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德发！你个老王八羔子又在放什么屁！”
众人听见声音，转头循声望去。
只见食堂大师傅何雨柱，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，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。
他那魁梧的身材，配上凶神恶煞的表情，活像一尊门神。
“哥？”
何雨耀微微一愣。
“柱子，你干什么！把刀放下！”
杨厂长也吓了一跳，连忙喝止。
何雨柱却不管不顾，三两步冲到李副厂长面前，菜刀几乎贴到他的鼻尖。
“我呸！”
何雨柱一口浓痰差点喷到李副厂长脸上。
“你个狗日的玩意儿，一天到晚不干正事，就知道盯着我弟弟！”
“我弟弟为厂里做了多少贡献，你眼瞎啊？”
“买几头猪给大伙儿改善伙食，碍着你什么事了？”
“是不是你没捞着好处，心里不痛快啊？”
李副厂长被何雨柱这股不要命的架势吓得连连后退。。
“何雨柱！你……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你这是暴力抗法！是威胁国家干部！”
他色厉内荏地叫嚷着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后躲。
许大茂和二大爷更是吓得魂飞魄散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尤其是许大茂，他跟何雨柱可是老对头了，没少吃何雨柱的亏。
此刻见何雨柱提着刀，那凶悍的模样，他两腿肚子都开始转筋。
“去你娘的国家干部！”
何雨柱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“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，什么叫匹夫之怒！”
“你再敢污蔑我弟弟一句，信不信老子当场剁了你！”
工友们见状，非但没有害怕，反而纷纷叫好。
“好！傻柱，骂得好！”
“对付这种小人，就不能客气！”
“李副厂长，你要是没证据，就赶紧滚蛋，别在这儿丢人现眼！”
调查组的同志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，面面相觑。
为首的调查员咳嗽了一声：
“何雨柱同志，有话好好说，先把刀放下。”
“你这种行为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”
何雨耀也上前拉住何雨柱的胳膊：
“哥，别冲动，把刀放下。清者自清，他们诬陷不了我。”
杨厂长也连声劝道：
“柱子，听话，先把刀放下。”
“有调查组的同志在这里，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。”
何雨柱胸膛剧烈起伏，恶狠狠地瞪了李副厂长一眼。
才不甘心地把菜刀往地上一扔。
“哐当”一声，震得众人心头一跳。
“今天算你走运！”
何雨柱指着李副厂长。
“再有下次，老子可不管什么调查不调查的！”
李副厂长惊魂未定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他扶着墙壁，喘着粗气，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恐惧。
但他知道，今天在气势上，他己经输了。
可他不能就这么认输！
一旦认输，他李德发在轧钢厂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！
他咬了咬牙，强作镇定道：
“何雨柱，你少在这里撒野！我……我还有证据！”
“哦？什么证据？”
何雨耀冷笑一声，看着他。
杨厂长和工友们也的目光也都看向李副厂长。
调查组的同志们也重新严肃起来，示意他继续说。
李副厂长深吸一口气，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。
他环顾西周，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：
“你们以为，杨德昌和何雨耀只是贪点伙食费那么简单吗？”
“我告诉你们，他们做的，是动摇我们社会主义根基的大事！”
此言一出，满座皆惊。
连杨厂长和何雨耀都皱起了眉头。
这家伙，又想耍什么花招？
“李副厂长，饭可以乱吃，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调查员沉声警告。
李副厂长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。
“我没有乱说！”
他提高了音量。
“我怀疑，杨德昌和何雨耀，他们私自倒卖厂里的钢材！”
“轧钢厂是什么地方？是国家重要的钢铁生产基地！”
“每一吨钢材的去向，都应该有明确的记录！”
“可是，据我所知，最近厂里有一批优质钢材，不知所踪！”
“杨德昌是厂长，何雨耀负责技术和生产。”
“他们两个联手，完全有可能把这些钢材偷偷运出去卖掉，中饱私囊！”
他越说越激动。
“同志们，你们想想，这可不是小数目啊！”
“这要是查实了，够他们把牢底坐穿！”
许大茂一听，眼睛也亮了起来。
如果真能抓住这个把柄，那他和李副厂长就彻底翻身了！
他连忙附和道：
“没错！没错！李副厂长说的有道理！”
“我早就觉得他们不对劲了！”
二大爷也犹豫了一下。
但看到李副厂长那笃定的样子，也跟着小声说道：
“是……是有可能……”
然而，他们期待中的震惊和愤怒并没有出现。
办公室里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。
工友们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！笑死我了！”
“李副厂长，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，脑子不清醒啊？”
“倒卖钢材？亏你想得出来！”
“就是，那批钢材的去向，我们可都清楚得很！”
李副厂长被笑懵了。
这……这是什么情况？
难道他们不怕吗？
杨厂长和何雨耀也是相视一笑，笑容中带着嘲讽。
何雨耀上前一步，对着李副厂长，也对着调查组的同志们朗声说道：
“李副厂长，看来你对厂里的情况，还真是不太了解啊。”
“你说的那批优质钢材，确实是存在的。”
“而且，也确实没有走正常的出库流程。”
李副厂长一听，顿时大喜过望：
“你们听！你们听！他承认了！他承认了！”
许大茂也兴奋地手舞足蹈。
然而，何雨耀接下来的话，却像一盆冷水，将他们从头浇到脚。
“但是。”
何雨耀话锋一转。
“那批钢材，是用于我们和军工单位合作的一个高度保密项目。”
“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工人，都签署了保密协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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