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，你真觉得秦淮茹对咱们哥，是真心实意的好？”
何雨耀看向何雨水，继续说着。
何雨水微微一怔。
她想了想秦淮茹平日里的表现。
“对咱哥，确实没得说。”
何雨柱在一旁听着，也点了点头。
“雨耀，你秦姐不容易。”
“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，还有个婆婆。”
“我对她好，那是应该的。”
何雨耀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。
“哥，你那是对她好吗？”
“我怎么看着，更像是她在占你的便宜。”
“一日三餐，你从厂里带回来的饭盒，一大半进了她家的肚子。”
“家里的棒子面，白面，时不时就往她家送。”
“她家孩子生病了，你比谁都积极，掏钱买药。”
“这叫好？”
何雨柱的脸色有些挂不住。
“雨耀，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“远亲不如近邻，街坊邻居的，互相帮衬是应该的。”
何雨水也觉得弟弟的话有些过了。
“雨耀，秦姐家确实困难。”
“棒梗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，吃得多也正常。”
“哥多帮衬点，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何雨耀轻轻一笑。
“人之常情？”
“我看未必。”
“这样吧，咱们打个赌。”
何雨水好奇地问：
“赌什么？”
何雨耀眼神锐利。
“就赌从今天开始，哥一个月之内，不再以任何形式接济秦淮茹一家。”
“一粒米，一分钱，都不给。”
“看看她秦淮茹，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咱们哥嘘寒问暖，对咱们家笑脸相迎。”
何雨柱眉头紧锁。
“雨耀，这不是胡闹吗？”
“我不帮她，她家那几个孩子怎么办？”
“贾张氏那个老虔婆，指望得上吗？”
何雨水也面露担忧。
“是啊，雨耀。”
“秦姐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七块五。”
“她婆婆没收入，三个孩子都要吃饭上学，怎么够啊？”
何雨耀胸有成竹。
“怎么不够？”
“就说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。”
“他一个月工资比秦淮茹高不了多少，也就三十来块。”
“他家两大两小，还有个老娘，六口人。”
“不也照样过日子？”
“人家阎老西是出了名的会算计，每一分钱都掰成两半花。”
“秦淮茹呢？”
“她工资是少，可她不想着怎么精打细算，就指望着从我哥这儿揩油。”
“我哥一个月工资加上各种票证补贴，一个人过日子绰绰有余。”
“结果呢？大半都填了秦淮茹家的无底洞。”
“这公平吗？”
何雨柱被说得哑口无言。
何雨水也陷入了沉思。
弟弟说的话，似乎……
也有几分道理。
“所以，这个月，哥，你必须管住自己的手和心。”
“一分钱，一粒米，都不许再给她家。”
何雨耀语气不容置疑。
何雨水眨了眨眼。
“那……彩头呢？”
“要是你输了怎么办？”
何雨耀淡然一笑。
“要是我输了，证明秦淮茹是真心待我哥好，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
“我带你去全聚德，烤鸭随便你吃。”
何雨水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全聚德的烤鸭！
那可是她做梦都想吃的。
“那……要是我输了呢？”
何雨耀看着她，笑容意味深长。
“你要是输了，证明我说的是对的。”
“那以后，你就别总想着玩了。”
“高中一毕业，就给我老老实实去轧钢厂上班。”
“我己经跟厂里打好招呼了，宣传科或者广播室，随你挑。”
何雨水顿时垮下了小脸。
去轧钢厂上班？
她还想考大学呢。
这个赌注，有点大。
何雨柱在一旁听着，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不愿意相信秦淮茹是弟弟说的那种人。
可弟弟分析得头头是道，让他也产生了动摇。
就在此时。
隔壁秦淮茹的屋子里，隐隐约约传来了哭闹声。
是秦京茹的声音。
“我不干！我不在这儿待了！”
“我要回家！”
秦京茹带着哭腔，声音尖利。
“你说得好听，给我介绍对象。”
“结果呢？”
“那个何雨柱，就是个厨子！”
“傻柱傻柱，我看他就是个傻子！”
“还有他那个弟弟，牛气什么啊！”
“狗眼看人低！”
“以为自己多了不起！”
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无奈。
“京茹，你小点声！”
“你胡说什么呢！”
“何副厂长年轻有为，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？”
“傻柱……他人不坏，就是性子首了点。”
秦京茹根本不听劝。
“我不听我不听！”
“你就是骗我来的！”
“还有那个许大茂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，油嘴滑舌的！”
“这个破西合院，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！”
“我要回家！”
秦京茹哭喊着，猛地拉开门，冲了出去。
“京茹！”
秦淮茹追了出去。
秦京茹一头冲进院子，眼泪汪汪。
刚跑没几步。
一个人影从暗处闪了出来，拉住了她的胳膊。
是许大茂。
“京茹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许大茂脸上带着关切，眼神却有些闪烁。
秦京茹看到他，哭得更凶了。
“许大哥，我不想待在这儿了。”
“我表姐她……”
许大茂连忙捂住她的嘴。
“嘘，小点声。”
他拉着秦京茹，躲到了院子角落的阴影里。
“有话慢慢说，别让人听见了。”
两人窃窃私语，举止显得有些亲昵。
许大茂时不时拍拍秦京茹的后背，低声安慰着。
就在这时。
“咳咳！”
一声咳嗽从不远处传来。
是二大爷刘海中。
他披着衣服，端着夜壶，正准备去倒。
许大茂和秦京茹吓了一跳，慌忙分开了。
许大茂拉着秦京茹，迅速消失在黑暗中。
二大爷眯着眼睛，往角落里瞅了瞅。
“什么动静？”
“是野猫吗？”
他嘟囔了一句，也没多想，端着夜壶晃晃悠悠地走了。
院子里，又恢复了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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