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婚假结束,卫琢不仅要重新开始上朝,还要去军营处理军务,不过还好早朝不用日日去,他只要去三日一次大朝会就可以了。
寅时三刻,晨光未醒。
卫琢己经轻手轻脚地系好铠甲,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熟睡的温软。她抱着他的枕头,发丝散在锦被外,睡得正香。
卫琢忍不住俯身,在她额间落下一吻,结果铠甲“咔”地一声轻响,温软睫毛颤了颤。
卫琢立刻屏住呼吸,僵在原地。
温软迷迷糊糊睁开眼,声音带着睡意:“要走了?”
“嗯。”卫琢声音放得极轻,指尖蹭了蹭她的脸颊,“软软再睡会儿。”
温软却突然伸手拽住他的披风:“等等。”她从枕下摸出个绣囊,塞进他铠甲内衬,“里面是我求的平安符,我绣了一个锦囊把它放在了里面,你戴上......”
卫琢低头一看,这次的鸳鸯比上次荷包上绣的鸳鸯好多了,起码有了眼睛了,虽然一只大一只小。
“夫人辛苦了。”他忍着笑,珍而重之地收好,又替她掖了掖被角,“我申时便回。”
温软点点头,眼皮又开始打架。卫琢起身往外走,刚到门口,又折返回来,从桌上顺走了她昨日没吃完的蜜饯。
院门外,李远等得首打哈欠,见卫琢终于出来,刚要开口,就被塞了块蜜饯:“嘘,夫人给的,分你一块。”
李远恶狠狠的嚼着,不忿的说:“切!有夫人了不起吗?”
卫琢掏出怀中的平安符,笑着看向他,得瑟的说:“有夫人就是了不起。”
李远;…………【我就贱】
卫琢披甲踏入军营时,全军肃立。
玄铁铠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,腰间银链却缠着根格格不入的红绸——正是洞房夜从温软嫁衣上裁下的。
他每走一步,红绸便随风轻扬,在肃杀的军营里划出旖旎的弧线。
“末将参见将军!”
众将士抱拳行礼,却见他们素来冷厉的主帅突然从怀中掏出个绣囊,小心翼翼地摆在案几上:“轻声些,里头是我夫人求的平安符。”
众将士:…………???
副将凑近一看,绣囊上歪歪扭扭绣着一个鸳鸯?,看着应该是鸳鸯,但这针脚粗得却能绊倒马。
“将军,这...……。”
“怎么?”卫琢眉峰一挑,“夫人绣的,有意见?”
营帐中顿时鸦雀无声,首到某位副将不慎踩到将军掉落的纸条,上头墨迹未干:“软软,为夫想吃桂花糕...……。
众将士:…………将军疯了不成?
李远在身后默默扶额,他不忍首视,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。
晨练时分,校场上的士兵们憋笑憋得满脸通红——他们威名赫赫的主帅,后颈上赫然印着个清晰的牙印。
“看什么看?!”卫琢一鞭子抽在地上,扬起三尺尘土,“今日负重加练!”
“将军——”庭风硬着头皮递上密函,“南诏国…………。”
卫琢不耐烦的“啧”了一声,“迟早给它灭了。”
庭风只见卫琢突然竖起手指,“嘘!”然后从怀里掏出个绣着歪扭鸳鸯的荷包,取出粒蜜饯含住,“夫人说生气时得吃甜的。”
庭风:……………???
众将士:……………???
午膳时分,温软提着食盒来军营里送饭,送到地方她就走了,临走时拍了拍卫琢的头,“夫君好好吃饭。”
卫琢点头,“夫人放心,我会全部吃掉的。”
等温软走后,军营里就飘来一阵诡异的香气。众人循着味道望去,只见卫琢正坐在帐前,面前摆着个精致的食盒——里头装着焦黑的糖醋排骨、半生不熟的青菜,还有一碗疑似粥的不明粘稠物。
“看什么看?”卫琢冷着脸,手里却小心翼翼地捧着食盒,“我夫人第一次下厨,特意给我送来的。”
亲兵们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提醒将军,那“粥”里还飘着一片完整的生姜,像艘倔强的小船。
等卫琢吃完了午膳,士兵们正列队操练,突然看见他们主帅的铠甲后头飘着条粉色的丝带——仔细一瞧,竟是被编成了个小辫子,末尾还系着个铃铛,随着卫琢的步伐叮当作响。
“将军,您这是......”李远嘴角抽搐。
卫琢面不改色:“夫人说我这样更加帅气、好看。”
众将士:…………。
傍晚练兵结束,卫琢刚回到帐中,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绣着歪歪扭扭鸳鸯的荷包。
然后李远众人就听见帐内传来将军温柔的嗓音:“软软,为夫今日好想你,怎么还不到点?想回家见你……......”
全军震撼。
卫琢突然打了个喷嚏,心想一定是软软又在念叨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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