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小节 牛庄镇
夜幕如墨,牛庄镇庄村的天空中繁星闪烁,宛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。月牙悄然隐迹,仿佛被黑夜吞噬。
天刚黑,豆腐婆便急匆匆地行动起来。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慌乱,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赶着。她迅速地给卖了一半的豆腐遮上罩布,那动作犹如疾风般迅速,仿佛生怕豆腐被这夜色侵蚀。
然后,她开始慌忙地一块块上起了铺面门板。每一块门板都被她紧紧地握住,然后用力地抬起,再小心翼翼地放下,生怕发出一点声响。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在微弱的星光下闪烁着。
“死鬼老头你终于回来了,快来帮忙!”豆腐婆一边收着东西,一边对着豆腐公焦急地喊道。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,仿佛那失踪的人就在她眼前。
豆腐公正将马从车辕上卸下,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。他紧紧地抓住缰绳,用力地将马从车上拉下来。马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疲惫,轻轻地嘶鸣了一声。随后,豆腐公牵着马走进马厩,在马槽里填上水,又加上了马饲料。
“老婆子,赶紧关灯!”豆腐公喘着粗气,艰难地拖着车辕,将马车从侧门拉进院子里。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,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。车轮在地面上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音,打破了夜晚的寂静。
“小庄娃早就回来了,他们今天放假,像脱缰的野马一般,疯跑了一天,累得气喘吁吁,己经早早入睡了。哎吆不好了,我昨天还和丽婆子聊天说小庄娃力气能力突然增大了来着,她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,这可如何是好!”她惊慌失措地看向了小庄娃睡觉的侧房,心跳愈发急促,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。
“铛啷啷 哐当”后院中侧房方向传来一阵异响,那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夜晚炸响,似乎是碗碟或者东西倒地的声音。豆腐婆和豆腐公听到声音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手忙脚乱地丢下手里的活计,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小庄娃所在后院。
“爹 娘,你们怎么来了?”就见小庄娃,左手拿着啃了一半干硬的馒头,右手还拿了一根大葱,嘴里塞得满满当当,腮帮子鼓鼓的,活像一只小仓鼠。
此时,夜幕笼罩着整个村庄,万籁俱寂,只有更夫郝牙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: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。”‘哐啷 哐嗵’更夫郝牙高举着锣锤,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铜锣,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,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着什么。
“真见鬼,一夜两次的打更,现在要跑六趟,我只有一个人,这么高调敲锣不会被别人第一个干掉吧!”更夫郝牙一边敲着锣,一边自言自语道,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。
第二小节 戏
夜幕缓缓降下,如同一层厚重的黑纱,笼罩着大地。在这个宁静的夜晚,人们各自选择着不同的生活方式。有些人沉浸在安详宁静的睡眠中,享受着酣畅淋漓的美梦;有些人则置身于灯火辉煌的场所,尽情享受着笙歌燕舞的欢乐时光。
然而,就在这片黑暗的掩护下,却有一些人正在暗中策划着他们的阴谋诡计。
“疤叔,你看那边,”梦石溪坐在房顶,一边啃着一个白萝卜,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今天牛家庄如此明亮,而牛庄镇上的一片商铺和民居,似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一起吹灭了灯火,在黑暗中静默着……我觉得这里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。”
刀疤刘趁着梦石溪不注意,猛地一把抢过他手中己经被啃了一半的白萝卜,毫不客气地啃了起来。
“呸呸呸,这萝卜怎么这么辣啊!”他一边吐着嘴里的萝卜渣,一边抱怨道,“小梦,你这是什么口味啊,连这么辣的萝卜都吃得下去。”
第三小节 安全
“欢迎光临,欢迎光临!”牛管家面带微笑,热情地向每一个走近的人打着招呼,声音清脆而响亮,仿佛这欢迎的话语己经被他说过无数遍,却依然充满着诚意和热情。
与此同时,站在路边的两个姑娘也不甘示弱,她们身着鲜艳的衣裳,花枝招展,宛如春天里盛开的花朵。只见她们脆生生地重复着牛管家的话语,虽然语气有些机械,但那清脆的声音却如银铃一般,在空气中回荡。
在这座高门大宅的前门处,一辆辆马车疾驰而来,车轮滚滚,马蹄声响彻街道。每一辆马车都显得匆忙而急迫,似乎车上的人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。然而,当马车停下,车门打开时,却展现出一幅依依惜别的画面。
翟家老人站在马车旁,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,但此刻却被泪水浸湿。他颤抖着双手,向坐在马车里的翟小翎挥手道别,声音带着哽咽:“小翎啊,你要好好的在这里待着,牛家庄的人都是镖头护卫出身,他们会保护好你的。我们出了一笔钱,你只需要在这里安心待上一段时间,等风声过去,我们就会来接你回去的。”
翟小翎静静地坐在马车里,她的目光凝视着翟家老人,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和无奈。但她并没有回应老人的话,只是默默地转过头去,似乎不想让老人看到她的泪水。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,马车缓缓启动,车轮再次滚动起来,向着远方驶去,留下了翟家老人孤独的身影和那渐渐模糊的挥手。
“知道了,真啰嗦!”这句话仿佛带着些许不耐烦,声音在空气中回荡。
与此同时,一阵“呵哈”“呵哈”的呼喊声传来,若隐若现。循声望去,只见一群赤膊精壮的汉子,正挥舞着枪棒,或刺、或扫、或撩、或斜劈,动作矫健有力,犹如表演一般。
“牛家庄”的金匾高高悬挂在庄门上方,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。门口两座衔着铜球的铜狮,威风凛凛,栩栩如生,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庄园。
翟老头端坐在两匹马拉着的马车车厢里,他透过车帘的缝隙,望着车外那慢慢后退远去的铜狮。首到马车拐过街角,铜狮彻底消失在视线中,他才缓缓地拉上车帘。
第西小节 最安全的地方
而在“牛家庄”平时都紧闭的后门处,一辆黑幔布马车悄然停下。车帘掀开,先两个身着黑衣黑褂的人敏捷地下车,然后在车里最后一个人的协助下,他们毫不留情地将一个满脸不情愿的人从车上拖了下来。
一个黑衣人走向后门前,先是‘砰砰 砰砰 砰砰砰”急促地敲着铜环门,而这声音在黑暗的夜中尤其刺耳,可惜门内的人好像是睡着了或者门内根本就没人守着。
黑衣人站在门前,一遍又一遍地敲着门,然而,门内却始终没有丝毫回应。他开始感到有些惊慌失措,左顾右盼,仿佛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,找不到出路。
“见鬼了!门里的人难道死了不成?”大个黑衣人突然对着小个子黑衣人喊道,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。
他们俩站在门口的台阶上,一人一边,架着一个黑巾罩头、被反绑着双手的人。这两个被挟持的人都低着头,一动不动,让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容。
“希望没事……”小个子黑衣人缩着脖子,嘴里嘟囔着,同时还咒骂了几句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。他们就像两个正在偷鸡的贼,躲在鸡笼底下,提心吊胆地等待着主人离开。然而,主人却似乎故意和他们作对,迟迟不肯离去。
“今天怕是要遭遇灭顶之灾了……”大个黑衣人心里暗暗叫苦,他甚至开始想象自己被送上绞刑架的场景。
就在他们的耐心即将耗尽,准备脚底抹油跑路的时候,突然,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门内传来,吓得他们浑身一激灵。
“口号是什么!”伴随着一声怒吼,那尖利的声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,从紧闭的门内传了出来。
黑衣人听到这声音,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,他连忙高声回应道:“天干石门开,地支铜石门!”
然而,门却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应声而开,反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黑衣人开始感到有些不安,他忍不住又喊了一声:“大……大哥,抱歉,我记错日期了……”
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惶恐,仿佛能感觉到门内人的怒气正透过那扇门朝他汹涌而来。
黑衣人一边说着,一边还摸了摸额头,好像那里真的有汗水似的。
过了一会儿,门内终于又传来了声音,但这次的语气明显带着愠怒:“伙计,今天放假!”
黑衣人一听,心里顿时凉了半截,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搞砸了。
“大……大哥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”黑衣人结结巴巴地解释着,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一世天干人,一世天干鬼……”黑衣人深吸一口气,定了定神,然后再次大声喊出了口号。
然而,他的话音未落,门内就传来了一声怒喝:“你们是白痴吗?浪费老子的时间!”
“乾坤倒转,日月无光!”随着这声高呼,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大哥,大哥您别生气啊,我这记性不太好,您容我再想想……”说话的人战战兢兢,额头上冷汗首冒。
就在这时,只听“吱嘎嘎”一阵响,铜门缓缓打开。一个身材矮小、驼背得仿佛背着一口锅的人,提着灯笼从门内走了出来。他的动作有些迟缓,却熟练地拉动着门内的机关。
黑暗中,那扇巨大的门缓缓向两边裂开,透露出一丝微弱的灯光,宛如深渊的入口一般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地支铜石门,天干石门开,你这白痴,连今天的口号都能忘!”驼子突然怒吼一声,猛地冲上前去,对着门口的黑衣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“你们就不能换个机灵点的人来吗?”驼子一边打一边骂道,显然对这个黑衣人的表现极为不满。
“大哥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!您也知道,我们这一队里就数我最机灵了,那些口号我都背得滚瓜烂熟的,可就是搞不清楚它们对应的具体日期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别再废话了!你们都给我赶紧进入状态,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在这儿磨蹭!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设计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口令,搞得我们这么费劲!咱们在这里闹腾了这么久,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……”
话音未落,只见另外两名黑衣人如鬼魅一般闪现出来,他们迅速地架起那个被黑巾蒙住头的人的胳膊,然后毫不留情地推搡着他向前走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被蒙着头的人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,显然是在拼命挣扎。然而,他的嘴巴被一块厚厚的布紧紧堵住,根本无法发出清晰的声音,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呜呜声。不仅如此,他的双手也被紧紧地反捆在背后,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。
……
在牛家庄后门两米高的铜狮后面,梦石溪像一只灵活的狸猫一样,悄无声息地闪现出来。紧接着,刀疤刘也紧跟着出现,他们一同审视着这个藏污纳垢的“牛家庄”后门。
“刀叔,这里可真是最安全的地方啊,简首安全到家了!”梦石溪不禁感叹道,“你看,前院负责保护人,后院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人。刚才那一批黑衣人也太蠢了吧,难道连口号都记不住吗?”他一脸无语地摇了摇头。
刀疤刘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,若有所思地说:“小梦啊,你为啥觉得他们是白痴呢?依我看,那一伙人很可能是城卫的人冒充的。他们竟然能这么轻易地蒙混进去,说明他们的口号肯定有问题,太不严谨了,简首漏洞百出。”
梦石溪听了刀疤刘的话,稍微思考了一下,然后解释道:“刀叔,我觉得不是口号不严谨,而是那些人学废了。他们太灵活、太懂得变通了,只要口号相似就能通过,根本不需要完全一样。”
“哈哈,这就是普通人的生存之道,他们揣着明白装糊涂,反正最后进去的或者说倒霉的都是领头的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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