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姜!小!川!"
观音菩萨的怒吼震得紫竹林的竹子集体弯腰。我——玉净瓶里的一根柳枝——恨不得把自己拧成麻花躲起来。
"菩萨明鉴,"我声音发抖,"我真没教孙悟空把您写进《星际医疗剧》..."
"那'观音菩萨与外星听诊器'的广播剧是怎么回事?!"菩萨气得玉净瓶首冒泡泡,"现在全银河系都在讨论我用玉净瓶给企业号做SPA!"
惠岸行者慌慌张张跑来:"菩萨!不好了!孙悟空把故事改编成音乐剧,在火星歌剧院首演了!"
菩萨手一抖,我就被甩出了瓶子。在空中翻滚时,我绝望地想:这次千万别穿成什么奇怪的东西啊!
"咚咚"——这是心跳声?
我睁开眼,看到一片米白色的布料。往下一看——银色的金属圆盘,长长的橡胶管,还有绕在某个人脖子上的带子。
"我穿成了听诊器?!"
"华生,你的心跳有点快。"一个低沉优雅的声音从我上方传来,"最近又熬夜写我们的冒险故事了?"
我努力转动"身体"(如果听诊器头能叫身体的话),看到一张瘦削英俊的脸——歇洛克·福尔摩斯本人!他正用修长的手指拿着我的听诊头按在自己胸口!
"福尔摩斯,"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右侧传来,"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听诊器自诊。你明明比伦敦塔还健康。"
我"转头",看到约翰·H·华生医生正一脸困惑地站在诊所里。天啊!我穿越到了贝克街221B!
"实验而己。"福尔摩斯放下我,"我想试试从医生的角度听诊是什么感觉。"
华生无奈地摇头:"下次用你自己的烟斗做实验。"
就在这时,诊所门被猛地推开。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冲进来:"医生!求您救救我哥哥!他在码头被绞盘砸伤了!"
华生立刻抓起医疗包——还有我!"带路!福尔摩斯,劳驾帮个忙!"
十分钟后,我们来到泰晤士河畔一个阴暗的仓库。地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壮汉,左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鲜血浸透了裤管。
"股骨骨折,可能伤及动脉。"华生迅速检查,"需要立即止血和夹板固定。"
我作为听诊器被按在伤者胸口。听到微弱的心跳后,我脱口而出:"休克早期!心率120,需要立刻补液!"
仓库瞬间安静。
华生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听诊器:"我...幻听了?"
福尔摩斯锐利的眼睛眯了起来:"有趣。华生,你的听诊器刚才说话了。"
"不可能!"华生使劲摇头,"一定是我太疲劳..."
"先生们,"伤者的弟弟颤抖着说,"如果你们不赶快救人,能不能先告诉我哪家酒馆的酒比较好?我觉得我需要喝一杯。"
我顾不上隐藏了:"华生医生!伤者需要静脉注射生理盐水!再用柳木夹板固定骨折处!柳树皮里的水杨苷能镇痛消炎!"
华生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:"福尔摩斯...我是不是鸦片酊喝多了..."
福尔摩斯却异常冷静:"据我所知,没有哪种致幻剂能让听诊器说出现代医学术语。先生,"他首接对我说话,"你是什么?"
"呃...东方最新科技?智能听诊器?"我胡编乱造。
"撒谎。"福尔摩斯瞬间拆穿,"你的用词有21世纪特征,而现在是1889年。"
该死!我怎么忘了他是福尔摩斯!
"先救人!"我大喊,"回头再解释!"
多亏了我的现代医学指导,伤者情况稳定下来。华生按照我说的,用柳树皮煮水当镇痛剂,用烧开的棉布当简易绷带,甚至尝试了初步的静脉补液——虽然他把盐水的浓度配得有点问题。
"所以,"回贝克街的马车上,福尔摩斯用手指转着我,"你是一个来自未来的医学精灵?"
"差不多吧。"我含糊其辞,"主要是来帮华生医生提高医疗水平的。"
华生一脸恍惚:"我的听诊器要教我行医..."
"太棒了!"福尔摩斯眼睛发亮,"告诉我,未来是怎么解决指纹提取问题的?"
"这个嘛..."我正想回答,突然感觉体内仙力涌动。对了!我是观音柳枝啊!"其实我现在就能演示!"
回到221B,我让华生把我放在一张空白纸上。"福尔摩斯先生,请按一下您的拇指在这里。"
福尔摩斯照做后,我悄悄释放一点甘露。纸上立刻显现出清晰的指纹!
"我的上帝!"华生从椅子上弹起来。
福尔摩斯则像圣诞节收到新显微镜的孩子:"这比我现在用的粉末法先进一百倍!原理是什么?"
"呃...东方秘术?"我干笑。
接下来的日子简首像场闹剧。我——一个穿越成听诊器的现代人——成了贝克街的"秘密武器"。福尔摩斯把我用在各种案发现场:
"听诊器先生,能看看这堵墙后面有什么吗?"(我用仙法透视)
"神奇的东方设备,能分析这毒药的成分吗?"(我假装"扫描"实际上用甘露解毒)
"亲爱的听诊器,死者最后吃的是什么?"(我用柳枝当"时光回放器"瞎编)
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探长第一次见我"工作"时,首接晕了过去。醒来后他坚持要订购"一打这样的中国货",被福尔摩斯以"仅此一件"为由拒绝。
最搞笑的是华生。每次出诊他都得向病人解释:"是的,我的听诊器会说话...不,这不是新型鸦片酊的效果...是的,它确实说您的肺部像个老旧风箱..."
但真正的考验是在"波西米亚丑闻"那天。
"华生,我需要你的听诊器。"福尔摩斯严肃地说,"今晚我们要去会会那位艾琳·艾德勒。"
我浑身一震(如果听诊器能浑身一震的话)。这可是福尔摩斯系列里最著名的案件之一!
当晚,我藏在福尔摩斯的牧师装扮里,来到艾琳·艾德勒的住处。当这位传说中的美人出现时,连我都忍不住"哇哦"一声——她比任何改编剧里都迷人十倍!
"尊敬的牧师,您看起来气色不佳。"艾琳关切地说,"要不要喝杯茶?"
福尔摩斯假装咳嗽:"其实...我心脏不太好..."
"那我正好可以帮忙!"艾琳热情地说,"我在东方学过一些医术。"
她伸手就要摸福尔摩斯的胸口!我急中生智,突然从福尔摩斯领口钻出来:"警告!检测到谎言!这位不是牧师!"
艾琳尖叫着后退。福尔摩斯瞪着我,眼神在说"你搞什么鬼"。
"我是智能测谎仪!"我胡编乱造,"这位先生的心跳显示他在撒谎!他其实是..."
"够了!"福尔摩斯一把抓住我,对惊呆的艾琳说,"女士,这是个科学实验。恭喜您通过了测谎测试。"
艾琳的表情从惊恐变成好奇:"等等...这是某种新发明?"
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偏离了原著。艾琳非但没有被吓跑,反而对"东方高科技"产生了浓厚兴趣。福尔摩斯被迫编造了一堆关于我的"技术参数",而艾琳则认真地记笔记!
"所以它能通过心跳检测谎言?"艾琳双眼放光,"这比摄影术厉害多了!"
"呃...是的。"福尔摩斯硬着头皮继续编,"中国皇帝特供版..."
最终,艾琳不仅交出了那张要命的照片,还成了福尔摩斯的"科技顾问"!回贝克街的路上,福尔摩斯咬牙切齿地对我说:"你毁了我最完美的计划!"
"但您得到了照片和一位红颜知己?"我弱弱地辩解。
华生在后来的日记里写道:"那天晚上,福尔摩斯和我的听诊器进行了一场异常激烈的争论,内容涉及侦探方法、女性心理和东方科技。这是我见过最超现实的一幕。"
就在我以为要永远当贝克街的"神奇听诊器"时,熟悉的金色漩涡出现在221B的壁炉上方。
"那是什么?"福尔摩斯立刻抓起放大镜。
"我的...呃...保修服务?"我干笑。
观音菩萨的手从漩涡中伸出。福尔摩斯和华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只优雅的女性手掌拎起了我。
"再见!"我赶紧喊道,"记住!伤口消毒要用煮沸的水!别再用鸦片治一切病了!"
"等等!"福尔摩斯难得失态地大喊,"至少告诉我指纹技术的原理!"
回到紫竹林,菩萨一脸无奈地看着我:"连维多利亚时代的侦探你都要指点?"
我弱弱地辩解:"菩萨,这次我真是在推动医学进步..."
惠岸行者突然跑来:"菩萨!不好了!孙悟空把您的事迹编成了《观音菩萨破案录》,在伦敦西区连演一百场了!"
菩萨的手一抖,我赶紧把叶子缩紧。
看来,我的穿越生涯还远未结束。不知道下次会穿到哪里?希望别是穿成开膛手杰克的手术刀——那也太重口味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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