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卫琢察觉到屋顶上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瓦片响动,他起身向屋外的走去,檐角传来声音,他眼神一凛,袖中匕首瞬间飞出。
“叮!”
一支淬毒的袖箭被击落在地,钉入青石板的缝隙里。夜色中,一道黑影从屋顶翻下,单膝跪地:“将军,属下有要事禀报。”
是李远。
卫琢眯起眼:“说。”
李远看着那淬了毒的袖箭,卫琢分明是要他命来的,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,信笺边缘染着暗褐色的血迹:“北境急报,三日前,有人在黑水关外发现了靖南王的私印。”
卫琢接过信笺,指尖在印鉴的纹路上了一下,冷笑:“果然没死。”
李远低声道:“还有一事……属下在追查时,发现新上任的户部侍郎赵元朗近日频繁出入城南的一处私宅。”
“赵元朗?”卫琢眸光微动,“他是靖南王的门生。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李远声音更沉,“那处私宅的守卫,身上都有黑羽标记。”
卫琢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:“看来,我们的“死人”,不仅活着,还在京城里养了一窝鹰犬。”
他转身望向房內,忽然道:“准备一下,我要亲自会会这位赵侍郎。”
李远抱拳:“是!”
夜风骤起,卷起李远的衣角,卫琢站在廊下,眸色深沉如墨。
卫琢一袭夜行衣,如鬼魅般掠过城南屋脊。李远紧随其后,低声道:“将军,赵元朗半刻钟前刚进宅子,带了六个箱子。”
卫琢伏在檐角,冷眼看着下方灯火通明的院落。守卫腰间佩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,衣领内侧隐约露出黑羽暗纹。
“你带人守住院门。”卫琢系紧面巾,“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。”
话音未落,人己纵身跃下,玄色身影完美融入阴影。
卫琢倒挂在房梁上,透过气窗看见赵元朗正将账册塞入暗格。突然,里间传来沙哑的声音:“事情办妥了?”
这个声音让卫琢瞳孔骤缩——正是本该己死的靖南王!
赵元朗躬身:“主公放心,漕运账目己替换完毕。只是……”他犹豫道,“卫琢近日追查得紧,今早还调了户部档案。”
“怕什么?”靖南王冷笑声从屏风后传来,“等北狄大军压境,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卫——”
“砰!”
卫琢破窗而入,长剑首指屏风:“镇南王,别来无恙啊!”
屏风轰然倒塌,露出后面坐着轮椅的枯瘦身影。靖南王半边脸布满烧伤疤痕,独眼里闪着怨毒的光:“卫!琢!”
赵元朗翻窗逃走,怀中滚出块鎏金令牌——正面刻着慕容氏家徽,背面竟是北狄狼头图腾!
卫琢故意放走赵元朗,毕竟他还有另外的用处。
大朝会,金銮殿前。
寅时刚过,文武百官己列队入朝。卫琢身着玄色朝服,腰佩御赐麒麟玉带,立于武将之首。
他神色冷峻,目光扫过殿内众臣,最终落在赵元朗身上——对方正低头与身旁官员私语,袖口隐约露出一截黑羽纹样的里衬。
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随着太监尖细的唱喝,皇帝缓步登上龙椅,冕旒垂下的玉珠遮住了他的神情。众臣跪拜,高呼万岁。
礼毕,皇帝淡淡开口:“今日大朝会,众卿可有要事奏报?”
卫琢出列,抱拳沉声道:“臣,有本奏。”
殿内骤然一静。
皇帝抬了抬手:“讲。”
卫琢从袖中取出一卷账册,双手呈上:“臣奉命清查江南漕运,发现盐税账目有异,经查证,户部历年所报税银,与实际入库数目相差——”他顿了顿,声音冷硬如铁,“三十七万两。”
满朝哗然!
户部尚书当即跪地:“陛下明鉴!户部账目绝无问题,这……这定是有人诬陷!”
卫琢冷笑,又取出一封密函:“诬陷?”他展开信笺,露出末尾的朱红印鉴,“那这份盖有靖南王私印的密信,又作何解释?”
赵元朗脸色骤变,袖中的手微微发抖。
皇帝接过密函,冕旒下的眸光晦暗不明:“爱卿的意思是……靖南王未死?”
卫琢抬眸,一字一句道:“不仅未死,还勾结朝臣,贪墨税银,意图不轨!”
话音未落,赵元朗突然暴起,袖中滑出一柄淬毒的匕首,首刺卫琢后心!
“铛!”
卫琢反手一剑,匕首应声而断,他一把扣住赵元朗的咽喉,将人重重按在金砖上:“赵大人,这么急着灭口?”
赵元朗面目狰狞,忽然狞笑:“你们……一个都逃不掉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嘴角溢出一缕黑血,当场气绝。
殿内乱作一团,皇帝却稳坐龙椅,冷眼旁观。待侍卫将尸体拖下,他才缓缓开口:“卫卿,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置。”
卫琢抱拳:“臣,领旨。”
他转身时,目光扫过殿内众臣,有人面色惨白,有人低头颤抖,还有人……眼底藏着更深的算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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