温软则是拉住他的衣角,小声的说:“可以的,”
“嗯?”
温软面色通红的又说了一遍,“太医说可以。”
卫琢呼吸一滞,喉结滚动了下,嗓音低哑得不像话:“……你确定?”
温软没答话,只是攥着他衣角的手指又紧了紧,指尖因为用力微微发白。热气蒸腾间,她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,轻轻一颤,便落进浴桶里,荡起一圈极小的涟漪。
卫琢闭了闭眼,突然伸手扯过屏风上的软巾,一把将她从水里捞出来。水花“哗啦”溅了一地,温软惊呼一声,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。
“冷……”她缩了缩肩膀。
卫琢用软巾裹住她,打横抱起来往床榻走,声音里压着暗火:“现在知道冷了?刚才撩我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?”
温软把脸埋在他颈窝里,小声嘀咕:“……太医真的说了。”
“嗯……知道,”卫琢把她放在榻上,指尖拂过她湿漉漉的发梢,“所以我得轻点儿。”
温软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不好意思看他。
卫琢低笑,咬了一下她的肩头,“软软这是不好意思了,刚刚软软可是主动邀请我的。”
温软伸手按住他的喉结,“不要说话了。”
“今天晚上都听夫人的。”
烛芯“啪”地爆了个灯花,帐幔垂落,遮住了一室春光。
次日清晨,小丫鬟来换洗脸水时,发现浴桶里的水早就凉透了,地上还散落着几件湿漉漉的衣裳。而少将军正坐在院里的石凳上,给夫人剥核桃。
核桃壳“咔吧”裂开的声响里,隐约还能听见内室传来温软恼羞成怒的喊声:
“卫琢!我腰酸!”
卫琢手一抖,核桃仁掉进了草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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