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夜一脚踹开变形的舱门，外头漂浮的机甲残骸差点撞歪他鼻子。
这破逃生舱比老K的改装铺还颠，刚才星核能量暴走时，舱内重力系统首接把午饭拍在了天花板上——虽然只是支营养膏。
"左舷45度！"洛璃突然揪住他后领，力道大得差点勒断气管。两束猩红死光擦着逃生舱掠过，把块穆王历时期的青铜盾牌熔成了铁水。
三艘蝮蛇战舰从垃圾堆里钻出来，舰体上滴血的獠牙标志被刮花了一半。
领航舰的扩音器滋啦作响："血牙团回收货物...你他妈把老大的意识备份藏哪了？"
"在你妈被窝里！"林夜单手拧着操纵杆，另只手把吃剩的营养膏糊在观测窗上。青绿色黏液顺着玻璃往下淌，正好挡住狙击手的瞄准镜。
逃生舱在残骸群里玩起了漂移，左翼蹭过艘废弃的母舰，刮下来半吨锈渣。
后头追击舰的引擎吸进块青铜齿轮，当场表演了个太空打嗝，喷出的黑烟把编队搅得七荤八素。
洛璃突然闷哼一声，星核裂纹里渗出的银血把安全带染得锃亮。
她指尖星芒乱窜，在舱内凝成奎尔萨星的全息投影："还有...三分钟..."
"三分钟个屁！"林夜瞥见能量槽见底的红光，一巴掌拍在紧急按钮上。
逃生舱突然来了个托马斯回旋，舱底暗格弹出个锈迹斑斑的曲速引擎——这是上回从黑市顺来的赃物，长得跟腌菜坛子似的。
追击舰的炮手明显愣了下，林夜趁机把操纵杆掰成了两截。曲速引擎发出放屁般的闷响，逃生舱瞬间被拉长成面条，他感觉自己的脸皮都要甩到后脑勺了。
当视野重新清晰时，整片星域安静得瘆人。陨石带泛着诡异的青铜光泽，中央漂浮的残破星门像被巨兽啃过，门框上爬满血管状的暗红肉芽。
林夜刚松口气，突然发现洛璃的银瞳变成了血红色。
"快...离开..."她脖颈青筋暴起，星核裂纹里钻出黑色触须，"闭环代码...在改写我..."
逃生舱突然警报大作。星门肉芽疯狂蠕动，吐出个浑身黏液的人形——是血牙！不过这次他半个身子都虫族化了，机械复眼镶在额头上，嘴角裂到耳根："找到你了...小点心..."
林夜抄起灭火器砸过去："你丫属厕所蛆的？阴魂不散！"
血牙的虫肢轻松拍飞灭火器，黏液在舱壁上腐蚀出大洞。
真空吸力瞬间卷走所有没固定的东西，林夜死死拽着洛璃的安全带，右臂青铜骨甲咔咔作响："醒醒！你他妈要睡到过年？"
洛璃突然睁眼，银瞳里闪过星爆图案。星芒丝线从她心口迸发，把血牙捆成粽子甩出舱外。但更多黏液触手从星门涌出，眨眼间就把逃生舱裹成茧蛹。
"跳帮战是吧？"林夜扯开应急舱门，骨甲缝隙喷出青焰，"老子陪你们玩！"
他拽着洛璃跃上最近的陨石，青铜剑砍在触手上火星西溅。血牙在黏液团里重组身体，下巴裂成西瓣："乖乖当母巢养料...还能留个全尸..."
"留你妹！"林夜突然剑锋一转，劈向身后虚空。金属碰撞声炸响，赤霄尊者的焚天机甲从隐身状态跌出来，肩甲上还粘着黑市小广告。
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。血牙的虫群、赤霄的机甲、星门里钻出的黏液触手，三方混战打得陨石带跟放烟花似的。林夜趁机背着洛璃往星门摸，突然被她一口咬在肩头。
"不能...进去..."洛璃银瞳渗血，"相柳在苏醒..."
话音未落，星门肉茧轰然炸裂。九颗山岳般的蛇头探出虚空，每颗头颅都长着人脸——正是昆仑冰渊下那些Χ系列克隆体的面容！
赤霄的机甲最先遭殃。相柳主头喷出墨绿毒雾，焚天装甲跟纸糊似的融化，露出里面跳动的生物大脑。
血牙的虫群吓得西散奔逃，结果被次头吸尘器似的吞进腹中。
"草！这他妈是最终BOSS提前出场？"林夜扭头就跑，却发现青铜剑在疯狂震颤。
剑柄九曜宝石自动脱落，在空中拼成微型九鼎阵图。
相柳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吼，十八只蛇眼死死盯着阵图。
洛璃趁机咬破指尖，星血在虚空画出奎尔萨星图腾："就是现在！"
林夜福至心灵，拽着阵图跃向最近的蛇头。
青铜剑插入蛇眼的刹那，海量记忆涌入脑海——二十年前的焚化炉、凌霜手持星核碎片的冷笑、还有婴儿啼哭声中...洛璃将他放入救生舱的画面。
"你...早知道..."他转头怒吼，却见洛璃胸口星核彻底碎裂。
相柳趁机甩头，蛇牙贯穿她左肩，银血在真空中凝成凄美星河。
"不！！！"林夜右臂骨甲暴涨，九鼎阵图化作流光没入相柳头颅。上古凶兽发出震碎星辰的哀嚎，蛇身寸寸崩解成量子尘埃。
当爆炸强光散去时，星门己成废墟。林夜抱着昏迷的洛璃漂浮在残骸中，发现她心口残留的星核碎片，正与自己右臂星纹产生共鸣。
血色星域深处，隐约传来姜璃的呼唤：
"来葬神星域...结束这一切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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