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独眼彪一行人,秦绝并没有丝毫放松。
他知道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。
黑风老妖身为一方枭雄,绝不可能轻易低头,更不可能真的来负荆请罪。
十日之后,等待他的,很可能是一场真正的恶战。
秦绝回到静室,开始潜心修炼。
他将主要的精力,放在了《太玄道经》“山”字一脉的功法和术法之上。毕竟,这是目前对他战斗力提升最首接的法门。
他一遍遍地运转炼气法诀,提纯法力,冲击着更高深的境界。
同时,他也开始研习一些更具威力的攻击性符箓和近战道法。
比如,“小五雷符”的进阶版——“掌心雷”,可以将雷霆之力凝聚于掌心,近距离爆发,威力惊人。
还有一种名为“金光咒”的护身法咒,修成之后,体表可生出一层淡金色光罩,防御力远胜于寻常的铁布衫、金钟罩。
时间在秦绝的潜心修炼中飞快流逝。
转眼间,五日己过。
这五日里,秦绝几乎足不出户,修为又有精进,体内的法力更加凝练雄浑,对于“掌心雷”和“金光咒”的运用,也逐渐纯熟。
这一日,秦绝结束了上午的修炼,正准备去后院打理一下师父留下的那几分薄田和药圃,忽然听到观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以及一个女子焦急的呼喊:
“秦道长!秦道长!求您开开门!救命啊!”
声音有些熟悉。
秦绝眉头微皱,走过去打开观门。
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荆钗布裙的年轻妇人,正是几日前来求“祛邪清瘴符”的那位大嫂。
此刻,她满脸泪痕,神色焦急万分。
“大嫂,何事如此惊慌?”秦绝问道。
“秦道长!求您救救我家二狗子吧!”妇人带着哭腔道,“前几日您赐的符水,我家当家的喝了之后,果然大好了!可……可不知为何,我家二狗子,就是我那五岁的儿子,今日一早起来,突然浑身抽搐,口吐白沫,眼看就要不行了!求道长发发慈悲,救救他吧!”
秦绝闻言,心中一动。
他先是有些疑惑,他那“祛邪清瘴符”乃是正道符箓,按理说不会有这种后遗症。
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妇人的面相,见其眉宇间并无新的灾厄之气,只是子女宫略显暗淡,似有波折。
“大嫂莫急,带我去看看。”秦绝沉声道。
医者父母心,虽然他主修“山”字一脉,但《太玄道经》中的“医”字传承,他也有所涉猎。
来到妇人家中,只见一个瘦小的男童躺在床上,面色青紫,呼吸微弱,西肢不时抽搐一下,情况确实十分危急。
几个街坊邻居围在旁边,束手无策,唉声叹气。
孩子的父亲,那个被秦绝治好了的汉子,此刻正焦急地搓着手,眼中充满了绝望。
秦绝上前,先是伸手探了探男童的额头,滚烫!
他又翻开男童的眼皮看了看,瞳孔有些涣散。
接着,他伸出两指,搭在了男童手腕的寸口脉上。
《太玄道经》中“医”字一脉的“太玄脉经”自行在脑海中浮现,各种脉象的含义和对应的病症一一闪过。
片刻之后,秦绝眉头紧锁。
这孩子的脉象,并非寻常的风寒暑热,也非邪祟侵体,而是……中毒!
而且,是一种颇为罕见的,名为“七星海棠”的剧毒!
此毒无色无味,中毒初期症状与急惊风相似,极易误诊。一旦毒发,便会迅速侵入心脉,无药可救!
“道长,怎么样?我儿还有救吗?”妇人紧张地问道。
秦绝面色凝重:“令郎并非生病,而是中了剧毒!”
“什么?!中毒?!”妇人和她丈夫闻言,皆是大惊失色。
“我们家老实本分,从不与人结怨,谁会下此毒手啊?”妇人哭道。
秦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现在不是追究下毒凶手的时候。
他沉吟片刻,脑海中迅速搜寻着《太玄道经》中关于“七星海棠”的解毒之法。
有了!
《太玄丹方》中记载,可用“金银花露”配合“三叶穿心莲”,以特殊手法熬制,可解此毒!
只是,这“金银花露”易得,但“三叶穿心莲”却是一种颇为稀有的草药,寻常药铺未必有售。
“大嫂,你家附近,或者令夫采药的山中,可曾见过一种叶分三瓣,叶心有紫纹,味道极苦的草药?”秦绝问道。
妇人的丈夫闻言,眼睛一亮:“道长说的,莫不是‘苦胆草’?我前些日子在后山采药时,确实见过几株!只是那草药太苦,没人要,就没采回来!”
“正是此物!”秦绝心中一喜,“事不宜迟,速速去采来!越多越好!”
汉子不敢怠慢,立刻转身向后山跑去。
等待的间隙,秦绝并没有闲着。
他让妇人取来银针,虽然他并非专修针灸,但《太玄道经》中亦有“太玄针经”,记载了一些应急的针灸手法。
他取过银针,以法力消毒,然后屏气凝神,按照“太玄针经”的指引,在那男童头顶的百会穴、以及胸口膻中穴等几处关键穴位,刺入银针。
随着银针刺入,秦绝暗运法力,通过银针渡入一丝微弱的生机之力,护住男童的心脉,延缓毒性的蔓延。
这一手,看得周围的街坊邻居目瞪口呆。
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神妙的针灸之术?
这位秦道长,不仅能降妖除魔,竟然还精通医道?!
真是神人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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