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睁开眼睛,一阵檀香味钻入鼻腔。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电脑屏幕和报表,而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卧房——雕花红木床、青纱帐幔、铜镜妆台,处处透着不属于二十一世纪的古朴气息。
"大官人醒了?"一个梳着双髻的丫鬟推门进来,手里端着铜盆,"奴婢伺候您梳洗。"
我猛地坐起,一阵眩晕袭来。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白色中衣,腰间系着丝绦,一双手修长白皙,绝不是我那因常年敲键盘而略显粗糙的手。
"我这是......"
话一出口,我自己都吓了一跳。这声音低沉磁性,带着几分慵懒,完全不是我的声音。
丫鬟熟练地拧了帕子递过来:"大官人昨夜饮得多了些,老夫人吩咐厨房熬了醒酒汤,一会儿就送来。"
我接过帕子擦了擦脸,冰凉的触感让我清醒了几分。抬头看向铜镜,镜中映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——剑眉星目,鼻若悬胆,唇薄如刀,正是电视剧里常见的西门庆模样。
"西门......庆?"我喃喃自语,心脏狂跳。
丫鬟掩嘴轻笑:"大官人莫非还未醒酒?连自己名讳都记不清了。"
我强作镇定地摆摆手:"无妨,你先下去吧。"
待丫鬟退下,我赤脚走到铜镜前,仔细打量着这副新皮囊。镜中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,面容俊朗,身材修长,确实是个翩翩公子。我掐了掐大腿,疼得龇牙咧嘴——不是梦。
我,周成,某投行高级分析师,通宵加班后一觉醒来,竟然穿越成了《水浒传》里臭名昭著的西门庆?
"系统?金手指?"我试探着呼唤,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窗外传来集市喧闹声,我推开雕花木窗,一片古色古香的街景映入眼帘。青石板路上行人如织,挑担的货郎、叫卖的小贩、骑马的车轿,俨然一幅活生生的《清明上河图》。
"北宋......"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回忆《水浒传》的剧情。西门庆的下场可不太好——勾搭潘金莲,毒杀武大郎,最后被武松血溅狮子楼。
"不行,绝不能走原著老路!"我握紧拳头。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匆匆进门:"大官人,老夫人让小的来问,今日还去不去牙行看人?说是张大户家发卖几个丫鬟,其中有个叫潘金莲的......"
"潘金莲?!"我差点咬到舌头。
管家疑惑地看着我:"大官人怎么了?这潘金莲原是张大户家的使女,因不肯依从张大户,被记恨发卖。老夫人说此女针线活好,又会弹唱,买来放在府里使唤正好。"
我的太阳穴突突首跳。按照原著,潘金莲应该被卖给武大郎才对,怎么现在还在张大户家?莫非我穿越的时间比武大郎买她还要早?
"去,当然去!"我急忙道,"备马,我亲自去挑。"
半个时辰后,我骑着高头大马来到牙行。一路上,我仔细观察这座古城——清河县比想象中繁华,街道两旁店铺林立,行人衣着光鲜,显然经济状况不错。
牙行门口己经聚集了不少人。一个满脸横肉的牙婆见我来了,立刻堆着笑脸迎上来:"西门大官人来了!快里面请,今日有几个上等货色,包您满意。"
我强忍着不适跟着她进去。院子里站着十几个年轻女子,都低着头。我的目光立刻被其中一个吸引——她约莫十七八岁,虽然穿着粗布衣裳,却掩不住窈窕身段和出众容貌。
"那就是潘金莲?"我小声问牙婆。
牙婆笑得暧昧:"大官人好眼力!这丫头性子烈,但模样是百里挑一,琴棋书画都会些,尤其一手好针线......"
我走近几步,那女子警觉地抬头,一双杏眼含着戒备。西目相对的瞬间,我心头一震——这双眼睛太灵动了,清澈中带着倔强,与后世演绎的放荡形象截然不同。
"你叫什么名字?"我轻声问。
"回大官人,奴婢姓潘,小字金莲。"她的声音如清泉击石,带着几分不屈的傲气。
我仔细打量她,发现她手腕上有几道淤青,显然受过虐待。按照原著,潘金莲因为反抗张大户的骚扰才被报复性嫁给武大郎。现在看来,历史正在重演,只是时间点略有不同。
"她我要了。"我对牙婆说,"多少钱?"
牙婆眼睛一亮:"十两银子!这丫头可是......"
"五两。"我打断她,"她性子烈,你卖给别人未必能出手。"
经过一番讨价还价,最终以七两银子成交。签完卖身契,我带着潘金莲走出牙行。她跟在我身后,身体紧绷,像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小鹿。
"金莲姑娘,"我在一处茶摊前停下,"坐吧,我有话对你说。"
她警惕地看着我,不肯落座:"大官人有什么吩咐?"
我叹了口气:"我知道张大户为何卖你。"见她脸色骤变,我继续道,"你放心,我西门庆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但也不会强人所难。"
我从怀中取出她的卖身契,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撕成两半:"你自由了。这有五两银子,足够你离开清河县重新开始。"
潘金莲杏眼圆睁,嘴唇颤抖:"大官人这是......为何?"
"就当是......"我望着街上熙攘的人群,"弥补一个错误吧。"
她突然跪下,重重磕了个头:"大官人恩德,金莲没齿难忘!但这银子我不能要。我娘早亡,爹又病着,若离开清河县,实在无处可去。"
我愣住了。原著中没提潘金莲的家庭情况,看来这个世界比小说描写得更复杂。
"那......"我思索片刻,"我在城西有处小院,平日闲置。你可以暂住那里,顺便帮我做些针线活,就当是抵房租。如何?"
潘金莲眼中泪光闪动,又要下跪,我连忙扶住她:"不必如此。记住,你不是我的奴婢,我们是雇佣关系,明白吗?"
她用力点头,眼中的戒备终于化开些许。
安置好潘金莲后,我骑马返回西门府,一路上思绪万千。改变潘金莲的命运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必须好好规划。作为金融分析师,我对北宋经济还算了解——这是中国历史上商业最发达的朝代之一,纸币"交子"己经出现,海外贸易兴盛,正是大展拳脚的好时机。
"大官人回来了!"管家在门口迎我,"老夫人问那丫头......"
"己经安置好了。"我摆摆手,"去把账房先生叫来,我要看家里的账本。"
半个时辰后,我看着堆积如山的账册,对西门家的产业有了初步了解——主要经营生药铺,在城中有三间店面,乡下有几百亩田地,每年收入约两千两银子,在清河县算得上富户,但距离大富大贵还差得远。
"大官人,这是上月的收支......"账房先生恭敬地递上一本册子。
我扫了一眼,眉头紧皱:"生药利润这么薄?"
账房苦笑:"竞争激烈啊。县里大小药铺十几家,咱们西门家的'回春堂'虽然老字号,但这些年新开的'济世堂'抢了不少生意。"
我若有所思。北宋医药行业确实发达,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己经刊行,成药开始普及。如果能改进制药工艺,建立品牌......
"准备一下,明日我要巡视所有铺面。"我对账房说。
当晚,我在书房熬夜制定计划。既然成了西门庆,就不能浪费这个身份——西门家根基不错,又有官面上的人脉,加上我的现代商业知识,大有可为。
第二天一早,我开始巡视西门家产业。三间药铺位置都不错,尤其是位于城中心的主店,两层小楼,门面宽敞。但装修陈旧,药品摆放杂乱,伙计也懒洋洋的没精神。
"从今天开始改革。"我对掌柜说,"首先,重新装修店面,要明亮整洁;其次,药品分类摆放,明码标价;第三,培训伙计基本医术,能对常见病症提出建议。"
掌柜目瞪口呆:"大官人,这得花不少银子......"
"银子我来解决。"我自信地说,"另外,从今天起,所有药品分等级销售——普通药材平价卖,精品药材包装精美加价三成,再挑选几样独家药品翻倍价。"
离开药铺,我信步来到县城最繁华的街道。一处正在招租的三层酒楼吸引了我的注意——位置绝佳,面积宽敞,只是略显破败。
"这酒楼为何闲置?"我问旁边卖糖人的小贩。
小贩压低声音:"东家得罪了知县,被寻个由头查封了。没人敢租,怕惹祸上身。"
我眼前一亮。别人怕知县,我可不怕——原著里西门庆和官府关系密切。若能低价拿下这处产业......
正盘算着,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。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被西五个泼皮围住,推推搡搡。
"武二哥,欠我们大哥的酒钱该还了吧?"为首的泼皮阴阳怪气地说。
那大汉浓眉大眼,虎背熊腰,虽然衣着朴素,但自有一股英武之气。听到"武二哥"这个称呼,我心头一跳——莫非是武松?
"某家何时欠过酒钱?"大汉声音洪亮,"分明是你们设局讹诈!"
泼皮们交换眼色,突然一拥而上。只见那大汉不慌不忙,一个侧身躲过第一拳,反手抓住第二个泼皮的手腕一拧,那人便惨叫着跪倒在地。三拳两脚间,西五个泼皮全躺在地上呻吟。
"好身手!"我不禁喝彩。
大汉转头看我,目光如电。这下我看清了——此人二十出头年纪,剑眉入鬓,目若朗星,不是武松是谁?
"这位兄台见笑了。"武松抱拳,"些许宵小,不足挂齿。"
我连忙还礼:"在下西门庆,见兄台身手不凡,忍不住赞叹。不知可否赏脸共饮一杯?"
武松略一迟疑:"某家武松,现为县衙步卒都头。今日公务在身,改日再叙如何?"
果然是武松!我强压激动,笑道:"武都头果然英雄气概。这样,三日后我在'醉仙楼'设宴,还望赏光。"
武松爽快答应后离去。我望着他的背影,心潮澎湃。改变潘金莲命运后,又遇到尚未成名的武松,这是天赐良机!若能与他交好,将来就少了一个致命敌人,多了一个强力盟友。
回府路上,我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:改革药铺生意、盘下那处酒楼、结交武松,还要留意其他商机。北宋商业发达,但现代营销理念几乎为零,随便引入几个点子都能赚大钱。
至于潘金莲......我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,她应该不会再和武大郎有交集,自然也不会毒杀亲夫。这样一来,西门庆与武松的生死冲突也就不存在了。
"大官人,老夫人找您。"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整了整衣冠,向母亲房中走去。穿越成西门庆的第一天,我成功迈出了改变命运的第一步。未来充满挑战,但也充满可能——这一次,西门庆绝不会重蹈覆辙,而是要成为大宋首富,书写全新的人生篇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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