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
走了？
几个混混沉寂一秒然后发出爆笑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，笑死我了，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回家哭着找妈妈喽!哈哈哈哈哈!”
张强还比较理智，他皱紧眉头，提醒大哥：“大哥，她会不会去找老师？”
大哥一脸自信，斩钉截铁地说：“不会，吓得屁滚尿流，肯定是跑回家了。”
“再说老师怎么了，老师来了一样打!”
他握着拳头，在空中挥舞几下。
不远处陈施欢大嗓门传来。
“牛老师!快来救我啊，我要快被他们打死了!牛老师!救救我!”
声嘶力竭，就差没把嗓子喊哑。
牛老师一听是陈施欢的声音，再听到救命声，两眼发红就冲过来。
谁!都!不!许!碰!他!的!学!生!
见过斗牛场发狂的牛吗？对，就是那样!
“坏了，大哥，她去叫班主任了。”张强有点慌，想着该怎么撤离现场。
大哥不紧不慢，拍了拍张强的脸：“怂货，怕了就走，可惜你不能看到哥的实力，等那老师一来，我一拳干倒他。”
张强咽了口口水，牛老师那大块头抵大哥两个大，他还是先跑吧。
“大哥下次有事喊我，我随叫随到，这次我就先走了。”他满脸歉意，拉着哥哥张立胳膊要走。
张立不走：“不行，这又不是我老师，我得留在这一睹大哥风采。”
张强杀了他哥的心都有了：蠢货，拍马屁也得看时候。
张强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：“我班主任是牛老师!”
“牛老师？哪个牛老师啊？”张立挠挠脑袋，突然反应过来，大叫一声：“牛老师!!!”
现在谁都走不了了，陈施欢己经领着牛老师赶到现场。
“牛老师，就是这，呜呜呜，你得替我做主啊，我差点被他们打死，好不容易跑出来，季许执还在他们手里呢。”
陈施欢声泪俱下告状，像是从人贩子手中死里逃生。
牛老师嘴角抽抽：差不多得了，能跑能跳，连块皮都没破。
大哥和几个小弟：真会演啊，他们连话都没跟她说上，怎么就打死她了？隔山打牛？
“你们几个在这干什么？”牛老师质问，中气十足。
眼角扫过张强张立，两眼一眯：“张强张立，这里还有你们俩的事？”
小巷的路口不算窄小，牛老师一人就挡住了路口，高大壮硕的体格，一身腱子肉，浑身散发的气息比反派还反派，身上没二两肉的大哥两腿发软，默默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大大大哥，打……不打？”
一个小弟贴过来颤着音问。
大哥瞪了他一眼，胸腔起伏厉害，眼里恶光一闪。
对方就一个人，他们不算张强张立有五个人，任对方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一挑五吧。
打!
不打怎么树立威信，以后在这一片还怎么混!
陈施欢看情形是要打起来，扯住牛老师衣角：“牛老师，他们看起来还是学生，你打他们不会犯法吗？”
牛老师把陈施欢往身后一推，拍她脑袋：“我走在路上他们打劫我，这是正当防卫。”
大哥撸了袖子，找准时机，喊了一声“一起上”就往前冲。
牛老师摆好出手架势，有模有样。
一拳朝脸上袭来，他反手捏住对方手腕，首接给单手拎起来，颠了颠，一手支撑背部，一手支抓住大腿，以腰部为中心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。
小弟们不敢再上前。
“啊啊啊啊啊，放我下来，啊啊啊啊啊，我恐高啊啊啊啊啊，我错了啊啊啊啊啊。”
惨叫声突破天际。
伴随着牛老师兴奋的笑声。
“哈哈哈哈哈，施欢，快看，老师不减当年啊哈哈哈哈。”
陈施欢等人目瞪口呆。
张强想跑，不知道谁绊了他一脚，痛叫一声摔了个狗吃屎。
张立看着摔倒在他面前的弟弟，愣住了，顺着方向找到了季许执。
可小哑巴目光只望着前方，不像啊。
“老师快把他放下来吧，等会他吐你身上了。”陈施欢劝道。
牛老师赶紧嫌弃地一丢，“恰好”丢到了他的小弟们身上。
“哎呦!”
小弟们摔了一地。
全中!
陈施欢：老师你这手法扔保龄球可以啊!
牛老师甩甩胳膊，扭扭头，关节发出“咔哒咔哒”声。
“哪个学校的？小小年纪不学好，欺负年纪比你们还小的小孩算什么本事，有本事来和我打一架!哪个来!”
牛老师的视线一个一个扫过，每个被扫过的都浑身一颤，瑟瑟发抖。
“别让我再看到你们欺负人，见一次扔一次，快滚!”
几人西下逃散。
张立抓起弟弟也想跑，牛老师往那一挡。
张立颤颤巍巍抬头，对上牛老师威慑十足的眼神，又低下去，小声道：“牛老师。”
“怎么回事？你们俩跟我回学校好好解释，解释不好让你们妈妈来和我说。”
转头缓了语气和陈施欢说：“你先回去，剩下的事我来解决。今天你做的很好。”
陈施欢仰起头嘚瑟一笑，然后去找季许执，将他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，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
徐姨把季许执交给她，她得照顾好他。
季许执将她紧张的神色尽收眼底，深色湖水荡起一片片涟漪，久久不能平静。
这一刻，季许执想：当陈施欢的好朋友是一件幸运的事情。
两个人一起回家。
路上，陈施欢思考要不要把季许执在学校受欺负的事情告诉徐姨。
虽然季许执这次没收到伤害，可是难保有下一次，她总不能每一次都能赶到，也不是每一次都碰到牛老师。
告诉徐姨或许她会有解决办法。
“小执，你觉得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徐姨？”
她还是想问问季许执的想法。
季许执不是普通小孩，要结合他的家庭情况，万一她有什么没考虑到的地方，好心办坏事伤了季许执的心怎么办。
“不用。”季许执的声音像是被风吹来的，轻飘飘。
季家那边要是知道他在这边受了欺负，可能会首接派人把他接回去，一点小事又要闹得鸡飞狗跳，烦得他头疼。
陈施欢猜到了这个答案，虽然不明白季许执为什么这么做，但他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的人，他只是对很多事情都不在乎，漠视，算了，走一步看一步吧，大不了她多上点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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