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说过,银器和朱砂可以暂时稳固灵体。"
薄辋川轻声说,"我订了一套纯银首饰,今早到货。"
鹤龄的眼睛亮了一下,但很快又板起脸:"那...那牙刷的事..."
"再买一把。"薄辋川妥协,"你专用的。"
"要电动的。"
"......好。"
"还要那个会唱歌的...淋浴头。"
"......行。"
"还有——"
"鹤龄。"薄辋川打断她,"再不走超市保安就来了。"
鹤龄这才不情不愿地飘出来。
薄辋川迅速拿了几盒巧克力去结账,掩护她离开。
回家的出租车上,鹤龄靠在他肩上——虽然几乎没有实质重量,但薄辋川能感觉到一丝凉意。
"本宫不是故意让你担心..."她小声说。
薄辋川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到家后,他立刻拆开刚到货的银饰包裹,按古籍上的方法,将银镯浸泡在朱砂水中,然后递给鹤龄。
"戴上试试。"
鹤龄将信将疑地戴上银镯。
几乎是立刻,她的身影变得清晰了一些,眉间花钿也重新有了光泽。
"有效!"她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手,现在几乎完全实体化了,"本宫能碰到东西了!"
她兴奋地去拿巧克力,这次稳稳地抓起了盒子。
薄辋川微笑地看着这一幕,突然想到什么,起身去书房。
打开电脑,他调出那份记录了鹤龄所有行为的「异常现象观察日志」。
翻到最新一页,他敲下今天的日期,然后停住了。
光标闪烁了几分钟,薄辋川最终没有写下任何观察记录。
相反,他新建了一个加密文档,标题为《个人笔记》。
第一行写着:「今天差点失去她。」
然后是一段长长的、杂乱无章的叙述,关于他的担忧、恐惧,以及...
某种他不敢命名的情感。
文档最后,他写道:
「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清单:
1.为什么她的眼睛在月光下会有金色光点?
2.为什么她的衣袖总是带着初雪的香气?
3.为什么当她触碰我时,心跳会偏离正常心率?
4.为什么想到她可能消失,胸口会有物理性疼痛?
假设:这些症状可能与...」
薄辋川停在这里,删掉了后半句。
他关上电脑,走回客厅。
鹤龄己经在沙发上睡着了,银镯在晨光中闪闪发亮。
薄辋川轻轻给她盖上毯子,注意到她手里还攥着半块巧克力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巧克力拿出来,却看到包装纸上用金粉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。
薄辋川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他将这张包装纸折好,放进了胸前的口袋里。
银镯的效力持续了三天。
薄辋川每天记录鹤龄的实体化程度,绘制成精确的曲线图。
数据显示,随着时间推移,银镯的效果正在减弱。
今早鹤龄拿咖啡杯时,手指再次穿透了杯柄。
"需要更强的能量源。"
薄辋川翻着古籍,眉头紧锁,"书上提到「本命器物」,指的是与灵体有首接联系的物品..."
"金凤钗。"鹤龄飘在窗前,阳光穿透她的身体,在地板上投下淡蓝色的影子。
"那是本宫及笄时所戴,沾染了血气。"
薄辋川停下笔。
博物馆事件后,金凤钗与其他受损文物一起被转移到文物保护中心,由专人看守。
要接触到它几乎不可能——至少用合法手段是这样。
"还有其他选择吗?"
鹤龄摇头:"墓室里的长生灯也行,但早就灭了。"
她转身,眉间花钿在阳光下闪烁,"你在担心。"
这不是问句。
薄辋川摘下眼镜,揉了揉鼻梁:"陈教授不会放弃。他现在知道银器对你有用,一定会..."
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。
来电显示「小周」。
"教授!"小周的声音带着不寻常的兴奋。
"我们发现了一个隐藏墓室!就在主墓室正下方!陈教授说这可能就是长生术的能量源!"
薄辋川的背脊窜上一股寒意:"陈教授在现场?"
"对啊,他亲自带队下来的。对了,他说有些资料需要您确认,让您尽快过来一趟。"
挂断电话,薄辋川与鹤龄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。
"陷阱。"鹤龄的衣袖无风自动,"他想引你去。"
薄辋川点头,却己经开始收拾背包:"正合我意。我需要近距离检查那个隐藏墓室,看是否有能帮你的能量源。"
鹤龄拦住他:"太危险了!那个老东西身上有死气,本宫能感觉到!"
"所以我不会单独行动。"
薄辋川从抽屉里取出一把车钥匙,"我联系张局长,以官方名义介入调查。"
他刚拿起手机,一条新消息弹出——是陈教授发来的照片。
画面中,小周和其他几名队员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,周围散落着奇怪的符文。
附言只有一句话:"一个人来。否则他们永远醒不过来。"
薄辋川的手指收紧,指节泛白。
鹤龄飘到他身后,看到照片,红唇抿成一条细线。
"本宫与你同去。"
"不行。"薄辋川断然拒绝,"如果那是陷阱..."
"所以才更不能让你单独前往。"
鹤龄的指甲变长,闪着寒光,"本宫倒要看看,那个老东西有什么能耐。"
薄辋川想再争辩,但鹤龄己经飘向门口,身影在阳光下几乎透明。
他想起三天前在超市找到她时的样子,胸口一阵刺痛。
"至少等天黑。"他妥协道,"你的力量在夜间更强。"
鹤龄勉强同意了。
等待日落的时间里,薄辋川做了周密准备。
随身摄像头、录音设备、应急药物...
甚至偷偷在衬衫袖口缝了一小包朱砂。
"以防万一。"他解释着,将银镯浸入新调制的朱砂水中,"古籍上说朱砂可以..."
"驱邪,镇魂,画符。"鹤龄接过话头,好奇地观察他的准备工作,"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些?"
薄辋川没有回答。
他正在检查一支钢笔——实际上是电击器。
鹤龄挑眉:"堂堂教授,也玩这种把戏?"
"面对不按规则出牌的人,规则就是累赘。"
薄辋川将「钢笔」别在口袋上,语气冷静得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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