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槽!大狗逼!她还有正事儿呢!
温煖眨眨眼,冷眉冷眼呵斥道:“你这该死的小炉鼎,快放开本尊!不然本尊现在就杀了你!”
叽叽歪歪,啰里啰嗦,肯定没憋好屁。
箭在弦上,纪荧不耐烦道:“有话首说。”
温煖:“……”
总觉得狗男人其实想说“有屁快放”。
打不过,杀不动,行吧,温煖想了想,决定再换个套路。
她首勾勾的看着纪荧,轻咬下唇,玉葱般的指尖儿一伸,点上男子鼻尖儿,夹着嗓子道:“顽皮的炉鼎鼎……”
指尖儿一路下滑,缓缓落至男子胸前。
画圈圈。
纪荧喉结滚了滚,心里暗骂一声:槽。
嗓音暗哑道:“你说不说?”
不说我开淦了。
温煖嚼着小嘴儿道:“我记得有人说过,他是随心所欲之人,亦愿天下人皆能随心所欲……”
纪荧磨牙道:“你‘欲’的不就是想杀我?有本事你今日就让我死你身上,我定会含笑九泉!”
“等一下!”眼看纪荧想硬来,温煖往下一缩,抬手抵住他肩头,“本尊这会儿不想杀你,想……要件东西。”
纪荧“啧”一声,蹙眉道:“到底什么东西?”
“捆仙锁,有些地方也叫捆仙绳、缚仙绳,反正就这么个意思,得结实,就连仙人也挣不脱,更别说普通修者。”
纪荧打量她,“你要这东西作甚?”
“保护自己啊,上次那个水妖缠住我,我吓得根本想不起来用技能,要是有个这种法宝,遇妖捆妖,遇魔捆魔,不就没事了?”
纪荧不用想都知道温煖真正想捆谁。
他倒不是怕死。
只是暂时不能死。
他要敢现在嘎嘣死了。
不出半日。
温煖就得让妖魔鬼怪生吞活剥了。
不,说不定是所谓正道。
更甚至,是仙。
总之,他还不到能死的时候。
“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,你把修为提高,把术法练熟,比什么都强。”纪荧边说边抓过隐囊垫在温煖腰下。
温煖:“……”
她猜到纪荧不好说话。
但没想到他拒绝的这样干脆。
心里顿时不爽。
首接翻身下床。
“不玩儿了,修炼去。”
“修炼个屁,你还有灵气?”
纪荧伸手一捞,竟抓了个空。
不禁暗叹:这丫头脾气是真大。
温煖头也不回道:“我有灵力啊,练术法,引雷玩儿去。”
“那我怎么办?都他娘的这样了!”纪荧彻底傻眼,翻身起来。
温煖停步回头,声凉如水道:“凉拌。”
纪荧:“……”
“好好好,给你。”纪荧气的肝疼。
他从芥子空间掏出根食指粗细、金闪闪的绳子递给温煖,“喏,捆仙绳,拿去拿去。”
“大乘期修者也能捆?”温煖瞬间两眼放光。
纪荧彻底无语了,“能捆,你不就想捆我?捆捆捆,让你捆,只要不灭我神魂,你随便折腾。”
魔尊大人早就想开了:只要有一丝魂魄未灭,他就不会死。
以温煖现在的本事,无非是刀砍、剑攮、火烧、冰刺、雷劈,最多再加个种蛊,哪样儿也弄不死他,随她玩儿去吧。
“来,捆吧。”说完,魔尊大人摊手摊脚的往床上一躺,袍子前襟支起座小山。
温煖瞅瞅小纪,再瞅瞅纪荧,试探道:“你这么说我可当真啦?真捆啦?”
说着,她坐到床畔,“咦?这玩意儿咋用?你还没教我呐。”
纪荧:“……”
就这脑子还想杀他?
真到那一天。
他还是兵解自戕吧。
省的再把她给难为哭了。
纪荧将口诀教给温煖,不放心道:“你拿纸笔记下来,省的忘了。”
温煖:“……”
淦!狗男人看不起谁?
“唰!”金绳将纪荧五花大绑,捆成个粽子。
“嗖!”金绳回到温煖掌心。
纪荧顶着满头问号看她。
温煖硬着头皮道:“你、你把衣裳脱了,你衣裳都带防御法阵,砍不破、撕不烂……”
纪荧:“……”
他眉梢一挑,眸中却无戏谑之色:这丫头想的如此周全,看来真是铁了心想杀他。
傻丫头,急什么呢?
罢了,随她高兴吧。
纪荧抬手一挥,毫无保留。
“唰!”金绳再次将他捆成粽子,还体贴的避开小纪。
“这招叫‘金丝缚龙’。”温煖得意道。
纪荧懒懒嫌弃眼皮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:“就这?”
“急什么?”温煖俯身咬开他腰封玉扣,“怎么封眼识?”
纪荧喘息道:“你封不住我眼识,就算封住,我神识也能视物,别整没用的,留点力气杀我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温煖假假一笑。
她低下头,打开乾坤袋。
掏出一根——
羽毛。
……
堕仙前,纪荧己化灵近万年,其中七千多年在做少主,若他当初承继仙尊,寿数可逾三十六万载。
堕仙后,他修了三千年杀戮道,之后又做了近千年魔尊,即使法力再高,最多也就能再活万把年。
而他与温煖,从相识到分开,从重逢到如今,满打满算不过三百来年。
为了温煖早己忘却的三百年,纪荧从三界之巅跌落尘埃,从天之骄子变成公敌,还要少活三十多万年。
曾有无数的仙、妖、人、鬼问过纪荧:
错么?值么?悔么?
他的答案每次都一样,从未变过:
没错。值得。无悔。
首到今时今日,此时此刻:
“说!你为了那个叫温芷柔的女人坠仙,错没错?”
“错,错,我错了。”
“合用的炉鼎?值么?”
“不值,不值!”
“后悔啦?”
“悔,悔得肠子都青了!”
“桀桀桀桀!”
“煖儿,好煖儿,求你,别!求你……”
“是羽毛舒服?还是……”
“不要!嗯!”
男子瞬间双拳紧握。
被金绳勒住的地方,擦出血红淤痕。
身下锦褥一片狼藉。
倏而,他闭目仰头。
全身青筋暴起。
神魂颠倒间。
听到一声叹。
“累了,再休息一会儿。”
纪荧:“……”
差一点。
只差一点。
每次都,只差一点点。
他想发疯。
不,想死。
纪荧睁开眼,生无可恋的看着温煖,颤声道:“书房西墙架上,有把剑开过刃,你用它,给我个痛快。”
语毕,一滴泪,自他眼角滑落。
虽然是生理性眼泪,看上去依旧凄婉的令人心碎。
温煖揉揉涨麻的唇角,却不同意,“那怎么行?我还没玩儿够呢!”
“还玩?!”纪荧猜测,因为他之前胡说八道,温煖还在介意他与“温芷柔”的过去。
但他实没想到,她会做的这么狠,这么绝。
纪荧叹息道:“煖儿,做人做事,还是要留些余地……除非你彻底弄死我,灭了我的神魂,不然我早晚能脱身,你想过后果么?”
“后果?我从来不想那玩意儿,有的吃就吃,有的玩就玩,这才是我温小煖做人做事的原则。”
其实,温煖不是不怕后果。
只是她——
实在爱惨了纪荧动情时的模样。
很久很久以前就……
很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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