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耀在办公室里埋头苦干了一上午。
桌上的文件堆得跟小山似的。
他看得仔细，批注也写得认真。
时不时还叫来科室的办事员询问具体情况。
等到肚子咕咕叫，才发现己经到了午饭时间。
“呼，先去填饱肚子再说。”
何雨耀伸了个懒腰，便朝着食堂走去。
……
在路上，又碰见了李学明。
李学明双手背在身后，不知道在显摆什么。
一看到何雨耀，李学明拉着那张脸哼唧道：
“哟，这不是咱们的何副厂长吗？”
“怎么，这是要去吃饭啊？”
“看您这悠哉的样子。”
“上午在办公室里，怕不是一杯茶一张报纸就过去了？”
“工作可不是看看文件那么简单。”
“何副厂长呀。”
“您可得深入基层，了解实际情况啊！”
李学明显然是在讽刺何雨耀上午的工厂参观。
何雨耀压根儿没打算搭理他。
脚步不停，径首往食堂方向走。
“嘿，你小子！”
李学明见何雨耀不接茬，在后面嘟囔。
“给你脸了还！”
此时的食堂后厨。
上演着另一场“大戏”。
“好你个小兔崽子，手脚又不干净了！”
何雨柱手里拎着个油乎乎的锅勺。
指着正准备溜走的棒梗。
棒梗怀里鼓鼓囊囊的，一看就没少揣东西。
“今天偷的啥？”
“嗯？”
“给我站住！”
何雨柱的声音整个后厨都能听见。
棒梗这小子，仗着年纪小，三天两头在食堂里顺手牵羊。
今天，他刚溜进许大茂家，顺走了几块牛肉干和巧克力。
这还不算完。
竟然还溜达到后厨，想顺点辣椒酱。
棒梗被发现，拔腿就想跑。
何雨柱哪能容他这么轻易溜了。
“小兔崽子，看我不打断你的腿！”
他抄起旁边的擀面杖，朝着棒梗的腿打了过去。
可偏巧许大茂哼着小曲儿，从外面进来。
那擀面杖没砸中棒梗，倒正中许大茂的后脑勺。
“哎哟！”
许大茂捂着脑袋蹲了下去。
“谁？”
“谁他娘的偷袭老子！”
何雨柱一看砸错了人，也有点傻眼。
但他向来跟许大茂不对付，嘴上可不饶人：
“嚷嚷什么？”
“你自个儿没长眼睛撞上来的！”
许大茂回头一看是何雨柱，火气更大了。
“好你个傻柱！”
“你他娘的故意的是吧？”
“偷袭我？”
“看我今天不跟你没完！”
何雨柱把锅勺往灶台上一扔，说：
“嘿，许大茂，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！”
“谁偷袭你了？”
“我那是教育小偷呢！”
“再说了，就你那尖嘴猴腮的样儿，值得我偷袭？”
胖子和马华赶紧上来拉架。
“柱哥，许主任，消消气，消消气。”
许大茂摸着后脑勺，感觉起了个大包。
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道：
“傻柱，你别得意！”
“我现在可是能跟杨厂长一起喝酒的人！”
“你呢？”
“一个厨子，永远上不了台面！”
何雨柱嗤笑一声：
“呸！”
“跟厂长喝酒了不起啊？”
“那是厂长看得起你那张破嘴，让你去活跃气氛罢了！”
“就你这德行，还想上台面？”
“下辈子吧！”
许大茂突然想起了什么，得意洋洋地说：
“哼，懒得跟你这粗人计较！”
“厂里新来了位何副厂长。”
“听说是位年轻有为的大学生！”
“我这不正要去敬杯酒，攀攀关系呢！”
“没工夫跟你这儿磨牙！”
这话一出，后厨里的人都愣了一下。
新来的副厂长？
姓何？
何雨柱也皱了皱眉。
他让马华替自己：
“马华。”
“厂长那边点的菜，你先帮我盯着点火候，我去去就来。”
说完，准备去看看情况。
……
何雨耀刚走到食堂门口，就听到里面动静不小。
心想这食堂是怎么回事？
刚踏进食堂大门。
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，地上还躺着一根擀面杖。
旁边，一个身影正想往人群后面缩，是棒梗。
何雨耀一眼就看明白了。
“都围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“工作时间，食堂是吃饭的地方，不是吵架的地方！”
何雨耀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股威严。
众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，纷纷回头。
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，便都有些安静下来。
这时，李学明也跟了进来。
他一看到这混乱的场面。
眼睛里闪过算计的光芒。
“哎哟，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这么热闹啊？”
李学开口：
“何副厂长，您看。”
“这就是咱们厂的食堂，管理上。”
“啧啧，好像有点问题啊。”
他巴不得何雨耀出丑。
最好是在杨厂长面前落个坏印象。
何雨耀径首走到棒梗面前。
看着有些惊慌的棒梗，问：
“你叫棒梗，是吗？”
棒梗点了点头。
“你怀里是什么？”
“拿出来我看看。”
棒梗犹豫了一下，从怀里掏出了牛肉干和巧克力。
何雨耀拿起一块牛肉干，又看了看巧克力。
然后对棒梗说：“这些东西，是谁的？”
棒梗小声说：
“……许大茂家的。”
“偷东西，对不对？”
何雨耀的语气依旧平静。
棒梗的头埋得更低了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，做错了事就要承认。”
何雨耀对棒梗说道：
“现在，去把东西还给许大茂，并且向他道歉。”
“以后，不许再拿别人的东西，知道吗？”
棒梗抬头看了看何雨耀，点了点头。
拿着东西走到了许大茂面前，说了句：
“许叔叔，对不起，东西还给你。”
许大茂还想发作。
但看到何雨耀的样子，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。
伸手接过了东西。
李学明在一旁想挑刺儿。
“何副厂长，这小偷小摸的，教育两句就完了？”
“厂里的规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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