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总在笼子里,时间一长江以南也觉得没意思,因为不管他怎么做,怎么羞辱他,凌砚始终都是笑着回应,从未露出过半点不愉快。
于是他将他放出来,想换种方法折磨他。
他们经常去的会所里,一众狐朋狗友起哄,问他尝没尝过新宠的滋味。
开什么玩笑,什么新宠。
他压根就没宠幸过谁,又何来新宠一说。
原因难以启齿,不过是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嚣张狂妄的江少爷是压人那一个,却不曾想他其实是被压的那一个。
他怎么可能告诉他们,他清心寡欲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。
要是有人不小心将他是下面哪一个的事给说出来,那他的面子往哪搁?
他可是最重面子的。
所以,当着所谓新宠的面,他点头,“还不错。”
又是一阵欢呼声,说,“江少爷这是尝到滋味了,恐怕以后是离不开了。”
而一旁的凌砚却在此刻看向他,眼眸里带着困惑。
江以南自然是心虚的,生怕对方会在他的一众好友里拆穿他。
偏偏在此刻他的另一位好友,霍晨宇。
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他和凌砚身上,“我不在的这几天好像错过了什么好戏?”
江以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陆铭就八卦个没完,将之前发生的说了一遍。
霍晨宇落在凌砚身上,笑道,“以南艳福不错,不知……你若是腻了,能不能……”
剩下的话,他没有说。
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。
霍晨宇喜欢男的,在这个圈子里不算是什么秘密,只是向江以南要人,这还是头一次。
江以南蹙起眉,没说话。
虽说他不在意凌砚以后跟谁以及和谁睡,只是眼下,这人到底是在他这里,所以这么明晃晃地跟他要人,他不喜欢。
哪怕现在他并不喜欢凌砚,甚至折磨他。
只是……毕竟是霍晨宇,认识这么多年了……不给他面子说不过去。
于是他开口,“这样吧,他要是自愿的话,我没意见。”
霍晨宇挑眉,眼里露出一丝满意,最后看向凌砚,“如何呢?”
凌砚的情绪没有波动,只是淡淡开口,“抱歉。”
霍晨宇还要再说些什么,江以南却突然出声打断,“盆里种的什么花,端过来我看清楚一点。”
服务员有些为难,显然这盆花己经是有人早就定好的。
只是云城江少爷,谁敢得罪?
就连老板都用眼神示意,让她端过去,别得罪人。
“江少爷,这是……曼珠沙华……”
这时,有人知道一点的都纷纷说这花不吉利,江以南看着看着眼底闪过一丝趣味。
“这样,今天为晨宇接风洗尘,我亲手赠一幅画给你,怎么样?”
霍晨宇怎么可能不了解江以南,早就知道他心里生出了坏心思,他也没阻拦,顺着他的话,“我很荣幸。”
江以南很满意对方的识趣,“只是……没有工具……”
霍晨宇刚想说让服务员准备,却听见他自顾自地开口,
“要不凌砚帮帮忙?”
被点名的凌砚并不意外,笑着答应,“随江少爷开心。”
“那就以你的皮肤为画纸,又没有笔……那就以匕首代替,以血为染料,如何呢?”
霍晨宇显然愣了几秒,却又很快明白,但他没有为凌砚求情,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对方。
“江少爷开心就好。”凌砚是这么说的。
江以南手里转着小刀,慢悠悠,气定神闲地看他将自己的上衣脱掉,露出后背大片肌肤。
只是江以南看着对方后背有一块难看的伤疤,不免皱眉,“好难看,转过去。”
凌砚身体一顿,随后转过身,面对江以南。
众目睽睽之下,他裸着上半身。
任由那些眼神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。
江以南啧啧两声,首接上手摸了一把对方的胸口*
凌砚下意识皱眉。
江以南却更加肆无忌惮,最终选择纹在对方的胸口处。
“可能会有一点疼啊,你可得忍着,不然要是不小心吓到我的话……我的手一抖,可不敢保证,这把小刀会不会首接插进你的心脏。”
凌砚又恢复温柔的笑容,“只要江少爷想要,我给就是。”
江以南喜欢听这话,但是嘴毒未减半分。
“那就刻这朵花吧。”
“曼珠沙华是黄泉路上的花,又叫彼岸花,拿你的鲜血浇灌它正好合适。”
“你说呢?”
“听江少爷的。”
刀尖锋利刺破肌肤,胸口处鲜血淋漓往下流淌,会所里的人没一个人敢出声,生怕惊扰了作画之人。
空气都仿佛静止一般,呼吸声都能听见,而胸口处正在流淌着鲜血的人,一声不吭,只是拿着衣服的手攥紧,手背上的血管暴起,青白泛紫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
“好了,”在江以南出声以后,周围的人才松了一口气。
那胸口处鲜艳无比的曼珠沙华雕刻的栩栩如生,花瓣,花蕊,花茎均无缺失,甚至连同脉络及纹路都细细雕刻出来。
空气中弥漫的血腥的气味,那朵曼珠沙华恐觉颜色不够艳丽夺目,还在不停往外渗出鲜血,想要将这朵生长在血肉里的花染的更漂亮,绚烂一些。
凌砚满不在乎将匕首随意一扔,“好了,我走了,你们随意。”
说着就离开了,却不曾想,身后还有人跟着。
他以为是霍晨宇,毕竟每一次回去,对方都要送他。
只是这一次他回头,却看见凌砚。
他己经穿上了衣服,只是胸口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流血。
“怎么?还嫌不够惨?还要跟着我?”
他以为,眼前这个人就算以前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名字,至少在接触后的时间里会对自己有个大概的了解。
只是现在看来,这个叫凌砚的人的血条够厚啊。
“是,我心甘情愿。”
江以南扬着下巴,“行,反正还有两个月,我倒是要看看,咱俩谁能耗得过谁!”
他就不相信了,这个人就真能扛住他所有的刁难和折磨。
于是,在对方胸口上的伤刚好结痂之后,他没什么语气吩咐,
“既然是浇灌,没有鲜血还怎么浇灌?要么你自己拿刀再顺着纹路划一次,要么……揭开伤疤,让鲜血流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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