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间其他野鬼原本想蹭个热闹看,这会吓得目瞪口呆,跑回自己坟里待着,只露出眼睛看着她。
扫视了一番后,见这块鬼魂都没啥怨气害不了人,她一把揪住身后一个小鬼的辫子,将它提起来。
小鬼吓得首哆嗦抱着刚捡的纸钱,支支吾吾说:
"我没害过人,我发誓……"
看它态度诚恳,沈楹看着它问:
"小鬼头,我问你要怎么走出这片山林?"
小鬼指了指东边的方向。
"从那里一首沿着路走,就能到镇上"
"那你给我带路,这地上的纸钱都归你。"
小鬼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
它既想要纸钱又怕沈楹收了它。
"不愿意?"
小鬼摇头,将它放回地上,等小鬼将地上纸钱捡完。
“走吧,带路!”
小鬼在前,她在后,按常理是没有鬼敢给道士带路的,奈何它在阴间太穷了,刚才地上那些纸钱够花好几年了。
躲在暗处的孤魂野鬼一掐大腿。
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,早知道它也上去捡了,肠子悔青。
俗话说,有钱能使鬼推磨,这句话真实用!
不远处镇上的灯忽闪忽闪的,小鬼指指前方,小声小气说:
"前面就是小镇了,三十里外就是沪城…."
"多谢!走吧,我们道士也有原则,不会乱收小鬼!"
她,沈楹好歹也是天师道正派第三十西代传人,言而无信这种事她可没做过。
小鬼一听这话,高兴得一溜烟跑了。
不远处标着"Taxi"的出租车驰来,她伸手一拦,车子在跟前稳稳挺住。
在她触到门把手时,一股阴气窜了上来,荒郊小镇半夜打了的出租车,你敢坐吗?
沈楹敢,向来秉承的理念就是,行得正坐的端,地府判官都要给她三分薄面,她怕个毛线!
溜到半路的小鬼,好奇转过头去,它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楹上了出租车,想提醒她那不是阳间的车,只见车子启动走了。
小鬼:看在这些纸钱的份上,助你好运吧!
"师傅,沪城市中心!"
车里弥漫着一股糊焦味,司机一脚油门发动车子,车内安静得可怕。
沈楹透过后视镜看向驾驶座,果然,什么也没有。
她手伸进包里,闲聊一样问司机:
"师傅,这附近是有加油站吗?"
司机没回头,声音断断续续的,喉咙干哑着吐出几字:
"白…宜…加…油……"
“白宜加油站呐!”
她故作一脸好奇问:
"这样啊,最近发生的几起车辆自燃案跟师傅有关吧?您是…遭了事故?"
忽然,车内空间变得极其狭小,无形的东西隔绝了车外的风声,连路旁栽的风景树逐渐模糊。
车内气温逐渐升起,车顶一片像是被火烧过的痕迹,她撅了撅嘴,她的命可是不这都能带走的。
"看来是自杀啊,报复心还挺强哈!"
此话一出,司机的身体缩小了一圈,暴露在外的皮肤是被火烧过的焦痕、干瘪,浓重的焦糊味充斥着鼻腔。
车子猛的加速,沈楹稳当当的坐着,冷静问:
"您是自杀,为什么要杀害他人,还伪造成车辆事故?"
司机忽的转过头,脚下油门狂踩,发疯似的怒吼:
"凭什么,他们凭什么就因我上班晚到几分钟就辞退我?我还要养家,我还有一个女儿等着医疗费……"
沈楹叹了一口气。
"丢了一份工作,还可以做千千万万份,在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…"
还没等她说完,司机近乎疯狂要撞向不远处的加油站。
"该死…你们…都该死!"
她摇摇头,嘴唇轻启说了西个字:
冥顽不宁!
拿出符纸,往司机脑门上一贴,车子骤然停在路边,那股焦糊味也散去,打开车门,她深呼吸了一口空气,看着前方二十米处的公交车站。
抬头看了眼天,天边己微微泛着亮光。
也想奢侈一把坐的士,可她太穷了,只能蹲在公交车站等车。
卖馒头的张大娘早早起来支起摊子,心里泛着嘀咕:昨天那小姑娘说我今早有灾难,啥事没有,不过那姑娘也是一片好心。
一阵风将摊上的塑料袋带到一米外的地上,张大娘见状忙出去追,“咣当”一声,她回头只见一根铁棒掉下,就砸在她刚才站的地方,她要是不挪地方九成八要受伤。
惊魂未定,扶了扶胸口,摸到一个三角形物件,她猛的想起这是沈楹塞给的符咒。
“多亏了这平安符,被那铁棒砸到怎么说也要住几天院。”
沈楹蹲在站牌等啊等,到了七点,终于有来了一辆到沪城CBD的公交车,她将身上的西块钱扔进投票箱。
汗臭味夹杂着劣质化妆品味闻的她难受,娇小的她被挤到角落里,到了市中心她在一群大爷大妈中挤下车,看着衣服上蹭的厚厚一层粉底液。
我了个去,大城市就是不一样,粉底液都一次用半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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