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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:时空夹缝中的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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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光消散后,我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星海中。不,不是星海——是无数碎片般的画面组成的洪流。每一个碎片里都有一个"尚小夏",过着不同版本的人生。

左边那个碎片里,我依然是图书管理员,正在为《魔法史》分类编目;右边那个我穿着魁地奇队服(梅林啊我居然没吐!),骑着扫帚冲向金色飞贼;远处还有一个我白发苍苍,在霍格...不对,是星辰之光学院当校长。

"时空夹缝。"艾琳娜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,"所有可能性同时存在的地方。"

一个特别明亮的碎片飘到我面前:里面的我正在原来的世界醒来,揉着眼睛从《世界魔法史》上抬起头,嘟囔着"做了个好奇怪的梦"。

"这是最接近现实的路径,"艾琳娜说,"如果你选择回去,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"

我伸手触碰那个碎片,立刻感受到熟悉的图书馆气息:纸张的霉味,咖啡渍,老空调的嗡嗡声。一种强烈的思乡情绪攥住我的心脏。

但当我缩回手,另一个碎片自动靠近:这个我正和卢克并肩站在天文塔上,他笨拙地试图教我认星座,结果把望远镜装反了。画面里的我笑得前仰后合。

更多的相关碎片聚集过来:卢克偷偷带我去厨房找家养小精灵要蛋糕;我们在雨中共用一把会唱歌的伞;他熬夜帮我查资料时睡在书堆里的蠢样子...

"这些是..."

"另一种可能性的分支。"艾琳娜的声音轻柔下来,"每个选择都会创造新的路径。"

突然,所有碎片剧烈震动,一些开始变暗消失。

远处传来玻璃碎裂般的声响。

"时空结构正在崩溃,"艾琳娜语气急促,"你必须马上决定:触碰回家的碎片,我会送你回去;或者..."

"或者怎样?"

"或者去最中心的光源处。那里是魔杖的核心,你可以尝试修复它——但没有保证能成功,而且一旦失败..."

"我就会永远卡在时空夹缝里。"我接上她的话,盯着那些逐渐消失的碎片。

思乡的情绪几乎让我窒息。我想念街角的奶茶店,想念我的小公寓,甚至想念那个总是把书放错位置的秃头主任...

但当我看向卢克所在的碎片,心脏传来另一种疼痛。那个会为了一颗狐猸子蛋闯女生浴室的笨蛋,那个明知危险还跟我冲进静默回廊的傻瓜...

"如果我回去,学院会怎样?"

沉默。

"艾琳娜!"

"最坏的情况...整个学院会被从时空中抹去。"她终于说,"但这不是你的责——"

我没等她说完就朝中心光源游去。碎片像受惊的鱼群一样散开,露出一个旋转的能量漩涡。靠近时,我看到了现实世界的片段:卢克跪在地上,死死抓着我的手臂;魔杖迸发的火花己经烧焦了他的袖口;整个房间一半的墙壁都消失了,露出扭曲的虚空。

"我该怎么做?"我对着漩涡大喊。

"用你的存在做桥梁!"艾琳娜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,"连接魔杖与...水晶球碎片...需要同步咒语..."

我转向现实世界的画面:"卢克!听得到吗?"

他猛地抬头,尽管显然听不见我,却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。

"梅林啊她在时空夹缝里!"他身后传来校长的惊呼。

卢克突然跳起来,抓起掉在地上的水晶球碎片,又扑回来抓住我的手。这个动作让他半个身子都悬在了消失的地板边缘。

"他要干什么?"我困惑地看着他掏出魔杖——那根总是出故障的破木棍——抵在我手心和碎片之间。

然后他开始吟诵。

不是结结巴巴的课堂咒语,不是半吊子的恶作剧魔咒,而是一串流畅的古拉丁文。他额头渗出汗水,魔杖尖却亮起我从没见过的银蓝色光芒。

"同步咒语..."艾琳娜惊叹,"他怎么会..."

光芒连接了我的手、魔杖和水晶球碎片。刹那间,我感觉自己被拉长成百万条丝线,穿过时空的经纬。痛苦得像是每个细胞都被拆开重组,但奇异的是,卢克的魔力像锚一样稳定着我。

"现在!"艾琳娜大喊,"念出联结词!"

我张开嘴,却不知道说什么。眼前闪过所有与卢克相处的片段:他把我从水晶球里救出来,他偷偷给我的防变球护身符,他在天文塔上红着脸松开拥抱...

"同频共振!"我喊出想到的第一个词。

世界爆炸了。

……

我醒来时躺在医院里,全身像是被巨怪踩过一样疼。窗外,东塔楼完好无损地矗立在夕阳中。

"她醒了!"莉莉安的尖叫声差点戳穿我的耳膜。

接着我被至少二十个银星学院的学生淹没了,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"太酷了"、"吓死我们了"之类的话。首到护士长用一记漂亮的静音咒解救了我。

人群分开后,我终于看到了站在最后的卢克。他眼睛下有浓重的黑眼圈,手里还攥着那根破魔杖。

"你..."我嗓子沙哑得不像话,"什么时候学会那么厉害的咒语的?"

全场突然安静。

卢克耳朵变得通红:"呃...其实我一首会,只是...施展成功率只有0.1%..."

校长从人群中走出,银白色的长须几乎拖到地上:"尚小姐,你创造了历史。三百年来第一个从静默回廊核心区域生还的人。"

"艾琳娜呢?"我急忙问。

"安息了。"校长轻声说,"她的使命完成了。不过..."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卢克,"她似乎选好了继承人。"

我这才注意到卢克胸前别着一个银色星形胸针——和艾琳娜幽灵戴的一模一样。

等所有人都被护士长赶出去后,卢克偷偷溜回我床边。

"这个给你。"他放下一小包巧克力蛙,"补充能量。"

我拆开包装,发现里面还裹着个东西——水晶球碎片,现在被做成吊坠,用秘银链子穿着。

"它会保护你不再被时空紊乱影响。"卢克不敢看我的眼睛,"呃...校长说你现在是正式的特殊学生了,不用再假装交换生。"

我把吊坠戴在脖子上,凉凉的触感很舒服。

"卢克,看着我。"

他抬起头,绿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
"那个同步咒语,"我轻声问,"为什么能成功?"

他扭捏得像只被抓住偷奶油的嗅嗅:"因为...咒语需要强烈的情感共鸣做媒介..."

我等着他继续说,但他只是盯着自己的鞋尖。

"卢克·星语!"我忍无可忍地抓起枕头砸他,"你是要我自己猜吗?"

他接住枕头,突然鼓起勇气:"因为我喜欢你!从你还在水晶球里骂我的时候就喜欢了!"

病房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护树罗锅啃树叶的声音。

"白痴!"我最终说,"过来。"

他困惑地凑近,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亲了上去。这个笨蛋惊讶得忘了闭眼,但至少没躲开。

"哇哦,"分开后他傻笑着说,"这比我想象的..."

"闭嘴,不然我把你变成真的癞蛤蟆。"

三天后的庆功宴上,学院恢复了往日的热闹。家养小精灵们准备了足以喂饱火龙的自助餐,皮皮鬼破天荒地没捣乱(因为校长威胁要把他塞进时间转换器里)。

"所以,"我边往盘子里堆约克郡布丁边问,"静默回廊现在归你管了?"

卢克点点头,胸前的银星徽章闪闪发亮:"需要定期维护时空壁垒。艾琳娜留下了很多笔记..."他顿了顿,"其中提到你的穿越可能不是完全意外。"

我差点被布丁噎住:"什么意思?"

"笔记很模糊,但似乎有人在试图操纵时空能量时,意外'钓'到了你。"卢克皱眉,"就像钓鱼时钩到了不该钩的东西。"

我摸着脖子上的吊坠,突然想到一个问题:"卢克,为什么你姓'星语'?"

"家族姓氏啊,怎么了?"

"艾琳娜的全名是艾琳娜·星语。"

卢克手里的南瓜汁杯掉了。我们西目相对,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。

"不会吧..."他弱弱地说。

校长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,愉快地往自己盘子里夹薄荷糖:"啊,星语家族确实有守护时空的传统。卢克,你曾曾曾祖母的画像就在西塔楼挂着,有空去看看。"

说完他就哼着小曲走开了,留下我们石化在原地。

"所以,"我慢慢地说,"你的祖先把我'钓'过来,然后你..."

"救了你?"卢克试探性地说。

"害我变成水晶球!"

"但结果不错啊!"他急忙辩解,"你有魔法了,成了正式学生,还...呃..."看到我的表情,他明智地闭了嘴。

宴会结束时,天空绽放出魔法烟火,组成各种神奇动物的形状。卢克偷偷握住我的手,我没有甩开。

"对了,"他突然说,"下周开始你要正式上魔法课了,需要有人辅导基础咒语..."

"你想毛遂自荐?"

"我有经验!"他骄傲地挺胸,"我教过三届新生!虽然都被投诉了..."

我笑着靠在他的肩上。远处,东塔楼的尖顶在月光下闪着银光,静默回廊的入口若隐若现。

虽然回不去了,但这里的故事,似乎才刚开始。

[以上是穿越者尚小夏的故事,感谢尚同学的分享!]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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